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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僧則極盡挑剔能事,招待的差距很大,依身份、名望、貧富而定。
寺左近山崖的一座禪房,是安頓第一等遊僧的住處,這裡不但環境清幽,而且有幾個老增負責照料。
僧人按規矩午後是禁食的。除了水,不進任何食物。
可是,一間單獨的禪室內,三個和尚正在閉門大嚼。
已經是申牌時分,這三個不守清規的和尚居然在進食,而且喝酒破戒。
“砰砰砰!”外面有人重重地敲門。
“狗養的!這時候誰在敲門?”坐在上首那位長相獰惡的老僧大罵,哪像個佛門弟子?
“你三個賊秀驢給我滾出來!”門外的人也大聲怪叫:“映佛巖下的居民丟失了一頭狗,說是你們三個禿驢偷走的。”
獰惡老僧大怒,虎跳而起往室門走。
“胡說八道!佛爺要剝你的皮!”老僧一面咒罵,一面拉開室門。
門外有三個人,為首的國字臉盤,劍眉虎目留了八字鬍,相貌威猛,佩了一把金背刀。
另外兩人更雄壯,更魁梧,年皆四十開外,不怒而威。
獰惡老增一怔,但怒火末消。
禪房內裝置簡單,出家人本來就應該過清苦的生活。一張長形矮禪床,只有一床草蓆,沒有枕沒有被,沒有桌沒有幾。
三個和尚是在床上吃喝的,餐具酒菜都擺在將席捲起的粗糙禪床上。
另兩個和尚看清了外面三個衣著華麗,相貌威猛的人,便知大事不妙,惹不得,不再理會獰惡的老僧,開啟唯一的小窗,慌慌張張爬窗溜之大吉。
門外的三個人目光犀利,都看見兩個僧人爬窗溜走,但未加理會,注意力全放在啟門的獰惡老僧身上。
“誰在大呼小叫,誣賴佛爺偷狗?”老僧兇狠地問,居然沒看出危機。
“是我。”留大八字鬍的人冷冷的頷首。
“你是幹什麼的?”
“本地的廂長。”
“廂長?去你孃的胡說八道……”
“你罵吧!反正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這話有何用意?”
“和尚上下如何稱呼?”
“你管佛爺如何稱呼?哼!”
“你說不說無所謂,反正在下已經知道你的來歷。”
“知道佛爺的來歷,你還敢在佛爺面前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活膩了,要找泰山王攀親套交情要過鬼門關。”老僧的一張嘴真夠厲害的。
“就是知道你來歷,才會找你呀。”留大八字鬍的人居然不生氣,但眼中的殺機越來越旺盛。
“你為何要找佛爺?”
“有人說你欠他一筆債,要找你索還。”
“呸!胡說八道!佛爺一生,從來沒有欠任何人的債,豈有此理!佛爺我金銀多多……”
“我知道你金錢多多,不會欠金錢債。”
“那又是……”
“是人命債。”
“什麼?人命債……”
“對,人命債,你不是宇內三大魔僧之一,無相魔僧嗎?”
“正是佛爺我,你……”
“那就對了,不錯,是你。”
“你在胡說些什麼?”無相魔僧要冒火了。
“有人控告你在濟南府歷城縣石固寨行兇放火殺人。”一位壯漢沉聲說:“和尚,可有其事?”
“你管佛爺的事,配嗎?你是什麼人?”無相魔僧仍然不在乎。
“不要問在下是誰,回答在下的話,回答!”壯漢厲聲叱喝。
“你是什麼東酉!混帳!”無相魔僧怒吼,突然虛空一掌吐出。
無根魔僧長相雖然獰惡,但身材幹瘦枯槁矮小,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會武功的人,不知底細的江湖朋友,絕對不敢相信這個乾枯老和尚,會是大名鼎鼎的守內三魔僧之一,一定把他看成招搖撞騙的瘋和尚。
與壯年人比較,雙方的身材太過懸殊,按理,搶先動手的人應該是壯年人,決不會是風吹可倒的老和尚。
搶先動手的是老和尚,這一掌卻是可遙碎碑石的可怕奇功,小須彌禪功的精華所在,丈內可擊碎內家高手的護體先天真氣,十分可怕。
留八字鬍的中年人一聲沉叱,金背刀立即閃電似的出鞘,神功默運,勁透鋒刃,揮出時風吼雷鳴,劃破小須彌禪功掌勁的異嘯,令人聞之毛骨驚然。
金背刀砍散了大部分掌力,餘勁仍然把壯漢震得連退三步,臉色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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