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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認識是22年前的事,當初我在四川大學讀書,做學生刊物《錦水》的主編。當時的楊黎並非川大學生,但閒夢兄對他非常激賞,並把他引見給我。這段舊事在閒夢的文章裡有所記述。
和楊黎不見面已經22年,遠遠看他走來,依稀還能認得。
楊黎依舊不修邊幅,眼睛裡仍充滿詩人特有的傲氣。其實二十幾年前,我們做文學青年的時候,都是這副略帶頹廢的形象。記得那時候,我的頭髮不僅長而且亂,用當時大學女友父親的話形容是“蓬頭垢面”。但是,二十多年的人世滄桑,被世俗氣所薰陶,我早沒有了當年的影子。而楊黎,本色依舊,多少讓我內心湧起一絲感動。
楊黎拿來磚頭厚薄的一本書,名叫《燦爛》,是他寫當年地下詩歌運動的,編排很講究,裝幀也很現代。但是楊黎告訴我,書的銷路並不理想,從商業角度衡量,很失敗。
我遠離文學快二十年,對圈子裡的人和事都已經相當陌生。看到書中的名字,已恍若隔世。但是慢慢回億起當年的書生意氣,仍舊感到一種莫名的惆悵。因為如今的我,在物質上不知道比二十年前豐富、優越了多少倍,但是精神上恐怕未必有那時候充實。
楊黎和我很自然地談到了閒夢兄。他告訴我,閒夢是那種很讓他感覺奇怪的人,方方面面都能調理的很好。在企業,他是廠裡的技術權威,規劃著企業技術改造的大事。但是,人家讓他當技術副廠長,他又堅辭不就。在文字上更是了得,十幾年寫了二十幾部著作,而且內容駁雜,涉獵甚廣。既有大雅的《金聖嘆評傳》(令我慚愧的是,中文系畢業的我幾乎沒有認真看過一篇金聖嘆),也有大俗的《瓊瑤傳》;既有商業化的《金庸武俠地圖》,又有一般人看也看不懂的《黃帝內經中的五行考》。甚至還寫過武俠小說和科幻小說。真不知道閒夢哪裡來的如此精力和毅力。
但是,一刻不得閒的閒夢打算再過幾年回四川定居,過一種真正閒適、恬淡的生活。這一想法前一段閒夢在郵件裡和我說起過,當時我並沒有接茬。因為有這樣歸隱山林想法的大有人在,包括我在內。
我想,我們許多人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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