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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會去質疑小姐的任何話和決定,因為記憶裡,小姐的決定總是對的。容家這樣一個百年老家族,可都是小姐一手撐起來的。
至於闖進梨花苑的賊人——她倒是祈禱他別闖到這裡,直接被機關嚇走就好。
等容歡和司馬舞縈都離開後,許久容輕羽都立在窗邊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多時被觸動機關而起的鈴聲間歇,似乎闖入的人已經離開了。室內恢復了一片安靜,室外隱約可以聽見花瓣飄落的聲音,和著樹葉的呼啦聲,很細很溫柔。
一百年了吧!
容輕羽微微輕嘆,此時此刻,駐足的世界,和她醒來前的世界本來就是一個時空一個王朝。
只不過,她隨那個心上的人香消玉殞在一百年前,重生在了一百年後。她如今在這裡,而他又在哪裡,如果可以相逢,他是不是還記得她?又是否,能夠認出改變容貌的她?
每年的今天,便是百年前他的忌日。
這處梨落院,便是為了祭奠他而存在!
而關於那個人的音容笑貌,她其實不敢猜想太多。也只有今天,才敢放肆自己的思念滋長。只因為,那份越思念越深的情感,和越來越久的離別碰撞,生離死別的無奈,生生撕扯著心底最深處的柔軟,疼痛入魂。
離了好一會兒,容輕羽才微微收回思緒。腳步有些蹣跚轉回室內,在敞開的另一扇與矮榻相對的窗邊停下,那裡是一臺梳妝鏡。梳妝檯上已經落滿了由窗外飛進來的潔白梨花瓣,香氣似有若無的拂過鼻息。
不廢任何力氣的,容輕羽在梳妝鏡前坐下。
蒙著絲帶的精緻面龐對著自己看不見的玻璃鏡面,纖秀的手此時抬起,輕覆上自己的眼睛。
繡金絲帶下的眼皮因此顫動,就在她欲掀起絲帶的邊緣時,動作卻到此終止。
容輕羽唇瓣微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這時微掀瑰麗的唇瓣開口:“三更半夜不請自進別人的臥房,這位小姐不覺得太不禮貌了嗎?”
容輕羽話完,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一陣波動,看樣子,對方因為她的話很吃驚。
“姑娘認錯人了吧,在下是男人而非女人。如果容小姐覺得在下不請自來不合適的話,那這樣——在下請容小姐回我府上小住幾日,算作賠禮謝罪了!”只驚訝了片刻,那人就說。故意壓低掩飾的聲音,讓一般人很難分辨出雌雄。
容輕羽唇瓣微勾,聽了那人的話,還有她的氣息浮動給她的感覺,她估計這個女孩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在她面前裝男人?呵,怎的也不打聽清楚她的耳力?
而女子這邀請的話,可沒有半分玩笑的味道,根本已經很明顯的透露了她的來意。
“姑娘的府上在何處?”容輕羽輕問,很精準的拿起梳妝鏡前的一把潔白的象牙梳梳理著垂落在胸前的墨髮,不見半分驚慌。
010章 見識小鬼才
“是國公府還是丞相府?”
聽見容輕羽的話,那人顯然又吃了一驚,不過只一剎那就恢復冷靜的開口:“容小姐這錯的還真是離譜?居然連我東楚第一彩花賊夢無影都不知道!”語氣裡說這話時多了一抹刻意裝出的戲謔。
“彩花賊?”容輕羽聽了,梳髮的動作微頓,這一聲卻是不置可否。
不用多猜測,已然明白這事情應該和司馬雲瀧脫不了關係了!不禁道這司馬雲瀧的計謀不是一般的歹毒,別說讓人知道她被彩花賊劫走,就是有人知道她的廂房進過彩花賊,那她的名節就完了。
這樣司馬雲瀧就不用說服任何人,直接的就可以將她從賢王正妃的位置上拉下來。就是她還要按祖制嫁給他,也頂多夠個妾侍的身份了。
而之所以不懷疑其他人,而是她感覺得到這個女子的內息浮動,武功不低。在東楚能有這等功力的,據她所知寥寥無幾。司馬雲瀧今天找的司空寅月就是其中一個……
“夢某久聞容小姐豔名,據說容小姐的容貌可是比東楚第一美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特來一仰芳容。”說著,那人的腳步聲靠近了。
蒙著絲巾的面容印在容輕羽面前的鏡子裡,露在外面的眉目,秀美中帶著一分清冷。
司空寅月望著容輕羽側顏的眸子,充滿了探究與審視。
這個就是要嫁給她天人般的二師兄的容輕羽?
容輕羽靜靜的坐在那裡,風姿優雅閒適,一點也沒有因她的話和到來產生半分的慌亂和懼意。
司空寅月卻不敢太大意,因為,容輕羽剛剛分明猜出了她一半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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