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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縣令有些黯然地說道。
張凡聽到此處,看著馬縣令依然陷入回憶之中,而所說的話語又十分沉重。張凡開始了一個現代人習慣地大膽猜測:“也許這位馬縣令曾經也是一位朝中重臣,倒是沒聽過哪位姓馬的高官觸了上怒被髮配到這裡。”
“不知縣衙大人……”張凡說道,卻被馬縣令攔住。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馬縣令說道,“不錯,本官是被貶官於此,之所以敢這麼說,哪怕你去告密,我也不怕再被放逐。”
“晚生怎會做那等事!”張凡連忙說道。
“呵呵,老夫相信你不會,老夫是說即使有人告密,老夫也不會怕。”馬縣令笑道。
“大人還是沒有說您今日派人叫我前來究竟為了何事。”張凡繼續問道。
“其實老夫是有一事想問,聽說你家祖籍是揚州府的人?”馬縣令問道。
“實不相瞞,家中祖父正是揚州府人士。”張凡說道,他不知道馬縣令為何會說起這件事。
“前日那陳家姐妹說起你的事,我派人請你來之前也是聽人說起,想起了一件事。”馬縣令說道,“不瞞你說,我與那定邊巡司陳文川也都是揚州府人士,五年前我來此上任之前曾經回過老家揚州一趟,城中一姓張的大戶前來找我,我與他家也有些來往。聽那張家家主說家中有位伯父不知為何,五十年前遠走他鄉,只留了封書信說是去了西北,還望我給他尋找一番。這慶陽府的揚州人士不知凡幾,老夫也不知從何處找起。今日你在此,老夫正好問一問,貴祖父可是叫做張遠林?”
“那正是家祖!”張凡有些激動地說道。
“可算是找到了,你家現在掌管家中事務的是你伯父張玉方,他想尋得你們一家,望你們的能回到揚州,認祖歸宗。”
“家祖當時不知為何離家出走,他也沒有說與我父親聽,但是他卻留下一條家規,家中如果沒有人能出仕,就不回揚州。”張凡想起記憶中,母親在自己小時候和自己說過這件事。
“此事當真是怪異。”馬縣令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張凡的祖父為何會定下這一條家規。
“晚生還請大人不要告訴揚州那邊你已經找到我們。”張凡說道。
“這老夫曉得。”馬縣令答道。
張凡告辭了馬縣令,回到家中,只是說縣令大人請自己過府一敘,談談鄉試的事情。他不敢說自己路見不平,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棍的事情,更不敢說揚州老家的人在找自己,怕又生出什麼意外,就這樣又回到自己屋中讀書寫字去了。
第七章 文曲下凡
不管怎麼說,張凡的生活還在繼續,每日就是讀書寫字,在城中轉轉。整理母親趙氏每日也是早起勞作,縫縫補補,或為城中大戶漿洗衣衫。日子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著,而那鄉試放榜之日也是不知不覺地來臨了。
這日中午,張凡又來到城中,今日倒也不是在城中閒逛,家中練字的紙用完了,張凡向母親討了些銀錢來城東買紙。張凡知道這城東有位嘉靖初年的老秀才開了家店鋪,賣些字畫什麼的,也兼著賣些筆墨紙硯之類的文房四寶。張凡可買不起最上等的宣紙,當然,這小店中也不會有,但是就是小店中的上等好紙,張凡手中的錢也買不了幾張。張凡挑了一刀最是差勁的生宣,這種紙工序最簡單,價格最便宜,但是很多功成名就的達官貴人都會來買。生宣本就沒有經過加工,吸水性和沁水性很強,落筆既定,水墨滲沁迅速,不易掌握,是練習書法的佳品,更何況張凡買的又是最便宜的那種!
張凡買完紙,正欲回家,出到街上卻碰到了前些日子打了自己一棍子的胡二。那日,胡二三人被人打了好些軍棍,在家將養了這些日子,屁股上的傷才是剛好。胡二也是忍不下心中這份氣,想到自己平日裡在這安化城裡廝混,哪裡受到過這等委屈,心中越想越氣,這不,剛能下地走動,就想討回場子。陳家姐妹和那軍官孟陽的麻煩,就算想找也不知他們在何處。不過這張凡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住在這安化城中,胡二帶著傷剛剛好的兩個手下,三人就來尋張凡的麻煩。
“呦,這不是張相公嗎?今日來這城東作甚啊?”胡二三人攔住張凡去路,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等這大白天的想做什麼!”張凡停住腳步,看著三人,警惕地說道。
“我們不想怎麼樣,只是來向張相公討些銀錢,買些湯藥而已。”胡二說道。
“爾等自作自受,於我何干!”張凡說道。
“要不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