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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有此事,不過我與那馮寶也並非如外面傳言的一半親密,只是我不想與他的關係弄僵。再加上馮寶這人雖然貪婪,卻也有些見識,這才與他多有聯絡。”張凡說道。
“嗯,如此就好。若即若離,卻也不過份親密,這樣方能維持的長久。”徐階點頭說道,“看來這些也是凡兒你從居正那裡學來的。”
“閣老說的不錯。”張凡說道,“恩師對變法之事早有打算,馮寶這人倒也是頗為顧全大局,對恩師的打算也是認可,恩師這才與他有所聯絡。向恩師正直一生,卻是在對於馮寶的事情上很是下功夫,破例給了他不少好處。”
“呵呵,居正這也是沒有辦法。”徐階有些無奈地說道,“想當初他拜我為師的時候,卻不是這般。只不過這麼些年下來,人都是會變的!”說完,徐階更是長嘆一口氣。
“身在官場不由己啊。”張凡也嘆了口氣。
“不說這些了,既然事已至此,老夫也不得不讓那些僱農們受些委屈了。老夫這就寫明成條,轉讓那些田產給他們。”徐階說道,“只是,老夫知道此次不方便露面,可是老夫和老夫的三個兒子很是想念家中妻兒老小。”
張凡怎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想徐階如今也是一大把年紀了,思念家小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張凡考慮了一會,說道:“閣老,您看這麼如何。我讓手下送您和您的三位兒子一同過去,可是萬萬不可露面,若是讓高拱的人馬探知,將來麻煩無數。”
“這個老夫自然明白。”徐階很是感謝地說道,“凡兒,你幫了老夫這麼大的忙,老夫如今卻是沒有辦法報答你了。”
“閣老說的哪裡話!”張凡趕緊說道,“閣老是張凡的長輩,張凡做這些卻也是義不容辭的事情,閣老切莫再如此,張凡可消受不起。”
徐家之事暫且只能如此,以後還會有什麼變化,張凡和徐階又哪裡能知道,只能靜觀其變了。
如今已是五月下旬,再過十天可能就有海外歸來的商場入港,到時候就是張凡忙的時候了。如今他已經吩咐江南錦衣衛分部的人馬在各個掌管入關稅收的官吏身邊安下了探子,有什麼動靜他都可以立刻知曉。
此外,張凡還要乘著這幾天將五毒教的事情辦妥。只不過五毒教的事情很是煩惱,西南距此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那黎陽寄出的書信聽說也是今日剛到。張凡讓人將黎陽喚來,開始詢問他。
“信寄來了,上面說什麼?”張凡問道,其實他早就透過樑超之口知道了信中的內容。如今張凡這麼問除了是想最後考驗一番黎陽,也是不想再讓黎陽起疑。
黎陽很是卑躬屈膝地來到張凡身邊,討好地說道:“回大人的話,教主給小人的信是昨夜剛剛到的。教主在信中聽聞小人取得了大人的信任,留在大人身邊,她很是高興。小人信中也是提起了老教主的訊息,只不過小人覺得教主的回信之中,言語不甚熱情,彷彿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說著,黎陽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交給張凡,說道,“此外,教主還有一事交代。正是這瓶‘五仙蜜露’之事。”
“哦,又是一瓶毒藥?”張凡其實早就知道答案,只是如今饒有興趣地看著,說道,“怎麼,你們教主打算讓本官也著了她的道?”
“大人果然厲害。”黎陽更加獻媚地說道,“可是小人有怎麼敢對大人出手,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味了嗎!小人這不是立刻就將此物交給了大人嗎!”
“嗯,看來你倒真是沒有騙我。”張凡說道,“若是剛才你有一絲隱瞞,少不得又是一頓皮肉之苦。”
黎陽聞言,這才知道張凡剛才對自己的又是一次考驗,還好自己如今依附其下,沒有隱瞞什麼,不然……想到可能的後果,黎陽又是一陣冷汗。他趕緊跪在張凡面前,磕頭如搗蒜一般,口中說道:“還請大人明鑑,小人絕無半點隱瞞大人的心思,還請大人明鑑啊。”
“若是你有,還能在這裡好好地跪著嗎!”張凡很是不屑地看了看他說道,“快些滾出去,若是喚你,必須隨叫隨到。”
“是是是。”黎陽邊說著,身子邊慢慢倒退著出了房門。
“梁超,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張凡把玩著手中的瓷瓶,問站在身邊的梁超。
“大人,卑職以為,那個五毒教主並非對其老父的訊息全然沒有放在心上。”梁超回答道。
“哦,何以見得?”張凡問道。
“這證據就在大人手中。”梁超的眼神望著張凡手中的瓷瓶說道,“若非她關心老父安危,又何以冒險想讓大人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