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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想必也知道昔日南疆壯人作亂之事。”張凡說道,“如今匪首韋銀豹已束手就擒,然而他手下殘存的餘匪仍然是則心不死,不顧朝廷的號令和當地百姓的死活,想要再次起事。”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張玉方說,忽然,他彷彿想到了什麼,“凡兒,該不會是……”
張凡自然知道他想要說什麼,趕緊藉口說道:“不錯,他們如今盯上了小侄,想借小侄之手,以方便起事。之前不說是怕攪了伯父一家的安寧。”他沒敢說這件事和映月的關係,畢竟張玉方是自己的伯父,他怕張玉方對映月有偏見。
“這,凡兒,你有沒有危險,不要緊吧?”張玉方趕緊問道。
張凡聽了他的話很是感動,張玉方對自己這個剛相識不久的侄子如此關心。這件事張凡剛說出口的時候,張玉方想的不是會對自己一家的牽連,而是張凡的安危。
“謝伯父關心,凡兒隨時都有護衛伴在身旁。”張凡說道,“倒是小侄連累伯父一家,小侄實在是感到慚愧。”
“凡兒不必如此,我們是一家人,何須如此。”張玉方說道,“你雖是朝廷官員,也是我的侄兒,我就直說了。西南之事我也聽聞,那韋銀豹確實是英雄人物。可是如今韋銀豹已經身死,而朝廷也對西南做出了新的安排。可是那幫人卻賊心不死,實在是該死。”
張凡倒是沒有想到伯父很有一番見識,如今更是對他尊敬起來。
“伯父放心,這夥人如今在揚州城中的動向已經被侄兒派人看住。”張凡說道,“如今侄兒只等他們其他同夥匯聚,好將他們一網成擒。”
“好,確實應當如此。”張玉方拍手叫好,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可是,你就不怕他們聽到風聲,跑了?”
“伯父放心,小侄早已下令,如今這揚州城是隻準進不準出。”張凡說道。
“恩,凡兒果然不愧是上過戰場的人,想法很是周密。”張玉方說道,“既然此事凡兒你已有定論,何故剛才還是如此眉頭不展?”
“……唉。”張凡看了看伯父,剛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深嘆了口氣。
半晌,張玉方也不見張凡開口,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語,開口說道:“若是凡兒不想說就算了。”說完,張玉方就準備離去。
“伯父!”張凡看到張玉方快要離開,卻是突然又喊住了他。張凡看了看伯父,想了想,覺得伯父這個多年混跡商場的成商人也許能在這件事上給自己一點意見,不由開口說道:“小侄有事向伯父請教。”
“哦,既然凡兒有事相求,做長輩的怎麼能不理會!”張玉方笑著說道,“凡兒有何事煩心,和伯父說說吧。”
第九十一章 伯父之見(下)
“伯父。”張凡在腦海中好好思量一番,這才開口說道,“你說,若是有人與侄兒意見不合,甚至可以說是與侄兒互相為敵。如今那人遇到了麻煩,而侄兒一位無拒絕的長輩讓侄兒出手相助,這該如何是好?”
張凡的話說的並不隱晦,相反,十分的直白。張玉方聽了,隨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誰,可是也能大概瞭解。想了想,張玉方開口問道:“那人究竟碰到了什麼麻煩?若只是小麻煩,幫與不幫全都看你了。若是大麻煩……”
“大麻煩。”張凡苦笑著說道,“非常大的麻煩,弄不好要掉腦袋的,而且還不是他一個人,這件事會牽連他全家。”
“你跟那人的仇恨當真是化不開嗎?”張玉方繼續問道。
張凡剛想說話,卻突然想到,自己與徐階的不合並非什麼大問題,相反,兩人倒也有些互相欣賞。況且二人只是政見不合,而如今徐階已經致仕回鄉,不會再影響到張凡了。想到了這些,張凡開口說道:“侄兒與那人只是政見不合,如今那人也已經致仕回鄉,說來侄兒早已不會和他再有衝突。只是……”
“只是你怕兩人相見會有尷尬,而且你還怕自己即使幫了那人,那人還會對你冷眼相對。”張玉方替張凡說了出來。
“唉……”張凡深深嘆了口氣。
本來徐階這人是個老油子,當年嚴嵩專權之時,他面對多少次朝堂上敵人的攻擊都可以保全自身,而且這麼多年來誰也不得罪,可見徐階這人的油滑程度。可是自從嚴嵩倒臺之後,徐階便時常自以倒嚴功臣自居,更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他和高拱這個性格豪爽之人會有間隙主要原因就是在徐階本人。待到隆慶一朝,徐階就更加目中無人起來。他自以兩朝重臣自居,不光是內閣,就是朝廷上下也完全是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