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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韶子”和“催眠術”之後,她就一直躲避著武青。
不是怕武青追究她的責任,而是……開始躲避著,一個“可能”。
那個“可能”,就是,她,楚歌,就是這位“小侯爺”。
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她和她,為什麼不會是同一個人?她們有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容顏、相同的喜好、相同的筆跡……相同的能力。
她會用“催眠術”,那是小侯爺從“夫人”那裡學來的。
若說她從開始就認定自己不是這位小侯爺,那麼主要是兩個原因:一,她曾與那個“小侯爺”靈魂同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主宰,而那個人,更象是身體的主人;二,武青的存在。她明明是認識武青的,但小侯爺卻沒有機會見過他。
可是如今,她已經知道那日劉府的事情,那時候小侯爺對劉公子用了致幻的藥物,後來又施“催眠術”體力透支……誰知道後來的所謂“靈魂同體”,是不是幻覺的一種?
至於她為什麼不記得小侯爺的從前,流丹已經替她想出了答案。
現在可以憑依的,只有武青一條線索。
她已經開始暗暗感謝謝聆春,若不是他那次那麼一攪,她也許真的已經有了答案。
很可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在她內心深處,隱隱地,有個聲音在說:不要丟棄了自我。如果,她認定了自己是那個小侯爺,有沒有可能,真正的自己,反而會就此失去?
身後腳步聲傳來,一名侍衛恭恭敬敬地道:“小侯爺,謝公子請您到艙房裡去一下。”
楚歌愣了下,這些日子謝聆春對她的“疏遠”向來沒有說過什麼,更沒有主動地找過她,今日這樣的情況,倒是少見。
流丹皺了下眉頭,悄悄在楚歌耳邊說:“能不和他住在一起麼?你現在的情況,幻術,不能再多用了。”
楚歌苦笑,原來流丹一直以為她在對謝聆春施幻術,難怪對她肯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毫不奇怪。
下了甲板的時候,正對上辛鋒寒的目光。少年澄澈一笑,風清雲淡。
最近辛鋒寒彷彿適應了她和謝聆春同居的事情,對她的態度,也越發自然隨意;然而這樣的平和之中,卻讓她覺得,這個少年,在氣質上,正在發生著什麼變化……不是變得不好了,而是……越來越象,藍天白雲,曠野溪流。
甩甩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思路拋在腦後,她隨手推開了房門。
一隻穩定的手臂立刻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摟到懷裡。
門在她身後關上。
而那個氣質澄澈的少年,卻在此刻,喪失了光華;彷彿整個人,都黯淡了……那麼一瞬。
房門一關,楚歌立刻從謝聆春的懷裡掙脫出來,怒道:“怎麼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的,很有意思麼?”
謝聆春卻擺上了一幅幽怨相,“楚小美人兒,人都說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怎地你新人還沒到手,就已經把我這個舊人兒丟在了腦後?”
楚歌大剌剌在桌邊坐下,“舊人麼?我可不敢。你謝聆春歪才高八斗,爪牙遍天下,卻跑來找我一個小女子保護,還誘我答應你同車同住,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居心?”
這張鐵質小桌沁涼沁涼,古樸而又輕靈,是楚歌從原來的馬車中搬到船上來的。自從改走水路,賣掉了她的馬車,楚歌一直都很心疼那馬車上林林總總極其舒服的設計。
謝聆春臉色不變,繼續嘆道:“楚小美人兒果然是要拋棄我了!”
他說著,捱過來,“是你最近在暗中操縱鳴鸞苑的那些探子麼?也罷,那些人本來就是你的,我替你調教了這麼久,也該還給你了!不過,這些探子探聽些訊息尚可,若說要把訊息放在一起整理,來尋找出其中關鍵,整理成最終的分析結果,你還需要一個可靠又聰明的人來多加培養啊。”
楚歌以手支頤,抬眉看著謝聆春,而後者整個兒是一個小媳婦樣,鳳目含悲,柔情款款,大有被人拋棄的可憐情狀。
楚歌凝笑:“謝公子,這個人,我還用找麼?天底下,對情報分析有研究的,誰還能過了你去?”
“真的麼?”謝聆春立刻做捧心狀,“楚小美人兒還要留著我麼?不打算踹了我了麼?”
楚歌笑著點點他的眉間,道:“你不再做戲子,還真是太可惜了!說吧,大江之上,你的那些血衣衛到底帶了些什麼訊息來了?”
謝聆春懶懶一笑,回身先替楚歌斟了杯茶,又挨著楚歌也在桌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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