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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叢中。他抬起頭,望著藍天白雲;他低下頭,望著黃土碧草;他閉上眼,感受著清風拂面,呼吸著這帶著自由氣息的泥土味。啊,一切是多麼美好啊!他低頭看見一隻瓢蟲貼在一棵枯草上搖搖欲墜,連忙用右手把它輕輕地捏起來,放在一片蔥綠的葉子上,葉子上有露珠,那小瓢蟲飛快地爬行在寬寬綠綠的葉面上。陸昱霖看著生機勃勃的瓢蟲,露出一絲微笑。
須臾,他轉過身,面對著劊子手,淡淡地說道:“就在這兒吧,我已經準備好了,行刑吧。“
一個劊子手走近陸昱霖,手裡拿著一塊黑布,想要矇住他的雙眼。陸昱霖搖搖頭拒絕了:“不必了,我想倒下後能仰望藍天,白雲,還有紅日。”
那個劊子手轉身離開了。
行刑隊長舉起手:“舉槍,預備……”
一排行刑隊員舉起步槍,瞄準陸昱霖,食指勾住扳機,只等隊長喊“放。”
這時,一輛吉普車飛速駛向刑場。
行刑隊長聽見吉普車的聲音,連忙把手放下,扭過頭去,檢視究竟。
孫富貴從車上跳了下來,把一份手諭交給行刑隊長,隊長看了一眼,連忙下令:“收隊。”
槍下留人這一幕讓陸昱霖頓生疑竇:為什麼突然取消行刑命令,難道這是假槍斃?是為了考驗他的意志?還是敵人抓獲了我黨的同志,需要他來指認?或是敵人發現了新的線索,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坐在囚車裡,陸昱霖腦海中不停在思索著。
朱弘達接到孫富貴的電話,告訴他,陸昱霖已經被救下,正在回保密局的途中,朱弘達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腦中立刻開始盤算,過了會兒,他給臨時安置房的黑皮打了個電話,詢問鳴兒的情況。
“鳴兒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燒退了,已經能自己喝粥了。”
“好,你現在立刻把鳴兒帶到我辦公室裡來。”朱弘達向黑皮下令。
“是,站長。”
譚敬廷接到龐天璽的電話之後,便把自己私人用品整理了一下。從明天起他就可以不必來保密局上班了,可以安心待在家裡照顧桂花了。
譚敬廷走進朱弘達辦公室,把配槍和車鑰匙交給朱弘達。
朱弘達接過譚敬廷的配槍和車鑰匙之後,不無得意地笑了笑:“譚處長,希望你能從陸昱霖的案子裡吸取教訓,若不是看在你破獲上海地下黨組織有功的份上,按照你的所作所為,現在你應該待在地牢裡。”
“看來我譚某人還得好好謝謝站長網開一面,不殺之恩。”譚敬廷冷笑了一聲。
“感謝的話就免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在家裡好好反省反省。”
“不勞站長費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譚敬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朱弘達的辦公室。
“嘿,一隻被拔了毛的鳳凰居然還這麼拽!”朱弘達望著譚敬廷的背影,恨恨地說:“我看你神氣到幾時?”
譚敬廷朝保密局大門走去,在一樓的走廊上遇見了鄭醫生,鄭醫生見譚敬廷提著旅行袋,十分納悶。
“譚處長,你這是要出差去嗎?”
“哪裡?我被停職了。”譚敬廷淡淡地一笑。
“啊?怎麼會這樣?”鄭醫生很是驚訝。
“說我有通共嫌疑。”譚敬廷坦然地回答鄭醫生。
“是不是你那個同學的事情?”鄭醫生猜想可能是因為朱弘達得知譚敬廷同情陸昱霖,給陸昱霖偷偷注射嗎啡,所以才會遭此橫禍,連忙解釋:“譚處長,我可沒有說給你那兄弟打嗎啡的事情。”
“不關你的事,不過這事還是保密的為好。”譚敬廷提醒鄭醫生:“如果朱弘達問起來,你就說只是向我提供了嗎啡針劑,我拿回去自己注射的。”
“我明白了。”鄭醫生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疑惑地望著譚敬廷:“我剛才去地牢給你的兄弟打針,可地牢裡已經沒人了。”
“鄭醫生,辛苦你了,以後不需要了。”譚敬廷心情忽然沉重起來。
“是不是被轉押到其他地方去了?”鄭醫生好奇地問。
“刑場。”譚敬廷感到心裡被堵了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鄭醫生眼神黯淡了,他為陸昱霖的死感到可惜:“唉,蠻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唉,既然已經這樣了,該不會難為他兒子了吧。”
譚敬廷一聽,愣了一下:“鄭醫生,你說什麼?為難他的兒子?”
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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