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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輕羽猛然驚醒,然後發覺自己是躺在床上,而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縷特殊的藥草清香。
微微凝神,發現房間裡除了自己,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容輕羽不禁詫異,接著感覺到胸臆間充斥著一股暖暖的熱流,那股熱流正逐漸侵蝕著她之前堵塞在胸腹之間的濁氣。
這個發現讓容輕羽一陣疑惑,然後趕忙盤膝坐起調息。待真氣在經脈內執行一周天後,方垂下手臂。
這時想起那陣藥草的清香,不用說,她也知道這氣息該是屬於誰的。
看樣子,南宮襲襄已經離去,而且,似乎離開不久的樣子。
那麼,剛剛究竟是誰灌輸的真氣給她?
這麼自問的時候,腦海裡首先閃過的就是南宮襲襄四個字。
然後便被自己這個認知驚到,他灌輸真氣給她,他不要命了?
一想到這裡,容輕羽趕忙從床上坐起,精準的快步走向門邊。
猛然推開房門,這時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沁涼的花瓣被風拂了自己一臉,帶走了空氣裡殘餘的那一抹藥香。
剎那,彷彿有什麼異樣的東西隨之劃過心頭,讓容輕羽不禁一怔。想要抓住那感覺,可是它卻彷彿那種藥香般消失無跡。
“小姐!”
“輕羽!”
怔愣的片刻,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傳來。人未至,聲已入耳。
“輕羽你怎麼了?沒有穿鞋子就站在這裡!”司馬舞縈第一個蹦到容輕羽面前,擔憂的望著她。但見她氣色如常,便鬆了口氣。
“小姐,剛才賢王爺的侍衛急匆匆的就離開了,說賢王身體不舒服,還說你暈倒了,你沒事吧?”容歡隨後也眼淚汪汪的趕到,但看容輕羽比之早晨好看了很多的臉色,不由得一詫。
“我沒事,剛才聽見外面有動靜,所以就出來看看,忘記穿鞋子了!”容輕羽解釋道,而她說話間,容歡已經小跑步的奔進房內幫容輕羽拿出了鞋子。
“你們幾個也不知道避嫌,還不轉過去!”司馬舞縈當即擋在容輕羽面前,兇巴巴的瞪著尾隨而來的魏嵐霖與鳳凝修。
魏嵐霖無辜的眨巴了下瀲灩的眸子,轉過身去。繼而似乎很隨遇而安的望向枝頭被風拂的輕輕擺盪的梨花枝,很用心的欣賞起來。
等容歡幫容輕羽穿上鞋子,司馬舞縈才讓開一些距離,期間卻沒有再看魏嵐霖一眼。所以沒有注意,魏嵐霖在轉過身來時,眸光若有似無的在她的臉上耽過。
“容太傅,貴體安好?”鳳凝修這時問道,聲音裡透著幾分關切。
“不知鳳總管與魏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只是偶感風寒,方才有些不適,不過如今已無大礙,有勞鳳總管掛心了!”容輕羽微轉了身子對著鳳凝修的方向道,一言一行間,感覺自己身體確實比之前輕鬆了不少。
這樣,對於南宮襲襄此時的擔憂便愈甚。究竟他輸給了她多少真氣?如果他有個萬一……北辰會不會從此怪上她?
而對於南宮襲襄這樣的明顯的示好,她還能否定他的感情嗎?可是,對於這樣一個其實也不差的男子,她真的沒有多餘的感情去回應。她的身心,早就永遠的屬於了另一個人,而且此摯難渝!
“皇上聽說了昨日北湘湖的事情,所以讓雜家送些滋補品過來,順便讓雜家傳個口諭——容太傅可以繼續在府上修養,早朝能免則免,還是身體要緊!還有欽天監那邊也快出結果了,容太傅有些東西也該準備了!”
鳳凝修道,繼而讓出身邊的魏嵐霖道:“皇上怕容太傅不太懂這方面的繁瑣禮節,家中又無長輩,所以特命魏大人過來,代禮部負責將來需要的禮聘之事!”
容輕羽聞言心房猛顫,老皇帝讓鳳凝修過來,恐怕探病是假,讓她預備婚事待嫁才是根本目的。
她就要嫁給南宮襲襄了,就要嫁給“他”以外的別人了!
一想到這裡,心底怎麼也不能平靜,面上卻還要力持鎮定。聽完鳳凝修的話,便又客套的寒暄了幾句。
“那就有勞魏大人了!”容輕羽最終道,其實心底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這是下官的分內之事,容太傅不必太客氣。”魏嵐霖應道,繼而轉向一旁的司馬舞縈道:“還請神巫早日核算出良辰吉日,下官也才好進入日程安排,然後早日促成這樁天賜良緣!”
被點到名的司馬舞縈一愣,繼而望向魏嵐霖,才反應過來剛才他說了什麼。卻難得的沒有立即與他抬槓,而是微皺了秀眉,望了眼容輕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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