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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南宮穹宇不禁探究的深看了容輕羽的後腦勺一會兒,靜待這一家子之間會有的波動。
這邊容贏也是掙扎了半天,最終咬牙,抬起手臂輕拍身邊容夫人的肩膀,似是安撫。臉卻對著容輕羽的放下,艱澀的開口:“羽兒,是爹孃對不起你,連累了你——不過,你為容氏辛苦了這麼久,為父卻是不想再看你受苦。而今,賢王自身難保,也是護不了你了。所以,你隨爹孃一同去了,或許也是個乾淨!反正,這東楚天下,也無什可戀!”語氣裡沉痛的顏色,彷彿是渾然天成發自真情般,做不得半分假。
可是容輕羽聽了這話,表情依舊淡淡的,在一旁的一切始作俑者幾乎快被容輕羽的淡然磨去所有耐心的時候,容輕羽這才輕啟朱唇:
“王爺怎麼樣了?”
她這一問,眾人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知道她問的是南宮襲襄。
高位上的南宮穹宇眸子裡一道暗沉的彷彿痛處光快速閃過,瞬間又淹沒,然後靜看著下面的容贏,沒有說話。
容贏即使沒有抬頭,卻彷彿依舊可以感受到頭頂的視線般,接著微沉了眸色開口:“你還是不要知道好了,他——”
容贏說到這裡一頓,短暫的停頓後道:“也被咱們連累的厲害了……”
“沒有人連累他,這件事本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本來各自腹誹的眾大臣突聞此言,驚詫的抬眸望向容輕羽,都以為她這是故意想保南宮襲襄。容氏一門造反,容輕羽之前又為賢王添丁,雖然孩子不在了,可是賢王為了容輕羽拖著剛剛康復不久的身體千里迢迢跑去南疆,可見南宮襲襄對容輕羽的寵愛之深。
因為容夫人,容輕羽的身份又被揭開。那麼南宮襲襄為博這美人開懷,助她謀奪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會兒容輕羽卻為南宮襲襄撇清關係,究竟是想做最後掙扎,還是真心護著南宮襲襄?
高位上的南宮穹宇也是探究的望著容輕羽,心裡不禁揣度,如今她已經如此,而襄兒始終也未出現。難道她沒有半分失望責怪?居然還護著他!就沒有懷疑過,他有沒有也參與到誣陷她的事件中來?
“容輕羽,你這是認罪了?”南宮穹宇沉聲問,眼睛緊緊的鎖著容輕羽的表情。
容輕羽聞言,不動聲色,然後兩手撐著兩邊的椅背,勉強站了起來。一旁的南宮月離見了,趕忙上前扶住她。
那邊容夫人與容贏見此,也是一陣緊張,尤其容夫人已經快走一步。卻無奈被鐵鏈牽絆住步子,不能前進。
“羽兒!”容夫人忍不住一聲輕喚,彷彿是在壓抑心底難以自制的母愛般,望著容輕羽的眸子裡已然溢滿淚光。
容輕羽聽得這聲喚,身子微微一顫,繼而轉向南宮穹宇的方向:“想來,無論容輕羽人不認罪,也皆是逃不過一個死字的吧!既是如此,皇上又何故多此一問,難道容輕羽不認罪,便可無事離開了嗎?”
南宮穹宇被容輕羽這話一堵,頓時語塞。可是,誰又聽不出容輕羽這話裡的爭辯?
眾臣此時一片安靜,欲待這最後的一刻到來。
是啊,容輕羽說的沒有錯……
然後南宮穹宇望了臺階下的容輕羽好一會兒,她也再沒有分辯什麼,彷彿已經默然準備好,準備承受將要降臨的所有罪責——
然後,南宮穹宇向身邊的太監總管揮了揮手。
太監總管領命,當即鋪開刑部侍郎提交上來的黃絹宣佈最後的判決。
賢王南宮襲襄受賢王妃容輕羽矇蔽,完全不知謀逆之事,無罪釋放。
容氏夫婦意圖弒君在先,被判斬首示眾。
容輕羽謀劃參與其中,因考慮到其曾對賢王的恩情,留其全屍被宣判絞刑。
而容家,便由賢王南宮襲襄代為掌管,直到新任東主上任。
聖旨宣讀之後,南宮穹宇本以為南宮月離會說什麼,而自始至終,他只是安靜的扶著容輕羽,未置一詞。
直到容輕羽被廷尉壓下去,關進天牢,南宮月離只吩咐了一句:畢竟她以為東楚奉獻了大好年華,最後一程,便讓她走的舒適一點吧。
於是,南宮穹宇很仁慈的吩咐獄卒,將牢房妝點成了一間產後休息室。
——
南宮月離一直將容輕羽親自送進天牢,站在牢房外,看著容輕羽從容依舊的走了進去,彷彿沒有感覺到她身後一同進來的容氏夫婦。
進去以後,便根據感覺摸索到了床鋪,跟著鑽了進去,好似冷級的蜷縮了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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