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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呃是太小了。哎,儂不是叫陸昱霖嗎?哪能改叫歐陽了呢?”杜學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歐陽銳是我的筆名,我在《申報》當記者。這家照相館是我的副業。”
“儂哪能會來上海呃啦?我好像記得那屋裡廂在廣州是屈指可數呃有鈔票人家呀,當時大家都稱呼儂叫西關大少。”
“好漢不提當年勇,家道中落,也只能靠爬爬格子混口飯吃了。”陸昱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哪能會得變成格能呃啦?”杜學謙沒想到當年的這位西關大少如今竟然如此落魄,好生奇怪。
“我爹的好幾家工廠和公司都在廣州大轟炸中被毀了。後來又有不少商家來討債,我們就逃到上海來了,我也不敢姓陸了,就改姓我母親的姓。”
“哦,原來是格能。我有數了,下趟公開場合我還是稱呼儂叫歐陽先生。”
“謝謝杜兄體諒,你呢,杜兄,你在哪兒高就啊?”
“我現在跟了我重慶呃表兄一道做生意。”
“現在生意難做嗎?”陸昱霖給杜學謙添了些茶水。
“格要看跟啥人做生意來。”杜學謙得意洋洋地喝了口茶。
“你在跟誰做生意?”昱霖斜睨了杜學謙一眼。
杜學謙笑而不答,陸昱霖便知趣地剎住話頭,不再深究。
“看來,杜兄現在混得不錯。”昱霖看著杜學謙滿面春光,精神抖擻的樣子,便奉承了一句。
“馬馬虎虎,馬馬虎虎。”杜學謙得意地打著哈哈。
“唉,想當年,我們都是懷揣著報國夢,意氣奮發,鬥志昂揚,想改天換地,沒想到,最後都改弦易張,脫下軍裝了。”昱霖回憶起當年的時光,不禁感慨起來。
“當初是自家太年少無知,一時衝動,現在想想,當初要不是阿拉爺硬勁把我從軍校里拉回上海,說不定我老早就變成炮灰了。”杜學謙端起茶杯吹了吹茶葉。
“是啊,刀槍無眼,炮火無情。”
“所以我還是蠻感激我爺呃,啥呃報國之志,民族大義,都是瞎扯淡,哪能比得上真金白銀實惠,昱霖,儂講是伐?”
陸昱霖笑了笑:“看來杜兄的真金白銀沒少賺啊,杜兄,兄弟我現在手頭緊,想跟著你也賺點真金白銀,你可願意帶兄弟我一起發財啊?”
昱霖投石問路,想看看杜學謙的反應。
杜學謙哈哈一笑:“陸老弟在講笑話了,儂此地呃照相館剛開張,儂又在報社謀了一份差事,儂還會得缺鈔票啊?”
“杜兄這是在笑話我,這照片要拍到猴年馬月才能發財啊,靠我寫文章賺稿費?那恐怕寫到手斷掉也發不了財啊。想當年,我也是不把錢當錢的主,沒想到現在落魄至此,靠寫文章謀生。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哎呀,老弟,儂也不必在我面前嘆苦經,其實只要儂有格個膽量跟人脈,我杜某人也不是不肯帶儂一道發財。”
“是嗎?杜兄,你真願意帶我一起發財?”昱霖連忙身子前傾,似乎對杜學謙的回應很感興趣。
“有鈔票大家賺嘛,老弟,儂在軍隊裡有沒有認得呃人啊?”
“軍隊?杜兄是說,你和你表兄都是跟軍隊做買賣的?”昱霖睜大眼睛望著杜學謙。
“是不是嚇癱儂了。”杜學謙哈哈一笑。
“那倒還不至於,你提到軍隊,我想到當年在廣州,跟我們一條街上的蔣光鼐將軍,他以前是十九路軍的總指揮。”
“蔣光鼐已經是過去時了,十九路軍早就被撤銷了番號。其實不一定是國民黨軍隊,**軍隊也可以做買賣,而且伊拉呃生意更加好做。”
“這是為什麼?”
“伊拉大多是需要藥品和糧食,而且一手交鈔票,一手交貨,沒有其他亂七八糟呃事情,不像國民黨軍隊裡,還要搞老多關係,還要餵飽那些手上有權呃人,否則,伊拉就會一腳把儂踢開。”
“是嗎?**這麼難搞?”昱霖不解地望著杜學謙。
“就是呀,有個人,講出來,儂也認得,伊現在可算得上是如魚得水,春風得意。交關人都要巴結伊,我要不是跟我表兄呃關係,也難入伊呃法眼。”杜學謙喝了口茶,向昱霖透露道:“真呃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我也認識?你說的是誰啊?”昱霖沒想到在重慶還有自己的熟人。
第一百零二章 半信半疑
杜學謙見陸昱霖一臉好奇,哈哈一笑:“譚敬廷,伊也是阿拉黃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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