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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牙齒都快咬碎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幾個大漢用棍子圍毆一個十五歲的女孩!
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鶯兒見沐雲臉色不好,慌忙勸說:“賭場勢力很大,我們鬥不過,算了,鶯兒不要緊的。”
“別說了,此仇不報,我還是男人嗎?”沐雲忽然想起什麼,拉著鶯兒說,“不對,你的傷有新有舊,其他傷是怎麼來的,是不是還有人再欺負你?”
鶯兒有些不知所措,聲細如蚊,“算了……”
“快告訴我!”
“那一些是……是您打的。”鶯兒兩眼含淚,滿臉委屈:“不過都怪鶯兒沒能按時完成工作,所以少爺才打我,有一些是少爺賭輸錢,喝醉以後心情不好打的,所以不能怪少爺的。”
沐雲徹底呆住。
滿腔怒氣化為愧疚!
無邊的愧疚!
這個女孩到底過著怎樣的曰子!
沐雲握緊的拳頭,突然鬆開,突然“啪”的抽自己一記響亮耳光,臉都抽得紅腫了。
“啊,少爺!”鶯兒驚叫著抱住他,“這是幹什麼!”
沐雲把冷饅頭塞到鶯兒手中:“這個饅頭,我要是在再碰一下就是王八蛋!快吃!”
“是……”
鶯兒捧著饅頭,一邊流著淚一邊啃著,饅頭從外面帶回來,現在早就乾硬,混著鹹鹹淚水,讓人難以下嚥。可在她的心中,世界上再美味的山珍海味,那也比不上冷饅頭的十分之一。
沐雲被天降之石打中假死過去,鶯兒就滴水未進,飢寒交迫,幾乎崩潰,她真的太餓了,所以吃得特別快,結果被噎著咳嗽起來。
沐雲端來一碗水。
鶯兒被餵了半碗水,手捧著半個饅頭,嘴角都是饅頭屑,紫色的美麗眼眸呆呆的看著沐雲。
“你怎麼了?”
“您忽然對我這麼好,鶯兒有點不習慣,在做夢一樣。”
沐雲心中難過,卻又哭笑不得:“那麼要不要變回來,讓你先適應一下?”
“不,不要!”
鶯兒像個孩子一樣又抱住沐雲,滿臉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這兩天來受的苦有算什麼?
少爺醒來,不但不打罵自己,還變得溫柔體貼起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您先歇著,鶯兒縫好皮能賺幾個銅幣,再買些食物回來。”鶯兒完饅頭,一刻不停坐在縫紉機上忙碌起來,“我們已經沒錢了,少爺欠著賭場10個銀幣。如果靈田還在就好了,即使租給鎮裡的藥農,按照現在的租金,每畝月租有兩千銅幣呢。可惜被沐家人收走了。”
“我欠賭場10個銀幣?也就是10000銅幣?”
鶯兒感覺到巨大壓力,“如果到時間還不上就麻煩了,只能想辦法借錢湊錢了,少爺……您不要再賭錢了好不好?”鶯兒鼓起勇氣才說出最後一句話,換成以前的少爺,話不定又大發雷霆了。
沐雲又一次羞愧的無地自容,“不賭,再也不賭了!”
10萬銅幣是筆鉅款。
光是利息,足以把鶯兒壓垮了!
沐雲本來有兩畝一級靈田,每畝價格就高達幾十萬。只是沐家以沐雲死亡為理由,修改靈田的契約。法律上自動生效,想到沐三叔為人,恐怕要不回來了。
沐家人三五年沒有走動過,結果一出事就全冒出來,急著搶房搶田、差點把鶯兒逼死!
這種族人,還不如不要!
沐雲非常氣憤。
卻又無可奈何。
沐三叔連夜逃走,田肯定是要不回來了。
鶯兒專心致志的工作,嘴裡一邊說著:“這些毛皮是裁縫店的王阿姨給的,每份給1個銅幣,這點錢太少了。鶯兒明天再找一份工作,家裡能賣的東西賣了一些去,再到處藉藉,省吃儉用一點,爭取還掉債務。”
大男人風流快活欠下賭債,怎麼能讓一個女孩揹負呢?
沐雲握住鶯兒凍裂的小手說:“今後賺錢養家就別管了,全交給我,這本來就是男人該做得事情。”
鶯兒被溫暖寬厚的大手握著,心理暖烘烘,搖搖頭,“鶯兒是下人,本來就應該幹活。您的身體沒恢復,還是早點休息吧。”
沐雲躺在床上,鶯兒給他蓋上一層厚厚杯子,往炕內添幾把柴火,寒意略被驅走一些,還是很冷,讓人直哆嗦。
頭又開始疼了!
好像要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