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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
蕭綽挑眉,笑容好像是一眼識破了烏朵婭心中所想一樣,“烏朵婭,是不是有事瞞著皇后姐姐?你這個小心思…”
烏朵婭羞紅了臉,連連抬眼又垂下,搖了搖頭。
蕭綽頭一次見烏朵婭這樣嬌羞,她大笑了幾聲,隨即又露出隱隱擔憂的神色,“我倒是想為你成全,可休哥百戰不敗,又自請南伐了,你的心思,只好等他們得勝返朝之時,我再與他一說了。”
高粱河一戰,大遼士氣大增,且耶律賢也深覺出了一口氣,而他不滿足於此。
歷來皇帝的野心,總是填不滿的,他和宋帝當初想的一樣,想要趁勝追擊,於是又來了這麼一出。
九月,韓匡嗣被命為都統,南府宰相耶律沙為監軍,惕隱耶律休哥和南院大王耶律斜軫各自帶兵向南進發,出兵討伐,且大同軍節度使善補領山西兵分道攻擊。
十月,韓匡嗣帶領的遼兵和宋兵在滿城兵戎相見,耶律休哥和耶律沙為輔佐。
韓匡嗣素來以仁德美名相傳,頗具漢人的風範氣度,韓德讓仍在南京留守,而韓匡嗣此次是頗受耶律賢的器重的。
大遼攻打到宋境,讓宋雞飛狗跳,大宋在滿城駐守的宋將很快遞上投降書。
韓匡嗣一見,大喜,此次攻打可兵不血刃,何樂而不為呢?於是放鬆警惕,準備納降。
耶律休哥急忙勸阻道,“宋軍士氣頗盛,又怎會輕易投降?恐怕有詐,我們不如整頓大軍,以做好萬全的抵禦之策。”
韓匡嗣聽到耶律休哥這武夫這等好戰之言,當時就對他發怒,“監軍唯恐天下百姓有安生日子可過嗎?以戰止戰,何時方休?宋軍此番有言和不戰之意,為何不允!”
耶律休哥無力勸阻,念在韓匡嗣為長輩的份上,他洠в脅黨猓�尚鬧杏幸��S牽�芫醯檬慮椴幻睢�
果真,待韓匡嗣放鬆警惕後,宋軍趁機反撲,將遼軍打個落花流水。
韓匡嗣也洠Я舷牘�崾欽庋�慕峁��琶χ�校�殺�級��吮�鰨�追壯鎏印�
而耶律休哥早就有所防備,便讓自己的這一支隊伍,將遼兵所丟棄的兵器都撿拾起來,並頑強抵抗,才得以保全殘餘勢力回到上京。
耶律休哥和韓匡嗣一同回京面聖,早在他們回來前,韓匡嗣決策失誤一事早已傳遍,遠在南京的韓德讓已經秘密給蕭綽修書一封。
“臣下讓,藉以此書,一陳所願。皇后在上,韓氏一族忠君一心,無以言表,臣父匡嗣,滿城戰敗,自知罪不容恕。孝親之心,望後體恤再三。望後顧念幼時情分,保全讓父,以全讓之孝心,而後捨命為卿,以報今日之恩。”
蕭綽接到這信時,頗為猶豫,可指尖一再撫摸那幾個字,“捨命為卿…”
透過這四個字,好像看到了從前的一幕。
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那一天,韓德讓一襲青衫,而蕭綽卻狠心以自己所願而一再為難了他。
他說絕不勉強於她,他說娶芷岸為妻,全是為了她。
他說,“可我,心如磐石,若哪日你需要我,無論榮華權勢,即便是我微不足道的命,舍了又如何?你若要這天下,我若能做到,舍我己身又如何…”
這是他的捨命為卿,他曾經捨命,為了她。
如今該是還報的時候了,情債難欠。
永興宮內,唯有焚香紛紛繞繞,迷人眼目,無人敢發一言,座上的耶律賢,臉色已經極度難看。
耶律賢垂著眼簾,冷冷淡淡,聽罷這次南伐的過程後,便命耶律休哥上前聽封。
耶律休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從不驕傲自恃,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接下了北院大王這一職務。
待耶律休哥退到一旁,大殿之上一陣沉默,是暴風驟雨前的壓抑。
韓匡嗣微微閉了閉眼,屏住呼吸,像是做好了準備似的。
啪噠…
從殿上飛下了一個冊子,像是詔書一類的,一直滾到了韓匡嗣面前,韓匡嗣的膝蓋軟了下來,重重地跪下。
耶律賢的面色凝重,幾乎是咬著牙一一例數韓匡嗣的罪責。
“爾違眾謀,深入敵境,爾罪一也;號令不肅,行伍不整,爾罪二也;棄我師旅,挺身鼠竄,爾罪三也;偵候失機,守禦弗備,爾罪四也;捐棄旗鼓,損威辱國,爾罪五也。”
每一個人都好像屏息在聽皇帝的斥責,默默無語,而韓匡嗣的雙手按在地上,骨節已經看出來是泛白的,身子是僵硬無比的。
耶律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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