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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我喜歡你啊!你看不出來嗎?”他被她失控的反應挑出了心火。“我未婚、你未嫁,咱們兩情相悅,有什麼不可以的?”
“誰說我未嫁的?”她淚眼朦朧地瞪著他。
“江湖中從未有『女神醫』配婚的傳言流出。”
“那是因為我在還沒成為大夫之前就結婚了。”
聞言,谷仲臣忽地一愣。聽她的語氣似乎還承認十年前那樁荒唐的婚姻,那她為什麼又要出走?
“既然你已婚配,為何你丈夫肯放你獨身一人出門行醫?”
“我……”她說不出話來,想起谷仲臣已另娶新婦,羞憤、悲涼的淚水流得更急。
沒聽到心中想要的答案,谷仲臣索性把心一橫,再下一記猛藥。
“莫非你與夫君感覺不睦?”
他一句話將她的心狠狠撕裂成兩半,她捂著唇,哀傷的泣聲不住逸出齒縫。
那無助又絕望的樣子轉瞬間化成一枝利箭,筆直射進谷仲臣心坎,疼得他渾身一顫,再也忍不住張手將她圈了個滿懷。
“別哭了,你若真不喜歡你的夫婿,我可以想法子解了你們的婚事,然後你再嫁給我……”
啪!一個巴掌打斷了他的自以為是。
“誰說我不喜歡他?”敖寒氣得全身發抖。
“喜歡還不留在他身邊?”生平第一次捱打,他也發怒了。
“這不關你的事!”
“我喜歡你,你敢說這不關我的事?”
“我只愛我的夫君!這一生中我只愛仲臣一人——”像壓抑了二十八年的情感全在這一刻潰堤奔出,她發瘋似地朝他吼道。使出吃奶力氣,將他推得跌倒在地,那雙拖行的小腳,好快,一下子就消失在門廊邊。
谷仲臣撫著熱燙燙的臉頰呆坐在地。她說愛他,一生只愛他一人……
“呵呵呵……”難以抑制的蠢笑不停衝出他喉頭,最後變成一陣暢然的大笑。“哈 哈哈!原來她愛我,她真的愛我……”他沒有搞錯,也不是在唱獨腳戲,她確實愛他,只是從來都沒有告訴他。該死!這樣他怎麼會知道?
那個可愛的笨女人,分明有熱情,卻叫重重禮教封閉了一切,多可惜啊!
慶幸他也沒有太蠢,懂得另謀良計突破她的心防,否則他們要互明心意得等到哪一年?
現下他已明瞭她的真心,只是她大概還不明白,她的相公有多憐惜她的痴情,該是他表白的時候到了!
猛一挺腰站起身,谷仲臣迫不及待地出了房門尋向她在王府暫居的客房。
不過有一點很可惜……終此一日,不論他如何軟硬兼施,始終無法再見她一面;她是鐵了心腸不理他了。
敖寒很無措,她發現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而這份改變甚至不是由谷仲臣所挑起的;是“陳任忪”,那位陳大人改變了她。
他像一團火,激烈、且毫無保留地接近她;他的言行舉止壓根兒不像個官,倒像少年時的谷仲臣,狂肆輕邪、倔傲不凡,渾不將禮教當一回事。
她在他身上尋到了幼年時的美夢,與谷仲臣那段兩小無猜的時光是她一生無悔的回憶。所以每每他一戲弄,她謹慎、冷靜的言行便開始顛覆。他真正撥動了她的心絃,而且越來越深遠。
“仲臣……”敖寒搗著臉,呼喚心中那唯一人兒的名,卻在轉瞬間,“陳任忪”的臉龐疊了上去。
“啊!”她嚇了一大跳,猛退幾步,不小心撞著後頭的茶几,几上的水杯鏗地一聲摔落在地。
“發生什麼事了?”房門被撞了開來,一條人影倏忽闖進,是歡介。“寒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歡介……“敖寒軟軟喚了聲。發生什麼事?她也不曉得,怎會無端端將心中深愛的谷仲臣身影抹去,改填上”陳任忪“的影子?
“是不是那位色狼大人欺負你?”被吳修拖出去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擔心,那位陳大人對敖寒不懷好意的、心思昭然若揭,放他們兩人獨處,就像是送羊人虎口,會不發生事情才怪!
她兩隻手撐在桌緣,身子抖如秋風中的落葉,看得歡介勃然怒火轟地衝上腦門。
“我去找他算帳。”
“不要,歡介。”敖寒踉蹌著腳步跑向前拉住歡介的手。“他沒有欺負我,你別亂來。”
“他沒有欺負你,那是誰把你嚇成這樣?”歡介反拉住她冰涼微顫的手。“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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