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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情報處長。我也是兜兜轉轉,原地踏步啊。”譚敬廷簡要地跟昱霖講述了自己這幾年來的職務變遷。
“你譚大哥好歹是政府部門的官員,比我這個小記者可強多了。”
譚敬廷苦笑了一下:“昱霖啊,這十幾年裡,真是命運多舛啊,你我還能夠活著見著面,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林邦佐,林教官?”
“當然記得,要是沒有他對我的錘鍊,我也不可能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一聽見譚敬廷提到了林邦佐,林教官,昱霖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張一臉不苟言笑,對學員異常嚴厲的臉。
“唉,他在臺兒莊戰役中殉國了。”譚敬廷嘆了口氣,難過地低下了頭。
“林教官已經殉國了?”昱霖聽後,心裡一怔,沒想到這位鋼鐵般的教官居然已經不在人世了。
陸昱霖心裡感到一陣傷心,儘管在軍校裡,林教官像個魔頭似的訓練著他的學員,稍有不慎就會挨罰,他自己也領教過幾次,但他並不怨恨林教官,反而腦海裡一直存有一句千百年來紮根於中國人心中的警句名言:嚴師出高徒。正是林教官對他的嚴厲,嚴格和嚴苛,所以才能讓他在屢次犯險過程中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照不宣
“我們以前軍校裡有好些個同學還有十九路軍的一些兄弟都壯烈殉國了。”譚敬廷嘆了口氣:“你還記得來福嗎?你以前的警衛員?”
“來福怎麼啦?”昱霖睜大雙目望著譚敬廷。
“來福他也在臺兒莊戰役中殉國了,他主動報名參加池峰城的敢死隊,結果被日軍活活地刺死了,他才十九歲啊。”譚敬廷一想到當年見到來福的遺體時,那種痛心疾首的悲傷又湧上心頭。
昱霖聽到後,心裡咯噔一下,那個既憨態可掬,又調皮可愛的來福又在眼前晃動。昱霖眼睛不禁溼潤了。
“我算是命大,在崑崙關戰役中逃過一劫。”譚敬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譚兄,你也是幾經生死,幾經沉浮啊。“昱霖為譚敬廷的境遇而感慨。
“是啊,現在回過頭想想,真是覺得像一場夢。“譚敬廷的眼裡閃著淚光,為那些戰友,也為自己。
“好了,別太傷感了,譚大哥,你有家室了吧?”昱霖見譚敬廷情緒低落,趕緊換個話題。
“嗯,其實我在沒有上黃埔軍校之前,家裡就給我定了一門親,可我當時反對包辦婚姻,所以就從家裡溜走了,去黃埔軍校上了學“
“是嗎?譚大哥,這事我可不知道,你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呀。“陸昱霖揶揄著譚敬廷。
譚敬廷苦笑了一下:“當時軍校裡怎麼可能收已婚的學生呢,我當然不能告訴你們實情。“
“那後來呢?後來你結婚了沒有?“
“後來我受傷了,在野戰醫院認識了我後來的妻子,可惜,她生孩子時難產,母子二人都沒了。”儘管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六年了,但譚敬廷一說到此處,心裡還是在隱隱作痛,他把頭埋在手裡。
“譚大哥。”昱霖替譚敬廷的不幸感到難過,他伸出手,拍了拍譚敬廷的手:“你別太難過了。”
“不去想它了,後來我的那個原配桂花來找我,現在我們一起搭夥過日子。”譚敬廷抬起頭來,勉強地笑了笑。
“這就好,譚大哥,你身邊總得有個女人照顧。”淑妍安慰了一下譚敬廷。
“下次你來我家,我們就住在海格路28號,我讓我們家的桂花招待你們,她呀,別的都不行,就是會料理家務,會做菜,特別是廣東菜。”譚敬廷對桂花的廚藝還是頗為欣賞的。
“好啊,我們一定來。說到飯菜,現在都已經快七點了,譚大哥,我們一起去外面吃吧,我請你。”
“不用你請,我來做東,淑嫻,走,一起去外面搓一頓。”譚敬廷站起身來,招呼淑妍。
淑妍正在揀菜,聽譚敬廷說要請客吃飯,忙回應:“譚大哥,你跟昱霖去吧,你們兩兄弟這麼多年沒見了,肯定有說不完的話,我今天挺累的,我就不去了。”
“那也好,譚大哥,我們走吧。”
昱霖知道,淑妍不願去,是怕自己萬一在譚敬廷面前露出馬腳,畢竟譚敬廷是保密局上海站的情報處長,是不好對付的。
陸昱霖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家,點了幾個菜,兩瓶白酒,然後二人就在包房裡杯觥交錯。
“來,譚大哥,這第一杯酒,為我們的重逢乾一杯。”昱霖舉起酒杯敬譚敬廷。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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