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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數道密林,強行破開千葉宮的防禦,向著後山掠去,手中提了一罈不明何物的液體,幾個閃身來到忻月紅妝閉關的密室前。
“何人將你傷成這樣?”氣息內斂,卻是怒目圓瞪。雖是夜色朦朧,但依舊能感覺此人眼中禿鷹般凌利的寒芒。
“全是陳浩然跨下的**給傷的。”聲音枯啞,帶有一絲絕望,因為她馬上就要死了,沒想到橫行世間幾十載,到最後竟然死在一賤婦手中。
“我會替你殺了他,還有他所有的女人。”黑衣男,異常的冷靜,即使他說要殺陳浩然以及他所有女人時,都顯的那麼的自然,灑脫,貌似陳浩然與他的那些女人早就該死。
“你殺不了他,更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我冥冥中感覺到,她的實力至少比我高出一倍。絕非是普通的玄天境高手可以企及的。”
黑衣男冷哼一聲,丟下手中裝有液體的器物,“這是一個純陽男的精血,可以暫時續你的命。”
待那男走後,一隻枯癟的骨手,顫抖著將那灌夜體抓在手中拖入洞內,半個時辰後,同樣是那隻手,卻變的異樣的潔白,如那雕刻的美玉,沒有一絲瑕疵。
千葉宮,香山別院。
陳浩然自從被忻月紅妝捉來以後,便一直軟禁在南山的香山別院,一身修為禁封,近乎於廢人無疑。
蝶姬每日將一日餐端至跟前,好酒好肉伺候著,但就不見陳浩然吃上一口,蝶姬怕他會被餓死,強行將酒水灌他口中,酒水入肚卻在無意間調動了丹魂,循著封印緩緩流去。
封印一旦解除,丹魂便會徹底啟用,被忻月紅妝強行禁封的修為也會在瞬間衝開,到時,就算打不過也可以遁入地宮,尋找解脫之法。
察覺到腹內微妙變化,陳浩然不在拒絕蝶姬送來的酒水,抱壇狂飲。很快,酒氣充斥臟腑,引氣歸海,行轉周天,氣海隨即上升之丹田,緩慢融和,丹魂由虛變實,由實化虛,隱顯同時,還在不停的消化陳浩然體內殘留的尼陀金剛丹,對此,陳浩然已別無他法。必須在忻月紅妝恢復實力之前逃離此地,否則真有精盡人亡的危險。
一連日,每日都喝大量酒水,蝶姬似乎發現了陳浩然陡然的轉變,細細觀察並未發現異況。但為了安全起見,斷去酒水,以防萬一。
陳浩然心中鬱悶,再給他幾日,便能使丹魂與自身結晶相溶,至於這道丹魂從何而來,他並不記得,若是他知道是當初慕容詩云施以神通注入他體內的,相信他一定會感動的流淚。
沒有了酒水,就沒有辦法引氣填海,化虛為實,儘管幾次默唸咒語想要與地宮取得聯絡,但絲毫沒有任何的感知,看來忻月紅妝在禁封他修為的同時,還將這處香山別院也一併與外界時空隔離。
可謂是心細稠密。
到得此時,陳浩然回憶起小時她的孃親對他說過的一段話,若是日後身處困境,當可飲血自救。。。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不曾想通,直到蝶姬斷絕了他與酒水的聯絡,這才盲然醒悟。
原來修行中的仕途男女,無論行至何處,都會身揣酒水,盡是因為酒水可以催化臟腑,起到回填氣海的功效,更能在危機時刻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的孃親讓陳浩然危急時刻自飲己血,為的就是能達到血氣外洩,以虧補精的方式從而疏通心絡神髓,迴避外界力量,進行自我激發的作用。
這一招當真無敵,陳浩然雖不清楚,自己孃親所說的是否針對此事,但事到如今,只得一試。
思定之後,找來院中尖銳石頭,劃破掌心,自飲己血。天殘劍在沒有靈識相通的情況下,無法召喚。
若是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這般做,作為一個孝,深知髮膚授予父母,任何時候都不能自其傷害。
當初聚齊七寶開啟累劫地宮,其中一寶便是張家祖血。
至於這張家祖血究竟有什麼秘密,陳浩然無法得知,但他冥冥感覺七寶的神秘之處還有另外玄機。
掌心處,破皮翻肉,其痛可想而知。然而,陳浩然卻是咬緊牙關,悶聲不出。
鮮紅血液隨之流淌,陳浩然張口接飲,同時試著調動丹田之氣,順著經脈神府循循遞進。幾番吐吶,終於引動丹魂氣血。
滾燙的血液在回流五臟之後,陡然間,陳浩然的身體發生了劇烈的振動,七竅神府,六脈經絡彷彿經歷了一次重大地震,隨後體內丹魂以快的速朝著封印衝去。
只差一點,慕容詩云封印在陳浩然體內的丹魂便能凝結成實體滋養仙河。
可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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