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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地,那麼辭讓天下的吳太伯、辭讓國家的曹子臧就不會在歷史上獨佔美名了。現在您忘卻高高至極的危險,貪婪權勢則受疑忌,即使在官位的高臺上面遨遊,在宮城重地自由來往,我認為這危險覆亡的憂慮,超過了兵敗潁川、陽翟的時候。”司馬沒有聽取,孫惠稱病辭離而去。司馬對曹攄說:“有人勸說我放下權力返回封國,怎麼樣?”曹攄說:“事物都禁忌太盛,您如果確實能身居高位而考慮到危亡,撩起衣服離開這裡,這是善策之中的善策。”司馬也沒有聽。
張翰、顧榮皆慮及禍,翰因秋風起。思菰菜、蓴羹、鱸魚,嘆曰:“人生貴適志耳,富貴何為!”即引去。榮故酣飲,不省府事,長史葛以其廢職,白徒榮為中書侍郎。潁川處士庚袞聞期年不朝,嘆曰:“晉室卑矣,禍亂將興!”帥妻子逃於林慮山中。
張翰、顧榮都憂慮災禍即將來臨,張翰因為秋風吹來,懷念起故鄉的菰菜、菜湯、鱸魚片,感嘆道:“人生在世最難得的是舒服自在,富有和顯貴有什麼用?”隨即引退離去。顧榮則故意開懷暢飲,不去過問府中事務,長史葛
因為他荒廢職守,向司馬彙報,把顧榮貶為中書侍郎。穎川隱士庾袞,聽說司馬整年沒有上朝,慨嘆道:“晉朝衰微了,禍亂即將興起!”帶領妻兒逃到林慮山中避難。
王豹致箋於曰:“伏思元康以來,宰相在位,未有一人獲終者,乃事勢使然,非皆為不善也。今公克平禍亂,安國定家,乃復尋覆車之軌,欲冀長存,不亦難乎!今河間樹根於關右,成都盤桓於舊魏,新野大封於江、漢,三王方以方剛強盛之年,並典戎馬,處要害之地,而明公以難賞之功,挾震主之威,獨據京都,專執大權,進則亢龍有悔,退則據於蒺藜,冀此求安,未見其福也。”因請悉遣王侯之國,依周、召之法,以成都王為北州伯,治鄴;自為南州伯,治宛;分河為界,各統王侯,以夾輔天子。優令答之。長沙王見豹箋,謂曰:“小子離間骨肉,何不銅下打殺!”乃奏豹讒內間外,坐生猜嫌,不忠不義,鞭殺之。豹將死,曰:“縣吾頭大司馬門,見兵之攻齊也!”
王豹給司馬去信說:“我考慮從元康年間以來,在位的宰相,沒有一個人在職任上獲得善終,這是事態情勢所造成的,不是他們都做了不好的事。現在您平息了禍亂,使國家安寧平定,卻又沿著翻車的軌道走,想希望長期在位,不也是很難的嗎?現在河間王在關右培植自己的根系,成都王固守在當年曹魏屬地而不肯離開,新野王在江、漢地區得到大片封地,這三個親王正當年富力強的時候,都掌管著軍隊,把持在要害的地方,而您靠難以再賞賜的大功,憑震懾君主的威勢,獨自控制京都,總攬朝政大權,再進一步則物極必反,而退下來就將處於荊棘之中。在這種情況下期望求得安穩,看不出有什麼好結果。”因此請求將王侯的封國進行調換,按照周朝時周公、召公分治的辦法,讓成都王為北州伯,統治鄴都地區;司馬自己為南州伯,統治宛都地區。以黃河為界,各自分別管理北方南方的王侯。來共同輔佐天子。對王豹的信,司馬態度溫和地作了答覆。而長沙王司馬看了王豹的信,對司馬說:“這小子挑撥離間我們骨肉之間的關係,為什麼不把他在銅駝下打死!”司馬就啟奏王豹離間朝外內官員,憑空製造猜疑、怨恨,不忠不義,應該用鞭子抽死。王豹臨死前,說:“把我的頭懸掛在大司馬府的門前,我要親眼看著兵士攻打齊王!”
以河間王本附趙王倫,心常恨之。梁州刺史安定皇甫商,與長史李含不平。含被徵為翊軍校尉,時商參軍事,夏侯兄亦在府。含心不自安,又與右司馬趙驤有隙,遂單馬奔,詐稱受密詔,使誅,因說曰;“成都王至親,有大功,推讓還藩,甚得眾心。齊王越親而專政,朝廷側目。今檄長沙王使討齊,齊王必誅長沙,吾因以為齊罪而討之,必可禽也。去齊立成都,除逼建親,以安社稷,大勳也。”從之。是時,武帝族弟范陽王都督豫州諸軍事。上表陳罪狀,且言:“勒兵十萬,欲與成都王穎、新野王歆、范陽王共會洛陽,請長沙王廢還第,以穎代輔政。”遂舉兵,以李含為都督,帥張方等趨洛陽;復遣使邀穎,穎將應之,盧志諫,不聽。
司馬因為河間王司馬原來依附趙王司馬倫,心裡常常忌恨他。梁州刺史安定人皇甫商,對司馬的長史李含不滿。李含被徵召擔任翊軍校尉,這時皇甫商任司馬的參軍事,夏侯的哥哥也在司馬府做事。李含心裡很不自在安穩,又和司馬的右司馬趙驤不和,於是一個人騎馬逃奔回司馬那裡,假稱按受了秘密詔令,讓司馬誅伐司馬,於是告訴司馬說:“成都王是皇上的近親,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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