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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蕭綽這才晃過神來,追上前去,也不攔著遜寧的腳步,只是在一旁追著跑。她邊小跑著邊從脖子上取下來一串東西。
耶律賢輕聲斥道,“燕燕,快回去。”他輕拍遜寧的肩膀,遜寧這才停下,也不回頭看蕭綽。
蕭綽氣息不勻,將手中的東西塞進耶律賢手中,握住他的手,道,“賢寧哥哥,這是我從小戴到大的平安符,你一定會無恙的。”說著,怔怔的落下淚來,一張臉又是土又是淚,渾不自知。
耶律賢心疼地望著蕭綽,伸出手來,用拇指揩去她臉上晶瑩的淚珠,如愛撫一件稀世珍寶似的,“燕燕,我不信命,可我信你。你相信我嗎?”
“我信。”蕭綽毫不猶豫,又是兩行清淚湧出。
“我無法許你來日,可我信我們有來日,”耶律賢澀澀地說道,唇畔含笑,“來日再見。”
耶律賢抽出被蕭綽握著的手,拍拍遜寧的肩膀,遜寧得到示意後便大步向前走。
七良頻頻回頭看了幾眼呆滯原處的蕭綽,便匆匆去牽上黑馬若風,追上耶律賢二人,口中還低聲自語道,“真的好像在何處見過…”
蕭綽的手揚在半空中,保持著方才握緊耶律賢的手的動作,此刻手心彷彿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她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看著遜寧揹著耶律賢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宮門口處,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這才重重地點點頭,輕聲笑道,“賢寧哥哥,來日再見。”
她轉身翻上小白馬,淚水揚起又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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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思卿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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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悽悽,永興宮前樹木繁多,交相掩映,宮裡燈火昏暗。
“王爺,您許久未曾病發,今日怎麼會如此?”遜寧雙手負於身後,立在耶律賢的床前,光線十分微弱,卻是能瞧得見陰影之下他眉宇之間擔憂的神色。
耶律賢手中捏著蕭綽送他的平安符,低頭不語。
遜寧凝視著耶律賢手中的物什,道,“那位叫燕燕的小姑娘是…”他本就想不通耶律賢為何要對那小姑娘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耶律賢斜靠在床頭,面色緩和,似是恢復了不少,他抬頭,從容笑道,“你平叛烏古、室韋二部,得勝而歸,今日將將封了惕隱,本王還未恭喜你呢。”他並沒有回答遜寧的話。
遜寧淡淡笑道,“不值一提。我耶律休哥期盼的,是有朝一日,讓你賢寧來為我封王授爵。”
耶律賢眸光一亮,凝神片刻,輕聲道,“會的。”神情十分鄭重,似是宣誓一般。
他轉而笑道,“你字遜寧,我字賢寧,原就是好兄弟,若有一日我為九五至尊,你必會位極人臣。”
這遜寧便是遼的大將,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搖搖頭,淺淺笑著。
夜半,耶律休哥離開了永興宮。
耶律賢久久未能入眠,起身走到窗下。
宮裡並未點亮燈,耶律賢靠在窗邊,就著透進窗來的稀稀疏疏的月光,貪看著手中的小物什。
月光輕柔,他攤開的手掌中,是一個繡有‘燕’的契丹文的平安符,穿起平安符的是用五彩絲線編織而成的。
耶律賢的笑容似與月光相溶,淡淡柔柔。
他憶起那日,他與她共乘一騎,懷中縈繞她清香的氣息;他為她用五彩絲線綁出了合歡永結,如他父皇對他母后所言“這一生只與你相纏相伴”;她讓他感受到了真誠和關切,是不求回報的真誠;他與她期許來日相見…
耶律賢看向窗外栽種的芍藥花,想起蕭綽說過的話。
“哥哥,我們又相見了。”
“本以為很快就會再見,沒曾想是兩年,兩年這麼長…”
“既然又要再等兩年,那這一次不會再讓你走那麼快了!”
“真的?這次不會讓我再等兩年了?”
“我不輕信他人,我只是信你。”
“我只想著你不可以死…”
“你想做什麼?拋下我嗎?不可能。你命有我,甩不掉的。”
“我信。”
這字字句句無一不是為了他。
耶律賢盯著手中的平安符,苦笑著,他都不知自己的來日在哪,如何許她一個來日?
與耶律賢一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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