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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周叔的醫術高明,我們家也是週記藥鋪的常客,你們,你們為什麼連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中醫都不放過?”陸昱霖雙目噴火,直逼渡邊。
“德高望重的老中醫?還是負隅頑抗的抗日分子?”
“你憑什麼誣陷周叔是抗日分子?”
“就憑他拉響手雷,炸死了我們三個人。還有這個。”
渡邊說著,拿出幾張碎紙,放在陸昱霖的面前。
“認識嗎?上面的8604數字熟悉嗎?這半張資料表格有印象嗎?”
“我不知道這些。”陸昱霖閉上眼睛,他知道周叔與敵人,還有實驗資料同歸於盡了。
“讓我來告訴你吧,這就是被竊取的檔案資料的碎片,你們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這些資料,很可惜,就差一步,你們就成功了。”渡邊手上揮舞著這些殘破的資料,不無得意地看著陸昱霖。
“我不知道周叔是抗日分子,就算他是,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陸昱霖猜測渡邊還不知道他和周叔之間的關係,所以極力撇清。
“是嗎?一點關係都沒有?”
“最多也就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
“恐怕不止吧。”渡邊又按了按鈴,一個遍體鱗傷的小夥子被帶了進來。
陸昱霖一眼就認出那是週記藥鋪的夥計順子,當初周叔是政委,順子是他的警衛員。後來一起到敵後,以週記藥鋪作為掩護,作為敵後鬥爭的聯絡處和交通站。順子當然清楚自己,淑嫻,淑妍和明峰等人的真實身份。如果順子開口承認了,那麼不僅是他自己,整個廣州地下黨組織還有惠寶游擊隊都會全軍覆沒,一想到這兒,一種窒息感蔓延全身。
“你認識他嗎?”渡邊用手指著陸昱霖,望著眼前這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年輕人。
順子睜開腫成一條線的雙眼:“認識,他是陸家少爺,以前經常來掌櫃那兒看病抓藥。”順子雖然喘著粗氣,但語氣平靜。
“除此之外,陸少爺跟你們掌櫃還有什麼其他聯絡嗎?”渡邊進一步追問。
“除了來看病,沒有其他聯絡。”順子斬釘截鐵地回答渡邊。
“那陸家少奶奶呢?”
“也是來看病抓藥的。”
“你們家掌櫃的是抗日分子,你知道嗎?”
順子一愣,但隨即又恢復平靜:“我只是一個打雜的,在藥鋪裡掙口飯吃而已。這種事情,掌櫃怎麼會告訴我一個小夥計呢?”
“我看你年紀小小,倒是能對答如流。可惜啊,你們掌櫃的已經斃命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情況交代清楚。”
渡邊把一疊照片遞給順子。順子拿起照片,雙手顫抖起來。
“你們殺了掌櫃的?你們為什麼要殺了掌櫃的?我跟你們拼了。”
順子咆哮起來,掙脫旁邊的日本兵,搶過長槍,就要朝渡邊刺來,周圍士兵連忙朝他射擊,順子身中數彈,望了望昱霖,隨即倒地身亡,手上緊緊地捏著周叔的照片。
陸昱霖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他忽地從審訊椅上站了起來,腳步沉重地走到順子面前,蹲下身子,顫抖著輕輕地合上了他的雙眼。
渡邊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怒氣衝衝地對著開槍的兩個士兵左右兩個耳光:“八格,誰讓你們打死他的,這是我的重要證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讓他交代清楚,你們,你們這群廢物,混蛋。”
稍稍平息之後,渡邊指著陸昱霖,朝士兵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嚴加審訊。”
陸昱霖知道,渡邊手上的牌出盡了,現在只能靠刑訊逼供來獲取他的供詞了。只要他能扛過這一關,渡邊就對他無可奈何了,但是要過這一關,談何容易。昱霖望著順子的遺體,心裡有一團火在燃燒。
陸昱霖被帶到了刑訊室,這裡陰森可怖,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放眼望去,屋子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陸昱霖被綁在十字刑柱上,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掄起鞭子朝他抽了過來,雨點般的打在他的身上,沒多久,陸昱霖就被打得血肉模糊,遍體鱗傷。
“說,你和周掌櫃是什麼關係?”渡邊在一旁詢問。
“我是病人,他是大夫,沒有其他關係。”陸昱霖低著頭,喘著氣,忍受著渾身火辣辣的疼痛。
“你到南山村去幹什麼了?”
“我沒有到過南山村。”陸昱霖矢口否認。
“你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修鐵籬笆時弄傷的。”陸昱霖一口咬定。
“你為什麼要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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