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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中少海穴,勢必無法拿刀。薛少華緊盯著葉風的眼睛,觀察著他的反應,心中卻早已想好了虛著和實著。
葉風笑了,淡淡道:“那我砍你拿劍的手好了。”
……
寂靜,可怕的寂靜。
就連那永不停歇的西北風,此刻也彷彿不知哪裡去了。
空氣似乎已經凝固,旁觀的人們已近乎要窒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
驀地,一聲尖厲無比的哭嘯聲,一下撕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寧靜。
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薛少華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頰滾滾落下。他瞪圓了眼珠,看著他的手。
他的手仍然緊緊握著他的寶劍,可手的另一邊已經與他的胳膊分離。
白生生的骨頭清晰可見,亮閃閃的寶劍剛剛拔出一半。
他看了一眼葉風,葉風已漸漸走遠。
他敗了,一敗塗地。他那傾注了十幾年心血的手,已經和他告別。
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段落二: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茶攤老闆早就應該休息了。
可是,此時的茶攤上,竟然還有一個人。
此人年紀大約五十開外,白衣勝雪,面無表情,正端坐在一把竹椅上,面前的方桌上,放著一個酒壺,兩個酒杯,酒杯中已斟滿了酒。
他的對面,放著一把空椅子。
看起來,這個人是在等他的朋友,一起喝酒。
此情此景,在月色下,顯得頗有幾分詭異。
燕平見狀,並未停下腳步,而是徑直向那白衣人走了過去。
他走到那空椅子處,一屁股坐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衣人看著他,似乎有點吃驚,片刻後道:“如何?”
“好酒!”燕平道。
“你不怕酒裡有毒?”
“不怕。”
“為什麼?”
“因為我從你眼睛裡,看出這酒沒毒。”
白衣人笑了,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道:“好眼力!”
“我從你眼裡看出,你是個很有自信的人,所以絕不會依靠下毒這種手段來殺人。”燕平接著道。
白衣人端詳著燕平,緩緩道:“這酒是我費了很大功夫親自釀成的,我很少拿它出來招待客人的。”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燕平道。
白衣人又笑了,擺手道:“不用,不用,江湖上敢喝我這酒的人本就極少,喝了酒還說謝謝的人,我還沒見過。”
“為什麼?”
“因為我這酒,是專門招待死人的。”
“哦?”
“黃泉路上多艱險,臨行時品一口美酒,也算是聊以慰籍。”
“看來你是一片好心。”
白衣人嘆了口氣,道:“可惜我一番好意,別人卻不領情。這些年來,我送酒喝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有心情喝的。”
他看上去,表情很遺憾。
“請問尊姓大名?”燕平問道。
“諸葛斷。”
“追風劍諸葛斷?”
“不錯!”
“一劍追風,風至斷魂。有人說,你是天下第一快劍。”燕平道。
諸葛斷皺了皺眉,搖頭嘆道:“不是!有一個人的劍要比我快,還有一個,跟我差不多。”
他這話說得聽起來有根有據,語氣很誠懇,看來不像是故意謙虛。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天下第一快劍,但是至少天下第三。
“連你也是‘九月罌粟花’的人?”燕平淡淡道。
諸葛斷揚了揚眉毛,道:“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
“不錯。”
“你恐怕並不知道,幾十年前,我也是梅花派的人,算起來,還是你的師叔呢。”
“這個的確不知道。”燕平看上去依然很鎮定。
諸葛斷看著燕平平靜的臉,笑道:“這麼多年來,我還是頭一次殺你這麼個毫無名氣的人,本來我還覺得上頭有些小題大做,今天見了你,才知道上頭並沒有低估你。”
“就因為我在華山的表現?”燕平問道。
“如果只憑你在華山的表現,根本用不著我和六號出手。”諸葛斷道。
“六號?”
“不錯,想必他已經死在了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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