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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手,正好向前抄抓,奇準地搭住了對方雙手的腕部,身形殘縮成團,手一接觸,雙腿已向前蹬端而出,雙腳兇狠地端在騎上的胸口上,發出奇異的震響如中韌革。
左右兩名騎上相距在八尺外,反應也極為驚人,同時拔刀往內聚,一閃即至,刀氣徹骨生寒,凌厲無匹。
可是,仍然晚了一剎那,被舒雲瑞中胸口的騎士重重地倒摔而出,胸骨盡折,口中鮮血狂噴。
而舒雲的身影已遠出三四丈外去了,身形再起時,去勢更似電火流光,冉冉隱沒在西面的青紗帳內失去蹤跡。
“這怕死鬼!”吳市吹簫客怪叫,向西衝,大吼一聲,一杖震飄一位出劍截擊的騎士,也突圍走了。
“追!”為首的騎土怒吼,回身飛躍上馬。
劉長河也見機乘亂脫身,也看出寡不敵眾,再不走豈不真成為蠢豬了?
兩人都是從舒雲突圍的方向走的,十二匹健馬狂風似的銜尾窮追。
一名騎士再也起不來了,當時便斷了氣。
衝入無邊無際的青紗帳,等於是已獲得安全的保障。
遠出三里外,他腳下漸慢。
後面,首先跟來的是劉長河,由於他腳下放慢,三里路劉長河落後了百步以上。吳市吹策客更糟,落後更遠。
要不是起初他全力飛掠,不想掩起形跡,這兩位高手,決不會沿留下的遺蹟跟來:高粱被踏毀的痕跡。
奇怪,居然聽不到馬蹄聲,想必定那些人知道無望,不得不停止追搜,以免浪費工夫。
三人終於又走在一起了,漫無目標地排梗撥葉而走。
“你這膽小鬼!”吳市吹簫客走在右首向他埋怨:“為何匆匆逃走?你不是說與他們有死約會嗎?”
“死約會不是不可以更改的。”他一面走一面揉動著雙手:“他們又不是與武林朋友講規矩的約會,犯得著用雞蛋去碰眾多的石頭?”
“你把他們看成可怕的高手?”
“一點不錯。”他說:“我還以為是一些高明的諜探,沒料到卻是最高明的頂尖兒人物,他們已調集空前強勁的精銳來對付我,委實大出在下意料之外。”
“哦!你與他們有深仇積怨?”
“沒有,管閒事管出來的麻煩。”他身形一晃,似乎腳下失閃。
“宋兄,你怎麼啦!”走在左首的劉長河問,注意到他的異狀。
“沒什麼。”他說,一面更用勁地援動雙手。
“要往何處走?”劉長河轉變話題。
“先走遠些。”他說。
“再逐一剷除?”
“得看情形才能決定。”他腳下又是一晃。
“你是有一點不對,宋兄。”劉長河關切地問。
“先歇歇腳。”他答非所問。
恰好這一帶地勢最高,附近是起伏不定的平野,雖然高度有限,但站在最高處,從苗梢空隙中,可以看到附近數里內的景象。
他坐下了,作深長的呼吸,雙手加快地用力搓動,臉上不住冒冷汗。
“他們很可能會搜來。”他說:“兩位大可先走一步,趕快脫離險境。”
“咦!你……”
“他們要的是我,與兩位無關,脫身容易,只是在下與他們的事。”
“已經露了面,怎說與我和化子無關呢?噎!宋兄,你是有點不對勁,到底是怎麼樣啦?”
“老弟,你的臉色是有點不對。”吳市吹簫客的觀察力與武功的修為,始終比劉長河差了一段距離:“說吧,到底怎麼啦?”
“腳有點發軟,被一種可怕的護體奇功反震所致。”他在地上活動雙腳。
“奇功反震?你是說……”
“被我端倒的那位仁兄,具有一種外門護體奇功,反震力陰柔詭奇,像萬縷鋼針猛然回頭反撞。
要不是我端的勁道比他強三倍,躺下的將是我而不是他,強兩倍的人也傷不了他。”他搖頭苦笑。
“咦!那是……”
“極像傳說中的黑煞真氣,那傢伙已有六成火候。”
“黑煞真氣?一種邪門毒功……”
“不錯,他的手更毒,我不該扣抓他的脈門,雙手與他直接相貼。”他探動雙手不斷加勁:“手麻腳軟,黑煞其氣已滲入氣血。”
“哎呀!”吳市吹策客與劉長河同聲驚呼。
“兩位如果不走的話,可否替在下護法?”他分別向兩人注視,臉上沒有其他表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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