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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
一時之間,管寧只覺自己心中突地大為激盪起來,竟是不能自已,哪裡還有什麼顧忌,劍眉一軒,怒道、“在下車內之人究竟是誰,閣下並不知道,閣下此刻便已斷言如此,是否太嫌狂妄……”
他語氣一頓,卻根中不給那少年車伕說話的機會,便又極快地接著說道:不錯,誠如閣下所說,在下年紀還輕,閱歷更淺,但在下車中之人,卻萬萬不可和在下同日而語。”
少年車伕眉角一挑,玲冷道:“真的?”
管寧重重“哼哼”了一聲,接道:“你我如此相爭,爭得再久,亦是無用,不如大家都將自己車中坐的是誰,說將出來,如此一聚,便立即判出高下,豈非還比你我空自在這裡花費唇舌要強勝千萬倍。”
少年車伕手中馬鞭一揚,哈哈大笑道:“好極,好極。”
笑聲驀地一頓,語氣候然變冷,又道:“只是在下說出了車中之人的姓名,閣下自認此人的地位的確高於閣下車中之人許多,那麼——嘿嘿,閣下又如何?”
管寧目光一轉,冷冷說道:“在下若是輸了,只氣閣下吩咐一聲,在下就是赴湯蹈火,也定要為閣下做到,閣下若是輸了,也得俯首聽命於在下。”
少年車伕雙掌又自一擊,大笑道:“好極,好極,此舉兩不吃虧,果然公正已極。在下若是輸了,閣下便是叫在下立時去死,在下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管寧胸膛一挺,大聲道:“正是如此!”
少年車伕笑聲未絕,突地拋去手中馬鞭,緩緩伸出右掌,微微一舉,帶笑說道:“君子一言。”
管寧立刻大聲接道:“快馬一鞭。”
桂快地伸出手掌,只聽“啪、啪、啪”:聲極為清脆的掌聲,兩人已互擊三掌,這兩個少年一名是名門鉅富之子,素有才子之譽,文名震動河西,風流名傳九城,“騎馬倚斜橋,酒樓紅袖招”,卻又有一身武功,滿腔豪氣,正是濁世中的佳公子。
而另一個卻又是一代武林宗師之子,自幼習得家傳絕技,一出江湖已震動武林,揚鞭快意,撫劍高歌,也是莽莽江湖中的翩翩俠少。
這兩人直至此刻,雖是一以文名,一以武名,但卻都是文武雙全,少年揚名,春風得意的少年弟子,各有滿腔豪氣的人物,本來掩飾行藏,還應唯恐不及,但此刻兩人競意氣相爭,而彼此也都將對方看成自己的對手,是以各不相讓,竟將自己的切身利害,忘記得於乾淨淨,訂下這樣的賭約。兩人三掌擊過,彼此心中,卻都不免有些緊張,但誰也不會將這份緊張的心情,形諸於神色。
管寧冷冷一笑,道:“閣下此刻,應該將那輛車中的人究竟是誰,說出來了吧!”
少年車伕亦自冷冷笑道:“此舉是閣下所倡,自應閣下先說目光一轉,忽又長笑道:“其實誰先誰後,又有何妨,閣下如果堅持,在下先說便是。”
他腳步緩緩移動一下,方待說出,管寧忽的心中一動,大聲道:
“你我今日之事,不管誰勝誰負,都不得對第三者說出,這並非在下———”他語聲猶自未了,那少年車伕已自介面道:“正是,正是,此話雖然閣下不對在下說明,在下卻也要如此說的——”突地緩緩轉過身軀,走到他剛才所駕的烏篷大車旁邊,一面又道:“口說無憑,眼見方信,在下說出車中此位前輩的名號,閣下也許不會相信,可要在江湖上稍微走動的人,見到這位前輩的形狀,卻萬萬沒有不認得的。”
他伸出手掌,向車內一指——管寧心頭突地一跳,想到車中之人若真的極負盛名,自己也未必細道,‘由中方自暗罵自己的魯莽,但轉念一想,想到那公孫左足曾對自己說過的“武林十四高人——四明紅袍,黃山翠袖——”心中便安然付道:“那公孫左足,亦是武林十四高手中的人物,可是夜那白袍書生的手下,競絲毫顯不出自己的武功,這輛車中,若是真的“武林十四高手”中的人物,武功地位,一定比不過我車內的那白袍書生,這車中的人若非十四高手,只怕更不足論了。”
一念至此,他心中寬然一笑,只聽那少年車伕手指車內,緩緩說道:“此位前輩,便是名列宇內一流高手‘君山雙殘’,天下汙衣弟子的統率人物,君山寫幫之首,公孫左足公孫大先生!”
他一字一字地將“公孫左足”四字說了出來,眉梢眼角,神情得意異常,只當管寧聽了這名字,必定是現出驚嚇之態。
目光轉處,只見管寧面上神色果然一愕,他得意地微笑一下,緩緩道:“閣下行走江湖,想必也聽過這位前輩的名頭吧!這位前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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