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自己脫了鞋襪,然後把腳放入桶中。
荷花用手試了試水,道:“哎呀,大師兄,水有點燙,我去給再給你打點涼水。”
“好。”
荷花又風風火火地跑回廚房,打來一瓢涼水,小心地倒入洗腳桶中,這才鬆了口氣。
燕平看著匆匆忙忙的荷花,忽然問道:“荷花,如果大師兄的父母是罪惡滔天的大惡人,你還喜歡大師兄嗎?”
“我只知道大師兄是大好人,大英雄。”荷花頭也不抬地答道。
“謝謝你。”
“大師兄,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口氣怪怪的。”
“真的謝謝你。”
“大師兄,快趁熱把茶喝了,別涼了。”
“好。”
燕平喝完茶,沉默良久,忽道:“荷花,今晚三更大師兄有事要出去一下。”
“恩,你去吧。”
燕平看著荷花,赧然道:“荷花,以後可能每天晚上,大師兄都要出去。”
他說完這話,心中已經編好了各種謊言,比如自創了一套夜間專用的劍法。
荷花聞言沉默片刻,抬頭笑道:“大師兄,晚上路黑風涼,多穿點,小心點。”
燕平聞言一怔,然後又低下頭去。
因為他不想讓荷花看見,感激的淚水已經溼潤了他的眼眶。
※ ※ ※
月已上樹梢, 是黯淡的上弦月。
夜風起,吹得窗外的竹林濤聲陣陣。
已近三更。
燕平站在窗前,出神地望著屋後那條小路,那條通往後山古塔的小路。
朦朧的夜色下,小路兩邊的竹林隨風搖擺,發出嗚咽的聲音。
月色本來是溫柔的,夜風本來也是溫柔的,但有了這種聲音,天地間竟似有一些詭異神秘的氣氛。
遠望去,星月之光點綴下,那林間小路竟有點像一個怪物的大口,正大張著似要吞噬什麼。
燕平回過頭,看了看已經熟睡的荷花,然後邁步出門,向那條小路地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很堅定,腰挺得很直。
可他並不知道,他剛走出門不久,荷花就從床上起來,痴痴地看著他的身影,看著他消失在竹林背後。
“大師兄啊大師兄,你今天心事重重地回來,荷花怎麼會覺察不到?”
“大師兄啊大師兄,你一定又受了什麼委屈,你可知荷花見了你那惆悵的樣子,心裡跟你一樣難過?”
“大師兄啊大師兄,不管你做什麼決定,要面對什麼,荷花永遠支援你!”
黯淡的月光下,荷花眼中的淚花一閃一閃,宛如清泉中的珍珠一樣。 。 想看書來
2。40 妖刀(上)
深山,古塔,倒掉的古塔。
誰也說不清楚,這荒僻的深山中,怎麼會有個塔。
老人們常說,有塔的地方,總有妖。
塔矗立在那裡,就是為了鎮妖。
塔倒了,妖就會跑出來。
燕平走出竹林,向那倒掉的古塔走去。
遠望去,塔下竟有點點火光,忽明忽暗,有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燕平走近那火光,忽然間,四周亮起了四盞火把,然後他就看見了叼著菸斗的老劉。
“你來了。”老劉道。
“我來了。”燕平道。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燕平仰望夜空,一字一句道:“我燕平蒙梅花派陳萬春撫養長大,更蒙他老人家尊尊教誨,自幼飽讀詩書、通經識禮,練的是堂堂名門正派的劍術,崇拜的是自古那些頂天立地的英雄,心中時刻不敢忘記的,就是‘俠義’二字,我的生父若真是你說的那個人,那他就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師父一番苦心,擔心我知道真相後心懷忌恨,實在是多慮了。”
老劉聽著他這一番慷慨陳詞,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點頭說道:“你這麼想就好。”
“那我們開始吧。”燕平道。
“先給你看一樣東西。”老劉說完,從身旁拿過來一個狹長的黑色木匣,開啟木匣,燕平就看到了一把刀。
青絲帶密密纏繞的刀柄,看上去略有些長;刀鄂是純銅的,而黑檀木製成的刀鞘,線條還算流暢。
老劉的神情顯得十分莊嚴而肅穆,他拿起那把刀,遞給燕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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