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美的男子,就算與薛瑜相比,也不差分毫,甚至更勝一籌……
“從小到大,這麼多人替我結辮子,就數你結得最好,”舒澤忽然讚道,“別人要嘛結得太鬆散,要嘛拉得我頭皮疼。”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替男人結辮,”她坦言,“說實活,看到滿人剃頭結辮,我還覺得滿奇怪的。”
“有什麼奇怪?”舒澤側眸,“不好看嗎?”
“我還是覺得……漢人的髮髻比較好看。”人人剃成半禿,她不覺得有什麼漂亮可言。
“所以,”舒澤忽然蹙眉,“你覺得薜瑜比我好看就是了。”
盤雲姿一怔,感到他話語中有種強烈的醋意,似乎遭遇了情敵……不不不,她一定是聽錯了,舒澤怎會為了她吃醋?他們是如此陌生的兩個人……
呃,他只不過是在為自己民族傳統的髮型鳴不平吧?
“我們滿人從前生活在關外,以騎馬遊獵為生,”他低聲道,“剃頭只是為了避免在飛奔時前面的頭髮遮住眼睛,結辮亦是為了方便,而且,晚上露宿之時,辮子還可以纏脖作枕。”
原來如此,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假如,我們滿人像漢人一樣,佔有魚米之鄉,我們也能梳漂亮的髮髻,何必結這麻煩的辮子?”他的聲音裡有一種忿忿不平,亦有一絲心酸,“其實,我也知道像薛瑜那樣白衣如雲是比較好看,但我們終究是馬背上的一族,無法做翩翩佳公子……”
話一出口,他驚覺自己居然嫉妒起薛瑜!是單純嫉妒對方的白衣翩翩嗎?恐怕沒那麼簡單……
曾經的馬上生活讓他何其自豪,現在卻是不堪回首似的。她的評價真那麼重要?抑或她在自己心中變得重要?
盤雲姿此刻完全沒能理解他胸中的跌宕起伏,以為只是自己的一時多嘴令他不快,想盡力讓氣氛回暖。
“貝勒爺,你看——”她攤開掌心,繼續她的話題,“我做了一個穗子,系在髮尾,一定漂亮。”
他一怔,藉著燈光往她手中望去,只見有一條深紅的穗結,絲線編成,精巧可愛。
“這是特地……為我做的?”舒澤詫異。一直以來,她待在自己身邊,雖然盡心竭力,但終究出於被迫,這是頭一次,她主動為他,而且只為他一人。
此刻,他只覺得有股暖流迂迴在心,就像整個人泡在溫泉水中,全身都暢快地舒展開來。
方才的鬱悶,已煙消雲散。
盤雲姿淺笑地點了下頭,柔荑繞到他背後,輕結長穗。
他的目光自鏡中凝視著她,覺得背心癢癢的,有種曖昧難言的滋味,此時此刻蜿蜒而行。
他忽然有一絲貪念,希望這樣的親暱舉動能一直繼續,直到天荒地老。
“為什麼忽然想要替我做穗子?”舒澤忍不住問。
為什麼?因為就要分別了吧?盤雲姿暗忖邂逅薛瑜,意味著即將與妹妹若水重逢,她不久將會悄悄離開貝勒府,去完成義父未盡的心願……但她不會忘記,在這落難的日子裡,曾經遇到一個好心的男子,給了她片刻的安寧。
雖然處於敵對陣營,但她對舒澤,還是萬分感激的。她也很喜歡跟他聊天,一邊做著手中的活,一邊悠悠閒言碎語,就算觀念不同,也頗有樂趣。
這個穗子,就當是臨別禮物吧。
“奴婢替貝勒效勞還需要原因嗎?”但心中這些話不能說,她只能如此回答,“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他狐疑地盯著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門被砰然撞開,玉福晉邁了進來,箭一般的銳利目光投射在他倆身上。
“還沒行禮呢,就卿卿我我了?”
“瞎說什麼?”舒澤皺眉,“雲兒在替我結辮。”
皺眉是因為心虛嗎?他不確定。但兩人之間的清白,他必須申明,為了她的名聲。
“結什麼辮?分明是狐狸精存心勾引男人!”玉福晉插腰罵道。
盤雲姿臉一紅,連忙退到一旁,不想徒生是非。
“放尊重點!”舒澤瞪著妻子,“別失了自己的身份!”
這又是個第一次,他為了一個丫鬟跟妻子爭吵,為了盤雲姿,他似乎嘗試了許多前所未見的第一次。
“失什麼身份?”玉福晉抬高語凋,“我丈夫都快沒了,我還怕失身份?真沒想到,這小蹄子長相不怎麼樣,引誘男人的功夫倒是一流!什麼時候得手的?說!”
她逼近盤雲姿,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咄咄逼人。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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