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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種情況,也沒人敢說什麼。道是很多朝臣知道張凡進了錦衣衛,平常若是遇見了,打招呼,張凡能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出一種恐懼、羨慕、厭惡的感覺。“看來我也被定義成奸佞之徒了!”張凡無奈地想著。
時間一多出來,人就會覺得無聊,人一無聊就會胡思亂想,張凡也不例外,他現在就很想見茹雪。自從和茹雪定了親,來到京城後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見面了。雖然二人之中互通書信,可是這相思之苦不但沒有解,反而更加的激烈了。
之前,張凡要在國子監進學,剛入仕之時又要常常在宮中,到還好些,這一閒下來,這份心思就越發強烈起來。張凡和趙氏提了這件事,趙氏也很是高興,如今時間充裕,正是結婚的好時候。給安化那邊通了信,陳文川回信也答應了,如今茹雪已經上路。
說道結婚,趙氏又是一陣煩惱。那時婚俗很是麻煩,可是兩家人都沒有親戚。陳家就剩陳文川一支,最多也就是馬縣令這位結拜的義兄。張凡也曾向趙氏提過,是不是通知揚州老家的人,趙氏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這可真是讓張凡有些無措了,兩家人結親,卻是連個親戚都沒有,張凡倒是覺得無所謂,只是他擔心茹雪面上不好看。
送親的隊伍離京城還有些日子,張凡這邊都由趙氏操心,倒是沒有他什麼事。這日下午,他又來到宮中,出示了腰牌,衛兵沒有阻攔,他直接向東宮走去。
如今已是臘月,出海貿易的船隊也回來了,自然少不了很多稀罕物件獻給宮裡,供皇室玩賞。朱翊鈞此時好奇地看著眼前擺在桌子上的一個東西,那東西還不時的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見到張凡來了,朱翊鈞立刻將他拉了過來,一起觀看這物件。
“殿下,您叫臣下看什麼?”張凡見朱翊鈞如此熱情,很是好奇地問道。
“老師,快些來看。這是出海的商賈進獻的……什麼來著?”朱翊鈞有些記不住這個名字,向一旁的太監問道。雖然現在張凡已經不再教導他了,朱翊鈞卻仍然堅持這麼稱呼張凡。
“回殿下,這叫鍾。”太監在一旁說道。
“對對,鍾。不過鐘不是掛在高處讓人敲的嗎,為何這座鐘這般小,聲音也不大。”朱翊鈞說道。
張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東西,喝,原來是一座機械鐘,聽著聲音明顯是以發條為動力的鐘。這鐘只有一根指標,鐘面分成四部分。
“不過聽他們說,這東西能計時。”朱翊鈞接著說道,“只是它不用日晷那般要太陽照著,也不像刻漏那般需要水,卻能自己走動,倒是稀奇。”
“殿下,此物是萬里之外的大西國人所制,它確實能夠記得時間,卻稍稍有些不準。”張凡倒是知道一點,“此物全靠一根長條鋼片捲起,靠著鋼片想要彈回原狀來走動。”
“老師曾經見過嗎?”朱翊鈞見張凡說的頭頭是道,問道。
“臣下也只是聽人說起過,這東西倒是第一次見到。”張凡沒有說謊,這麼古老的鐘塔的確是第一次見。
“看來那大西國的人倒也不全是些莽人,這些東西也能搗鼓出來。”朱翊鈞說道,“本宮曾經見識過那弗朗機炮,確實厲害,速度是極快的。”
所謂的弗朗機炮就後膛炮,只不過很是原始而已。炮彈裝在套筒之中,一發炮彈打出,更換套筒就可以再次發射。當年也是明軍看到這弗朗機炮比自己的先進,於是就買了兩門,之後沒過多久,明軍就可以大批次生產了。現在最明顯的就是戚繼光的手中有著很多。雖然弗朗機炮只能在五百步之內打準,也放不了開花彈,可是勝在發射間隔短,數度快。
朱翊鈞的話讓張凡想到,如今大明朝已經有了如此的武器,可是三百年之後,外國列強帶著更加強大的武器來侵略中國,而那時的滿清政府甚至連這些武器都沒有。這不是發展的問題,而是人心的問題。現在的大明朝有著很多問題,但是起碼還有著張居正、戚繼光、李成梁一批人,這才能挺得住。
“老師有些心不在焉,在想些什麼?”朱翊鈞看到張凡在那裡沉思,問道。
“沒什麼,殿下,只是臣下要成親了。”張凡甩開腦子裡那些想法,回答道。
“真的!”朱翊鈞聽到這個訊息,很是興奮,大聲說道,“老師要成親了?”
朱翊鈞正高興地說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鈞兒,何事大聲喧譁,忘記你的身份了嗎?”
“參見父皇!”“參見陛下!”一屋子人見到來人後一齊跪下行禮。
“免禮,都起來吧。”來人正是隆慶,他看著朱翊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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