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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間發甜,眼冒金星。求生的意志支撐他度過難關,把女人壓在下面,立即側滾兩匝。
同一瞬間,老婦急搶而入,伸手便抓。
同一剎那,“砰”一聲大震,喬綠綠與青姨撞門而入,向內間息縱。喬綠綠在前,她的劍在破門時已經出鞘。
“下殺手!”落後的青姨急叫。
老婦沒料到他仍可滾動,一爪落空,如果再追擊,勢將被衝入的喬綠綠從後面痛擊,立即斷然放棄追擊舒雲的舉動,順勢扶起被撞昏了的女人,湧身飛躍而起,“砰”一聲大震,撞毀了後窗衝到室外如飛而遁。
玉皇廟是登山大道終止處,再往上走便是小道了。
往上看,盤崖疊蟑,氣溫下降,稱回馬嶺,坐騎不能再上了,那座大石坊叫石關,也叫天關,馬匹必須留在下面。至此,登山將近半程了。
官府在此地建了招待所,山民也在此地建了市街,有幾家中型規模的旅社,有酒肆、茶坊、香燭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福裕老店,是這地方六座旅社中,規模最小的一家,但因為位於街尾,顯得較為幽雅,房舍也寬闊,進香的人與遊山客,並不喜歡在該店落腳。
山上本來就幽靜,住在街中段比較熱鬧方便些,所以生意比不上其他五家客店,但住進來的旅客,身份地位似乎要高些。
東院兩進客房,全住滿了各式各樣遠道來進香的香客。有些帶了內眷,有些帶了保嫖,有些帶了健僕……
八間上房與兩座廂間,共住了三十餘名男女老少。
看外表,他們似乎互不相識,對進香卻十分虔誠。下面裡餘的老君殿,與這裡的玉皇殿,是他們燒香叩拜最多的地方。
反正逐廟往上拜,拜完又回店,天知道他們哪一天才能拜完所有的宮觀?
上面至泰山絕頂的玉皇項太清宮,沿途大大小小廟宇,沒有四十座也有三十出頭。
四更天,全店寂然。
四批黑影似乎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每批有十餘名身手高明、輕功出類拔革的黑衣人,以快速的行動,佔領了東院的前後兩進客房。
屋頂、院子、天井、走道……此刻便被完全封鎖。
怪的是八間上房與兩座廂間毫無動靜,聲息全無,所有的客房內也沒有燈光外洩,附近的照明燈籠,也都全部熄滅了。
終於,前一進丁字號客房中,傳出兩聲乾咳,然後腳步聲隱隱,最後在吱呀呀輕響中,房門拉開了,踱出一個黑影、好像是午夜夢迴睡不著覺,想出房看看夜色的旅客。
廊下出現一個黑影,劈面堵住了,現身十分迅速。
“進去。”黑影的鋼刀尖幾乎點在對方的心坎上:“不許叫喚,更不要妄圖反抗。安靜些回房準備兵刃,你會有時間施展的。”
“你……你們是……”旅客居然沉得住氣。
“不要多問,閣下,進去。”
“這……好吧!”旅客順從地退回黑暗的房內,不等關上房門,剛才用刀攔阻的黑影已一閃已不見,出現得快,似乎消失得更快。
不久,五個黑影進入東院的客廳,挑亮了油燈,點燃了壁間的四盞燈籠。
廳後的幾間小房,住了三位店夥與兩名僕婦,是負責照料東院住客的人,沒派人守夜。
五個人,五種打扮。
為首的人,是一位面目陰沉的半百年紀老道,一個肥頭大耳,攜有方便鏟的和尚,一位年約四十上下,手握摺扇的方土,一個挾了雙刃斧,樵夫打扮的中年人,一位徐娘半老,頗為妖豔的佩劍女人。
兩上青勁裝的佩刀大漢,在廳外守住廳門。
“可以讓他們來了。”站在廳中央的老道,向廳外的兩大漢吩咐。
“遵命。”一名大漢大聲答。
一聲怪嘯打破黑空的沉寂,足以驚醒全店的人。
片刻,五名勁裝壯漢大踏步進入明亮的廳堂。五個人中,居於末位的人,赫然是七絕劍客陳耀東,五人中他的地位最低,但他的江湖地位已是名號響亮的人物。
五人雁翅排開,五比五,面面相對,氣氛一緊,為首的人國字臉盤,高大魁偉,佩的雁翎刀相當沉重。
“諸位來了不少人。”國字臉盤的人抱拳行禮,不亢不卑極有風度:“可否見示來意?”
“你認識貧道嗎?應該認識的。”老道明陰一笑:“貧道知道你,你,八方風雨荀施主荀基。”
“正是區區在下。”八方風雨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如果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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