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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酒為漿,以妄為常,醉以入房,以yu竭其jing,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滿,不時御神,務快其心,逆於生樂,起居無節,故半百而衰也。”老人看著天邊的一抹紅霞,輕聲唸叨著。凌威知道他這幾句話的出處,黃帝內經中《素問。上古天真論》,講述的是一種不好的生活方式,大意是:把酒當作漿水一樣縱飲無度,經常沉迷於荒亂的生活中,乘著酒興縱意房事,因過度sèyu而耗竭jing氣,造成真元敗散。正是由於不懂得要保持旺盛的jing氣,經常過分使用jing神,貪圖一時的快意,背棄了養生的樂趣,生活全無規律,所以才到五十歲就衰老了。
這種生活方式經過上千年,依然被現代人採用著,而且樂此不疲,一邊消耗著自己微薄的生命,一邊批評中醫迂腐。
“您對黃帝內經有研究,脫口而出。”凌威對黃帝內經熟讀於胸,這幾句話也是最常被引用的語句,當然知道一清二楚。
“研究談不上。”老人活動著手臂,微笑著:“我對古文感興趣,不瞞你說,退休前我是教授古漢語,在東南大學,中華文字的博大jing深只有深入才能知道,幾天前,一位ri本老朋友還過來專門和我探討一些失傳的古文字。”
“古文字?”凌威心中一動,伸手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小字條:“你看看,這是什麼文字。”
字條凌威口袋裡還有許多張,這些文字來自從水上情韻無意中得到的小木盒,雕刻在內壁,他無意中發現後一筆一劃記錄下來,把內容打亂,分成許多張,還沒有來得及找人請教,一直放在腰間針囊的夾層中,幸好針囊防水,落入太湖這些字條儲存完好。凌威真愁不知從哪裡下手,見到一個文字專家豈不是喜出望外,他交出的是第一段和第二段,所有文字裡也就這一段像是篆書。
老人專心致志的看著字條,好久,抬起頭揚著字條說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一位朋友家有個舊陶罐,這是上面的銘文,我一時好奇寫下來。”凌威早就想好了說辭,脫口而出,然後擔心地看著老人的臉頰:“是不是已經失傳的文字,無法解讀。”
“已經失傳,但還不至於無法解讀。”老人欣慰地笑了笑:“這是古代一些醫學家專用的詞語,可能和現在一些醫用術語一樣,我要帶回去和那位老朋友探討一下,他在醫學文字方面有獨到的見解。”
“太好了。”凌威眼中露出一絲興奮,原來只是好奇,聽說和醫學有關,立即顯得迫不及待。
“你很著急嗎?”老人疑惑地看著凌威。
“不著急。”凌威放緩語氣,盡力顯得滿不在乎:“只是好奇,想知道答案,朋友說那是個古董,但不知原來是幹什麼用的,知道文字的內容不就可以告訴他了嗎。”
“你下午到文化宮後院家屬區,二號樓305找我。”老人理解地笑了笑,看了看錶:“我現在就要回去找人研究,另外,我的腿部老毛病又犯了,今天禮拜天,孫女過來替我針灸。”
針灸,凌威眼中光芒一閃,旋即又黯淡下來,自從在永chun島遭到近乎謀殺的傷害,他暫時對治病有點情緒黯淡,心中的結一直解不開,祝玉妍的恩將仇報實在令人膽寒。
看著老人緩緩離開,右腿有點微微顛簸,想起自己傷痛的歲月,出於本能地有點不忍,揚了揚手,然後又頹然放下,還是算了吧,醫生有的是,又不缺我一個,他的孫女不就會針灸嗎。
“木頭,你站在這裡幹什麼。”身邊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凌威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木頭就是自己,轉過臉,看見一張圓圓的臉,是方進軍,有點氣喘吁吁。
“大清早這麼急幹什麼?”凌威淡淡笑了笑,擦了一下額頭鍛鍊而沁出的汗水。
“工期壓得很緊,我想請你上午幫我幹半天活。”方進軍笑得有點不自然:“不知可不可以。”
“沒問題。”凌威爽快地說道:“我正閒得慌,不過,就幹半天,你有什麼要緊事嗎。”
“我下午想到四處轉轉,幫助一些兄弟調理小毛病,順便練練手藝。”方進軍和凌威並肩向工地返回,路過一個早點鋪,方進軍指了指:“我請客。”
凌威也不客氣,進去點了幾個包子,兩碗豆漿,他對方進軍的做法很贊同,積累經驗就要多實踐,自己走江湖也是這個目的,可以結識各種各樣的病號。
“工期緊,你訓練針灸不可以晚一點嗎,或者以後抽個時間。”凌威喝著豆漿,忽然覺得方進軍的舉動有點反常,疑惑地抬起頭:“也不急在一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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