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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淑妍,你可別小瞧了我這位譚大哥,他雖然是個悶葫蘆,但心細如髮,當年在軍校裡深得教官的欣賞。你一定要多長個心眼,儘量避開他。“
“嗯,我懂了。好了,傷心了這麼久了,我肚子都餓了,我去煮麵去。”淑妍心情開始由陰轉晴。
淑妍走進灶披間裡去煮了兩碗麵,煎了兩個荷包蛋。然後端著托盤匆匆上樓。
電話鈴響了,昱霖拿起電話,是明峰打來的,讓他到光影照相館去一次。
於是,昱霖狼吞虎嚥地吃完麵,把嘴一抹,拿著外套就出去了。
在光影照相館裡,明峰把一份剛收到的蘇北根據地的電文交給昱霖,昱霖拿起一看,上面寫了幾個字:近日有人來你處。
“這麼說,蘇北派人過來,一定是有任務要傳達,這個臥底還沒查到,所以電報聯絡不安全,只能靠人力傳遞情報了。那麼這個‘你處’是指哪兒?”
“應該就是這兒,光影照相館,我那兒的餘香茶行,黃政委還不知道,我也不敢貿然發電報告知他,上次我跟你接頭的地方就是光影,這次我肯定還是在這兒。”徐明峰分析著:“那這幾日我就在這兒守著。”
“行。”昱霖想到了什麼,然後跟明峰彙報了一下:“明峰,你上次讓我在報紙上多發表一些時政評論,我已經跟韓主編說過了,正好那個寫頭版時政評論的老王生病住院了,我就主動請纓,韓主編答應了,這樣我就可以在《申報》的頭版上發表一些有分量,有導向性的時政評論了。”
“昱霖,這真是太好了,你要爭取把這塊輿論陣地奪下來,成為我們黨和人民的喉舌。”
“韓主編也是一個有正義感的老記者,我相信他會支援我。”昱霖信心滿滿。
“很好。如果能得到主編的支援,這對你的工作是極為有利的。”
“哦,還有幾件事,跟你說一下。”昱霖把朱弘達在西廂房裡安裝了竊聽器監視他倆,譚敬廷在上海站裡搞甄別,以及今天淑妍下班回家時,遇到汪氏刁難的事情跟明峰彙報了一下。
“昱霖啊,你們的生存環境越來越惡劣了,一定要思慮周全,小心再小心才行。”明峰對昱霖和淑妍的境遇很是擔心,敵人的觸角已經越來越靠近他們了。
“我知道,不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突發事件太多,有時計劃得再周全,可事情並沒有按照你的計劃軌跡執行,我們也只能見招拆招,見機行事。”
昱霖知道目前他和淑妍都身處險境,隨時都會遭到逮捕或是暗殺,然而他們無法改變,更不能逃避,他們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刻,這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的宿命。
明峰點了點頭:“我們的這份工作就像是在鋼絲上行走,在懸崖邊跳舞。”
朱弘達將汪氏母子帶回了小洋樓,一進門,他就把汪氏推倒在地,宗兒一見,衝上去咬朱弘達的手,朱弘達一甩手,把兒子也推倒在地,汪氏抱著兒子痛哭流涕。
“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故意跟老子過不去,是嗎?“朱弘達開始發飆:”我讓你們娘倆住小洋樓,讓傭人伺候你們,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到外面去打聽打聽,現在有幾個人能住得起小洋樓?有幾個人有吃有喝,還有傭人服侍的,你們汪家祖上不知要修多少年,才能修到你今天的日子,你還不知足?還要跟我鬧?出我洋相?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上海灘也算是有點份量的人,你就這樣拆我的臺?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朱弘達越說越氣,狠狠地踢了汪氏一腳,還不解氣,又連踢了三四腳:“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還怎麼出去見人?”
罵夠了,踢夠了,朱弘達才坐下來喘了口氣,惡狠狠地望著汪氏:“我告訴你,你要麼待在這個小洋樓裡寸步不離,要麼就滾回老家去,你自己選吧。”
汪氏坐在地上泣不成聲:“朱弘達,你狠,你厲害,你在外面包養女人還這麼理直氣壯,我就活該在鄉下替你爹孃養老送終,替你養大宗兒,我就活該守活寡,是不是?”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外面包養女人啦?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卻信以為真,還大吵大鬧,當街下跪,你這張臉不值錢,我還要這張臉呢。”朱弘達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我知道你現在飛黃騰達了,看不上我和宗兒,要是你和那個許小姐真的沒事,你怎會這樣氣急敗壞,你以為這都是空穴來風嗎?要是許小姐跟你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的,那她為什麼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這不是心虛是什麼?”汪氏振振有詞,滿臉委屈。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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