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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滄桑，似乎還有些無奈和心疼。

“既然你提到了我母親，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她抿了抿嘴，問出了一直積壓在自己心裡的問題：“我娘在哪裡？”

鬼王盯著她，眼神變得凌厲，見她沒有退縮的意思，雙手甩到背後，將目光投向遠方，說道：“你娘她犯了錯誤，在接受懲罰，你既然到鬼界來了，就好好的在這裡生活，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有的沒的？”司馬幽月氣笑了，“我娘在你眼裡就是有的沒的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什麼都不要管。”鬼王壓著自己的脾氣，儘量不讓自己嚇著她。

“不知道就不要管嗎？那我的娘！”司馬幽月聲音變得尖銳，“她是我娘，所以我不可能知道她在受苦卻依然無動於衷，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從我知道她在受苦的那一刻起，我的目標就是要將娘救出來。你告訴我，我省點事情；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停下我的腳步，我會找到娘，將她救出來！”

“你敢！”

“我怎麼不敢？！”司馬幽月嘲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表哥說你有你的苦衷，但是在我看來，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不過是拿自己女兒的犧牲來換取和平的藉口！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考慮那麼多，不會去考慮是不是會引發動亂。我只要孃親好好的！”

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在她眼裡，鬼王都是那個向別人妥協的懦夫，用自己的女兒換取別人的退步的人。

鬼王閉了閉眼睛，將自己的火氣壓回去，再睜開又是之前冷漠的模樣。他和司馬幽月你盯著我，我瞪著你，誰也不讓步。

最後，還是他妥協，先開了口：“我說了，不允許。”

“我也說了，說不說是你的事情，做不做是我的事情。”司馬幽月毫不退讓。

鬼王看著那相似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又看到了另外一雙眸子。他知道這眼神，也明白這眼神背後的堅持。可是，就是這相似的眼神，讓他不敢直視。

他將目光轉向遠處，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說：“你和你娘……太像了。”

司馬幽月不語，又是這話，說了也沒用。

“其實，這一切都是你娘要求的。”鬼王說，“離開你和你爹是，選擇被鎮壓也是。”

“什麼？！不可能！”司馬幽月不相信，“當初你帶人去將娘帶回來的時候，她也曾抵死反抗，她怎麼會想離開我和爹。更不可能會自己要求去被鎮壓，永遠失去自由。”

“你不相信，但是事實卻是如此。”鬼王說。

“不可能！她那麼喜歡爹，怎麼可能自己要求離去。她不會不要爹和我的。”司馬幽月搖頭，不相信這話，“你不要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棄去找娘，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當初，你爹和你娘不僅遭到了人界那些人的反對，也遇到鬼界這邊的危險。鬼界這邊有人知道她去了人界，勢單力薄，便派了人去刺殺他們，這個事情她一直是瞞著你父親的。”鬼王說，“一邊是人界的追殺，一邊是鬼界的刺殺，他們有好幾次都差點熬不下去。如果只是人族的反對，她或許還會堅持，但是還有鬼族這邊的危機，尤其是又有了你，她不能讓你也跟著整日生活在危險當中。所以她向我求救了。”

司馬幽月震驚地看著鬼王，當年他帶人去，不是因為她和爹在一起鬼王帶人去抓她，而是因為她的求救？

這怎麼可能？！

明明司馬流雲他們都說，當初爹差一點就沒命了，還是鬼王親自動的手，娘在離開的時候也那麼傷心不甘……

鬼王明白她的想法，繼續說道：“我好歹也是鬼界的王，要殺死一個小小的人類，他能有活命的機會？”

司馬幽月心裡一顫，他說的沒錯，如果他真的那麼生氣爹孃的結合，怎麼會留爹一條性命。雖然看起來是將他重傷了，但是沒死就能活下去。

難道真的是娘自己要求離開的？因為怕帶給她和爹危險，為了還在襁褓中的她能好好生活嗎？

兩個人，帶著一個嬰兒，要怎麼面對人鬼兩界無盡的追殺……

為了自己的安全，她寧願忍痛離開，那離開之後她又怎麼承受地住思女之痛？

想到這些，她的眼睛又幹澀地發疼了。

“那後來呢？既然她是自己要求回來的，為什麼又會被鎮壓的？”

第1906章　舊人

鬱可羅主動離開這個事情，司馬幽月並沒有告訴司馬流軒。他現在知道這個對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