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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上下,身材壯實,佩了一把古色斑斕的長劍,一看便知不是附近的村民,也不是旅客。
北面來的旅客,越來越近。
是舒雲,和兩位肩夫,擔架上有人。
舒雲早就看到橋上有人,領先踏上橋頭。他的包裹仍然掛在脅下,連鞘劍插在腰帶上、軒昂的氣概頗具威嚴,想計算他的人,真需有過人的武功和膽氣。
坐在欄上臉向外的中年人,突然扭轉頭滑下橋欄,鷹目中出現陰冷的笑意。
“算算來老弟也該來了。”中年人頷首打招呼:“兩個時辰僅趕了四十里。但以老弟所僱的肩夫來說,他們已經夠快了。”
舒雲伸手阻止擔架往前走,再揮手要擔架退至橋頭右側的大樹下歇肩。
“呵呵!在此地有人知道在下姓宋,如果事先心理上沒有準備,一定會摸不著頭腦。”舒雲在橋頭止步大笑著說:“老兄,等得很辛苦吧?”
“等的人不會辛苦,以逸待勞佔了些便宜。”
“但等得心焦,比趕路的人好不了多少。呵呵!老兄有何見教”
“老弟要前往住……”
“濟南,追查有關驚鴻一劍的事,你老兄應該早就知道的,不是嗎?”
“宋老弟,驚鴻一劍的事已經結束,一了百了,人死如燈滅,查什麼呢?放手吧!犯不著,老弟。”
“話不能這樣說,老兄。武林人天生牛脾氣賤骨頭,辦事不辦得有始有終不肯罷手,不會半途而廢怕死怕事,這也是武林人可愛的一面。”
“武林人也知時勢,明利害。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的性命,畢竟比管閒事重要。來人哪!”
橋右側的矮樹叢革中,輕盈地走出一位明豔照人的絕色女郎,手中擇了一隻方形青布包裹,走上橋在橋中心止步,放下包裹解開結,露出一隻一尺見方的漆金雕花首飾盒,掀開盒蓋退在一旁嫣然微笑,笑容極為動人,一雙水汪汪的媚目,默默含情地凝視著神色泰然,氣慨不凡無所畏懼的舒雲。
陽光下,盒中二十餘件珍飾,反射出奪目的光華,珠光寶氣令人目眩。
“咱們對你老弟曾經作過一番調查,可惜一無所獲。”中年人沉靜的說:“連你的姓名也不知是真是假,江湖道上,從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因此,無法知道老弟你的為人和性格。”
“我來舒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不管你是何來路,在下認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活著,所追求的不外乎名與色。”中年人指指珍寶盒和美女郎:“說通俗些,酒色財氣。老弟如果要,可以另外商談。現在,以這些價值十萬的珍寶,與這位國色天香的小姑娘,和你、乾坤手、兩位僱請的肩夫四條命,交換閣下轉回德平或德州,不要管咱們的閒事。”
“我的天!”舒雲怪腔怪調地叫:“條件之優厚,簡直匪夷所思”閣下如果另有條件,不妨提出來商量,只要在下能辦得到,決不會令閣下失望。”
“我是個生意人。”舒雲鄭重地說:“講的是公平交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這十萬珠寶,我不能要。老兄,你的交換條件中有四條命?”
“不錯。”
“太過份了,老兄。兩個同夫是古城集的鄉民,你們居然把他們的命也算上,簡直……”
“老弟,你應該明白殺人滅口的規矩不是我訂的。”
“這……
“只要老弟肯點頭……”
“我轉回德平。”他咬牙說:“我不要你的任何人或物,也不能答應你任何條件。我在德平住十天,不過問任何事。”
“老弟……”
“不要逼我!”他沉聲叫:“我宋舒雲耐性有限。”
中年人被他的威猛神情所驚,狠狠地盯視他片刻,眼神一變。
“好,十天中,你不能過問任何事。”中年人沉聲說:“在下的人,會牢牢地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你老兄大可不必費事。”他向後退:“我宋舒雲雖然不是金口玉牙,但言出必踐,答應了的事,必定履行自己的諾言。”
“但願如此。”中年人冷冷地說。
他退到橋頭。對面,絕色少女已包好珍寶盒,橋頭兩側,先後鑽出六名勁裝男女,在橋頭一字排送,冷然目送他帶領擔架後撤。
“你們不要怕。”他向兩個發抖的肩夫說:“你們先走,我斷後。他們還有不少人躲在橋對面的草木中,我得防備他們衝過來。”
兩肩夫腳下一緊,拚全力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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