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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開口就說了,他倒是實話實說,沒添沒加,也沒減少。
聽畢,小鬍子又轉望郭解:“是這樣麼?”
郭解道:“是這樣。”
小鬍子轉過臉:“你怎麼能這樣對人?”
“總管,咱們牧場的飯沒人吃了?他來找飯吃,咱們牧場的飯是任何人都能吃的麼?他跑來就要見咱們場主,咱們場主是任人見的麼?”
“好了,不要再說了。”
精壯小夥子住口不言。
“這是誰教給你的規矩?”
精壯小夥子沒有說話。
小鬍子轉望郭解:“牧場的人無禮,我謹代牧場賠罪,還請諒宥!”
“總管好說,我不敢當。”
“你姓郭?”
“是的。”
“從漠北來?”
“是的。”
“你不是蒙古人吧?”
“不是!”
“你想在我們牧場找份活兒幹?”
“是的。”
“我們牧場人手已經夠了。”
顯然,人家不要人了。
“可否讓我見見雲場主?”
“你來得不巧,我們場主出遠門去了。”
“真的麼?”
“年輕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這裡有樣東西,請總管轉呈雲場主!”
郭解取出了胖老頭兒給的那面竹牌,遞了出去。
精壯小夥子臉色一變!小鬍子目光一直:“宮老的信符!”
郭解沒說話。
“你怎麼不早說?”
郭解道:“直到如今我才有機會。”
“請跟我來!”小鬍子轉身先走了。
郭解邁步跟了去,他看也沒看精壯小夥子。
精壯小夥子站在那兒沒動,也沒說話。
郭解跟著小夥子走,到了山腳下那一片房舍前,小鬍子停步回身:“請稍候!”
他拿著那面竹牌進了居中一間屋。
不過轉眼工夫,小鬍子出來了,有個人跟他一起出來;四十多一箇中年人,白白淨淨,他一出屋就向郭解拱了手:“郭老弟?”
郭解抱了拳:“正是郭解。”
白淨中年人道:“我就是‘漠威牧場’的場主雲鶴。”
郭解再抱拳:“雲場主!”
“郭老弟別客氣,請屋裡坐。”
雲鶴把郭解讓進了那間屋,小鬍子沒跟進來,進了屋,那是間待客廳,裡頭還有一間垂著廉。
賓主落了座,雲鶴親手給倒了杯茶。
“請喝茶。”
“謝謝!”
“不知道郭老弟持有宮老的信符!”
“是。”
“牧場的人多有得罪。”
“那裡!”
“還請郭老弟多擔待。”
“好說!”
“能得郭老弟,是牧場的榮寵。”
“好說。”
“只怕牧場委屈了郭老弟。”
顯然,那位總管都跟雲鶴說了。
“好說。”
“聽說郭老弟來自漠北?”
“是的。”
“那麼牧場的事,郭老弟一定熟。”
“是的。”
“巴總管給郭老弟安排住處去了,一會就好。”
安排住處!郭解微怔:“這麼說,雲場主是要我了!”
“要、要,當然要!老弟持有宮老的信符,我那有不要的道理。”
“場主也不問問我跟宮老什麼關係……”
“老弟既持有宮老的信符,當然是宮老最親近的人。”
“場主,我跟宮老不過一面之緣,剛認識,場主跟總管不稱他宮老,我甚至不知道他姓宮。”
這是實情。
雲鶴呆了一呆:“怎麼會……”
郭解把認識胖老頭兒的經過說了,實話實說。
聽畢,雲鶴又呆了一呆:“有這種事……”
郭解道:“是的。”
“老弟原跟江財神的女兒江珊在一起?”
“是的。”
“江財神父女為什麼攏絡郭老弟?”
“據宮老說,是因為我敢惹‘沙匪’,殺了鬼、狐。”
“怎麼說,老弟就是敢惹‘沙匪’,殺了鬼、狐的那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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