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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談話之時,巴特爾傷痕累累地被人抬出來,聲音嘶啞地說道:“徒汗,巴特爾對不起您,您要我保護的張大人不見了。”
“什麼!”眾人大驚!
第六十八章 準備後事
“你這奴才,快些讓本宮進去。”朱翊鈞的聲音憤怒中帶著焦急,對著不讓他進門的太醫用稚嫩的聲音高聲叫著。
那名太醫很是為難地說道:“殿下,王百戶身染嚴重的風寒。且不說如今還昏昏沉沉的,若是讓陛下和殿下也染上風寒,微臣萬死不抵其罪啊!”
話說那日,王崇古的援軍及時趕到,卻不見了張凡的蹤影。眾人在寒冷黑暗的大漠中舉著火把尋找,終於在水流湍急的河岸邊發現了三匹手上倒地的戰馬,王猛渾身是傷地倒在水中,眼看就要被河流帶走。眾人立刻將他抬上岸,繼續尋找,卻是不見了張凡和李映月。
王崇古立刻派人護送著禮部諸人加上受了重傷的王猛回京。他怕還會有人來襲擊,俺答的幾千人馬大有危險,直等到俺答派人去叫來的五萬大軍這才回來。俺答卻是對於張凡的生死未卜十分的煩惱,卻實在不好說什麼。這些天他和王崇古派人順著河流找上百里,卻一直沒有發現張凡和李映月的蹤跡,只是在十餘里外的一個河流彎道處發現了張凡的錦衣衛腰牌。
隆慶在禮部諸人回來之後聽到了這個訊息,十分地震驚。而太子朱翊鈞聽到訊息的當時就大哭起來。隆慶立即命人將王猛送入太醫院好生救治,只是他在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已經中了多出刀傷,而且拋在冰冷的河水中被沖刷了大半日,得了嚴重的風寒,身體發熱,這麼多日子有被人快馬送到京城。顛簸的路途加重他的傷勢,到現在也沒有清醒的跡象,時而會說些胡話。
如今隆慶和朱翊鈞正站在王猛養病的房前,隆慶其實也非常想進去,畢竟張凡是他非常看好的人,將來定是可以成為朱翊鈞的肱骨,可是做為帝王的他也要有帝王的威儀。所以朱翊鈞在鬧著要進去,他也沒有阻攔。看到太醫為難的眼神,隆慶發話了:“鈞兒,要注意身份,豈可丟了皇家的禮儀。”
“可是,父皇!”朱翊鈞看著隆慶,眼中充滿了哀求。
隆慶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對太醫說道:“開門,朕陪著太子進去。”
那太醫聽了大驚,立刻阻止:“可是,陛下……”
還沒說完,隆慶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去準備些抗風寒的藥,朕和太子出來時會服用的。”
“遵旨。”太醫看他,只能無奈地領命,開啟了門。
朱翊鈞在門剛剛開啟之時就跑了進去,隆慶跟在後面。
房內,為了保持通風,即使今日外面的風不小,依然門窗大開著。王猛躺在一張火炕上,蓋著厚厚的被褥,下面的火炕上燒著火。走到床邊都可以感覺得到一陣熱意。
“王百戶,王百戶,老師他在哪!”朱翊鈞推著王猛喊道。
“鈞兒,王百戶身患重病,你這樣不是加重了他的病情嗎!”隆慶呵斥了朱翊鈞,走到王猛床前。
此刻王猛滿面潮紅,雙眼緊閉,沒有睡著,卻也沒有醒著。露出被褥的脖子上都可以看到裹著厚厚的白布,上面有些血跡滲出。
“太醫!”隆慶高聲喊道。
“陛下。”門外的太醫立刻進來。
“王百戶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有血跡滲出來?”隆慶問道。
太醫聽了他的話,看了看王猛,趕緊回話:“陛下,王百戶身上多處受了頗深的刀傷,加上他身染風寒,傷口難以結疤。用了宮中最好的金瘡藥,但是總被血跡弄溼。”
“那還愣著幹嘛,還不給他換藥!”隆慶厲聲說道。聲音不大,可是其中卻帶著極大的憤怒。
“遵……遵旨!”太醫被他的語氣打了個激靈。趕緊關上窗門,喚來幫忙的太監拿來金瘡藥、繃帶和熱水毛巾。
掀開王猛的被子,他的身上沒穿什麼衣服,卻是被滲著血跡的白色繃帶纏滿了全身。太醫立刻為他解下繃帶,還好在場的除了男人只有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倒是沒什麼尷尬的。
隆慶在場,太醫和太監不敢有絲毫馬虎,將王猛的傷口又清水洗淨,用吸水極佳的布輕輕吸乾傷口的血,撒上就是在宮中都沒有多少存活的金瘡藥,然後再用繃帶仔細地包紮好。小太監卻是從別處抱來一床已經捂熱的幹勁棉被為王猛蓋上。
等到一切弄妥,太醫又用沾溼了涼水的毛巾蓋在王猛頭部為他降低體溫。
隆慶這才來到王猛面前,頗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