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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笑,蒼白的臉上一雙子夜般的黑瞳迸發出明亮的光彩。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南宮瑞雪覺得心安,他的眼裡全是她的身影,一點點滲透進了她的心裡,彷彿能聽見心裡花開的聲音,花瓣一片一片的展開,她的愛,恰逢花開。
就這樣勇敢一次吧,不去想對與錯,不去計較後果!
無論能走多遠,就這樣走下去吧,不要停!
南宮子悠聲音如清泉般細潤,“瑞雪,我們一起去雲中山看朝陽吧,去三生石上刻上我們的名字,三生三世,愛無止境。”
“好。”南宮瑞雪輕應道。也許他們的愛終會畫上句號,就讓她此刻自欺欺人吧,沉浸在這種甜蜜裡多一點,深一點,久一點,不去想月瑤國的黑暗的日子,不去想孃親的遺願,不去想橫亙在她和他之間的沐晨和虞幽若。就這樣單純的愛一次。
不去想她的生命還剩下多少,就努力的揮霍一次吧,即使如煙花一般短暫。
靠在南宮子悠溫暖的懷抱裡,南宮瑞雪漸漸睡去,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渦。
南宮子悠愛憐的輕撫著南宮瑞雪的臉,細細的描摹著她的五官,深深的刻在心裡,他不敢閉眼,怕這會是一場夢,他的瑞雪啊,躺在他懷裡的女子是他的瑞雪啊,日日夜夜無邊思念的瑞雪啊!他終於大膽了一次,他被太子的頭銜壓得太重太累,也許這會是他一生唯一一次的隨心所欲吧!
被迫娶了自己不愛的女子,不得不因為權勢而對虞幽若百般寵愛;因為內心的痛苦而壓抑自己的情感,每天對著和瑞雪相似的女子相思。
太子,這個身份,實在是太累了!就讓他喘口氣吧,遂著他的心意放縱一次。
馬車中女子睡顏如花,男子丰神如玉,濃濃的深情夾雜著淡淡的憂傷在他們之間縈繞。
……
雲水宮中
雲翼帝望著天上的銀月,問道:“小安子,太子現在在何處了?”
安公公低著頭答道:“太子和郡主要出城了!”
雲翼帝轉頭對安公公吩咐道:“派兩名暗衛遠遠的跟著吧,千萬不要靠太近了!”
安公公俯身應是,欲言又止。
雲翼帝彷彿知道安公公要說什麼,打斷他道:“朕也是為了他好,即使將來他會恨朕,可是坐上這個皇位怎麼能不斷情絕愛!朕就給他幾天的時間吧!”嘆了口氣,又道:“安公公,去太子妃和太后那說一聲就說朕有重要事派太子出宮去辦了,至於玉華郡主那,就說在別宮養傷吧!”
“陛下,太子殿下一定能夠明白你的苦心的!”安公公說道。
“但願吧!”雲翼帝嘆道,今夜若不是他事先安排了守宮門的人,子悠和瑞雪也不會那麼容易出宮,雖然他現在的實權還不大,但是宮中的每一個人的動向他都瞭解得清清楚楚,否則他早已在無數次的暗害中死無葬身之地了。
瑞雪啊,不僅是楊王的劫,也是子悠的劫啊!上位者是不能有弱點的。
雲翼帝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幾個月前他給子悠賜婚的那一天,子悠眼中的憤怒與倔強。
寒冬臘月的天,子悠就那樣倔強的不管不顧的在雪地上跪著,滿眼血絲,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透明,一聲一聲高呼懇請他收回成命,那一聲一聲的長吼敲擊著他的心。
也是那次,他才發現,他的兒子看起來溫和,倔強起來也是發狂的。他的兒子已經對一個女子情根深種了,只是一直放在心裡,可是那註定會是一生的傷。
成命怎麼能收回,他狠下心,罰子悠到大理寺面壁思過。
一月後從大理寺出來,子悠幾乎脫了人形,高燒不醒,口中一直喃喃喚著瑞雪、瑞雪,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
直到他說如果你想要和你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必須有這個權利讓任何人也搶不去,要有權利保護你心愛的女人不受傷害,否則只會把她推向死亡。
也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吧,子悠漸漸好起來,點頭同意娶了虞幽若,雖然這讓他們本就靠得不近的父子親情隔得更遠,但他不會後悔,在這深宮中他要保護他最心愛的兒子,這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的南宮德惠留給他的唯一的兒子啊!
無數次,他很想遂了子悠的心願成全他和瑞雪,可是瑞雪養病的那八年究竟在哪?為什麼會沒有一點線索?她胳膊上那奇怪的花型圖案是什麼?
瑞雪會作為牽扯楊王的一個重要籌碼,但不能是子悠的,他不能把任何一個對他兒子構成威脅的人放在他兒子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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