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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臉。

將這一切收在眼底的令晨暖，心下微微的有點苦。

他知道，天悅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便默不作聲的招呼姬流夜一起退了出去。

姬流夜惋惜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她是你的妹妹。”後來他才知道這件事，怪不得凌天悅對令晨暖也有意，卻始終不越界一步。

令晨暖幽深冷漠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便大步離開。

本以為凌天悅和顧城有些日子未見，肯定會好好聊上幾日，只是沒想到，兩人這一重逢，他幾乎沒有了插進去的空間。

除了偶爾去探望母皇病情及處理政事的時候會碰到她，其餘所有的時間，她幾乎都被顧城霸佔了。

令晨暖的心愈發的焦躁起來。

凌天悅曾讓顧城傷心難過了那麼長時間，此時必是好好的安慰他，不會理會其他。

自己若是不去找她，只怕和她接觸的就更少了。

令晨暖不得不以國家大事做藉口，一次次去月落殿找她，看著她和顧城幸福和諧的生活在一起，心裡苦澀，面上含笑。

“哦，對了，八皇女的那些家眷，還有她秘密抓來的那些男子你想怎麼處理？”奪權鬥爭已經平息，母皇身體大有好轉，現在是處理後事的時候。

凌天悅明亮的眸子眨了眨：“那些男子怎麼抓來的，就怎麼放了吧，最好不要讓百姓知道皇家有人練這種邪功。至於八皇女的家眷，願意走的就讓他們走吧，不願意走的留在皇宮裡就要自食其力了。”八皇女所謂的家眷，其實就是她的男人而已。

“你倒是大度。”令晨暖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其他，“那麼上官安寧呢？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心裡有些緊張，他知道上官安寧對於她來說是不同的，他只是想借著看她如何對待上官安寧，推斷下她會如何對待自己。

果然，凌天悅筷子僵在了半空，筷子裡的肉片掉了下去，她很快反應過來，詢問的看了眼顧城：“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顧城默默的夾了幾個肉片到她的碗裡，他知道他在等自己的意見：“想去就去吧。”表情和聲音，都不是很愉悅。

凌天悅的心頭微沉，笑道：“那我也不去了。”頓了頓，又補充道，“讓上官丞相帶他回家吧，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前些日子她暗中看過他，也配了藥，上官安寧身上的毒已解，只是心裡的傷，要療一段時日了。

好在靜雨也回來了，這兩年多武功大有長進，對上官安寧仍然不死心，應該會成為他的好歸宿。

顧城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目光仍然溫柔含笑的注視著自己，動了動嘴唇，想開口說些勸她去看看安寧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天悅。”他只是輕輕喊了聲，你委不委屈難不難受？不要對我這麼好，不要太顧忌我……

凌天悅看到他愧疚的目光，只是又給他夾了幾道菜：“多吃點，你太瘦了。”

令晨暖看著兩人琴瑟和鳴，恩愛有加，心裡已是冰涼一片。

他仍然記得當時天悅因為上官安寧，對五皇女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在殺了八皇女後，數次悄悄的去看他。

令晨暖覺得，她對上官安寧應該有很深的感情吧，可是沒想到顧城輕飄飄的一句話，她連看他都不去了，明知道上官安寧是如此的渴望見她。

原來其他人在顧城面前，什麼都不是。

他暗道自己太傻，早就應該看出端倪的。顧城回來也好些日子了，她仍然一心撲在他身上，那些曾經的親暱，撫琴賞月的情景，都沒了。

“好，我會去安排的。”令晨低著頭，平靜的眸子沒有任何波瀾。

事情按部就班的進行，京城和皇宮經過幾番動盪後，再次邁入了正軌。女帝令靜宸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只得又開始辛勤的操勞，誰讓她現在唯一的女兒凌天悅說啥都不肯登基呢。

令靜宸剛剛主持國事，就迎來了一件大事——

多年來和東丹勢如水火的南齊，為表示要建立世代友好的關係，特派來兩個皇子和親。

凌天悅一聽到這個訊息，趁著南齊的使者沒到京城，帶著顧城溜了，誰讓此時就剩下她一個皇女了。

遊山玩水了一個多月，聽聞南齊使者走了，懷念那個恍如謫仙的哥哥，以及御膳房那美味可口的糕點，才意猶未盡的回宮了。

沒想到剛回去就聽到令晨暖要嫁到南齊的訊息！人剛走了兩天。

凌天悅在看到空落落的永樂殿時，心就想缺了一大塊兒，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