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2/4 頁)

此時最應該做的是臥床靜養，但葉風等人誰也沒有反對陸子衿的提議。

一個多月前就準備好的燒酒立即搬了上來。

幾人歡飲的氣氛和上次陸子衿醒來時沒什麼差別，只是公孫蘭的表情略有些異樣。

“前輩，您真的全都想起來了？”葉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恩，三十年來的點點滴滴，我都想起來了。”陸子衿眼裡充滿愛意，緊緊握著公孫蘭的手，“蘭兒，老七，來來來，咱們乾一杯！”

此時此刻，說什麼都已是多餘。

“賢侄，你的刀法練得如何了？”陸子衿笑問道。

“託您的福，進展還算順利，要不了多久便可出去找蘇天河為你們報仇了。”

“報仇？”陸子衿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四周，“報不報仇，我已經無所謂了。”

“前輩？”

“三十年了，我想通了。我錯了，蘇天河是對的。”陸子衿歉然地看著裘阿七，“當初連七弟也反對同劍客盟媾和，可是我一意孤行，結果害得蘭兒和七弟跟著我受了這麼多年苦。現在想想，我簡直迂腐之極，大錯特錯了。”

“劍客盟的那些大俠們，怎麼可能跟我們講和。如果真的實現了和平，江湖上沒有了爭鬥，沒有了仇殺，沒有了黑白之分，那還要他們這些大俠做什麼。他們的地位，他們的頭銜，都是靠跟我們的血腥廝殺博得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想要和平！”

葉風靜靜地聽著陸子衿的話，百感交集。

“世間的功名利祿如過眼雲煙，我已看透。我現在唯一牽掛的，就是蝙蝠山莊的子民。葉賢侄，你出去做了莊主，希望你好好善待他們。”

“在下來到江湖，本是一心為了報仇，從未想過做老大，做莊主。我也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去做。”葉風道。

“你能掌握我這刀法，便說明你跟蝙蝠山莊有緣，至於該如何去做，你看著辦好了。其實，我也不算是個合格的莊主。”陸子衿苦笑，“你和你父親一樣，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我相信這把刀選擇你做它的主人，一定沒有錯。”

“子衿，你有所不知，我和陸公子發現了這刀的新秘密。”公孫蘭說罷，葉風便向陸子衿展示了那組合起來的雙刀和新的刀譜。

陸子衿看著他們的新發現，一邊嘖嘖稱奇，一邊若有所思。

“葉賢侄，或許你在此處和我們相遇，都是天意！”陸子衿眼睛閃閃發光，“這雙刀今日得以合璧，或許意味著今後的武林將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

葉風將刀和刀譜遞給陸子衿，道：“前輩，您是武林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現在可喜的是又再次恢復記憶，這刀只有您才最有資格擁有。”

陸子衿欣慰地看著葉風，笑道：“賢侄，這刀及刀譜實乃天下武林第一至寶，你就這麼輕易送給我了？”

“前輩，這刀本就該是你的。”葉風認真地說道。

4。77　神刀出世（5）

陸子衿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那刀，緩緩道：“不瞞你說，我自幼痴迷武學，嗜刀如命，對此刀也有很深的感情。我的確很想手持這把神刀，重出江湖，去做我還未做完的事；我也很想好好研究一番這個神奇的刀譜，去探尋武學的至高境界。我有很多的夢想還未實現，有很多的遺憾沒去填補，可是葉賢侄，一切都已太晚了。”

“不晚，前輩，一點也不晚。”葉風有些激動，“現在您已恢復記憶，只要您養好病後，你便可以再次出山，去做您想做的事情，去完成當初尚未完成的心願！”

陸子衿微笑地看著葉風，淡淡道：“你有所不知，我的生命已將走到盡頭，今晚或許就是我的最後一個晚上。”

“前輩，您開什麼玩笑？”葉風聞言大驚。

“我的身體情況我自己最清楚，今天我能夠恢復記憶，其實是迴光返照罷了。”陸子衿仍然在微笑。

葉風看了一眼公孫蘭，她臉上有一種超越了悲傷和痛苦的淡然，顯然一直照料陸子衿的她並不認為陸子衿是在開玩笑。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您剛剛恢復記憶，就要與我告別？”葉風一時有些語無倫次。

“賢侄，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這三十年來，我能平靜地活在這裡，有蘭兒和老七整日陪伴，我真的已經知足了。你切莫難過，應該為我感到高興。因為我終於解脫了，蘭兒和阿七也解脫了。”

“不，這不公平，不公平！您受了這麼大委屈，遭了這麼多罪，怎麼能就這麼走了？”葉風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