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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全都看到了,人在冷靜狀況下發脾氣的模樣。
淡漠的部分只限於語氣。雅紀使勁握緊已經無法再多用力的拳頭,如同一尊雕像般站立的他,背後散發出一種類似殺氣的激動情感。櫻坂見狀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他……究竟是什麼人?)
面對那種簡直不是人的敗類,櫻坂同樣很想上前痛揍對方一頓。更何況自己是這樁暴行的目擊證人,心中的衝動真的很難壓抑。然而——
“這種敗類死了最好!”
想歸想,櫻坂終究不可能殺了對方。
可是。
雅紀不一樣。
如果當時沒有其他人在場,他似乎真的會殺掉對方——雅紀的每個細胞彷彿都在如此訴說。
豁出去?
——還是懸崖勒馬?
究竟是什麼讓雅紀保留了僅存的一點自制,在緊要關頭收手,櫻坂並不清楚。
只是,當雅紀毫不留情地送出一拳,將已經失神的小太保撇下不管,淡漠地轉身之際,那雙金茶色的雙眸,似乎棲宿著某種不祥的精光。不知怎地,連櫻坂也起了莫名的疙瘩。
儘管別人認為自己很可怕,櫻坂卻從未害怕過任何人。
不僅如此,當他和渾身纏繞著冷酷空氣的雅紀錯身而過時,櫻坂首次對他人產生“敬畏”的感覺。
然後,他想到那個囂張的小混混,以興奮的聲音呼喊著“MASAKI”。難不成,尚人那美貌絕倫的哥哥,會是那類人渣心目中的大偶像?——他甚至興起類似的猜測。
(……應該……不至於吧。)
翌日。
櫻坂在中野和山下的強迫之下,再度來到慧聖會醫院。然後他們才被通知,尚人已經轉院了。
(……為什麼?)
疑惑不解的櫻坂,僅是愕然地站在原地。
那一日。
櫻坂才知道。“筱宮雅紀”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
因為八卦週刊和八卦節目有志一同地報道出被害者尚人和雅紀的關係。
然後。
就這樣。
尚人至今不為同學所知的私人領域,也被迫攤在太陽底下,發展成超乎意料的醜聞。
平日已經習慣騎腳踏車前往翔南高中。
通常得花上四十多分鐘的路程,雅紀開車一下子就到了。因此,就連眼睛已經習以為常的早晨風景,看起來都和以前不太一樣。
意外發生已達十天,今天是尚人第一次上學。
雖然身體的皮肉傷已經復原,不過腳踝的扭傷卻沒那麼樂觀。目前連走路都得撐著柺杖,實在是不可能騎腳踏車通學。結果便由雅紀開車接送。
說起來,依目前這種狀況,哪怕鼓起勇氣提議:
“我想去學校。”
也難保雅紀不會反對。其實尚人也有點不安。
儘管已經出院,但並不等於完全復原。
“彆著急,在家裡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吧。”
主治醫生榊眯起柔和的眼睛,如此囑咐道。
這麼做當然也與精神上的後遺症有關。
為了讓尚人從慧聖會醫院轉到雅紀朋友開設的榊醫院,不知道得打通多少關節。聽說不管多晚,雅紀必定會到尚人的病房探視。
儘管那時候尚人多半已經入睡,並不知道雅紀是何時來的。據白石護士透露,雅紀什麼都沒做,只是凝視尚人的睡臉半晌,之後便回去了。
因此——
“你哥哥很疼你耶,尚人同學。真嫉妒你能獨佔那個‘MASAKI’的視線。”
等等,尚人經常被護士們拿來取笑。
在他人面前——不,在自己面前也是如此。鮮少示弱的雅紀,經過這次事件,心中似乎做了某種決定——這反而讓尚人擔心不已。
所以,在風波尚未平息之際提出上學的要求,不知是否會害雅紀的心情更形惡劣。
然而雅紀並沒有不分青紅皂白便反斥“不準”。
只是,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以真摯的語氣詢問:
“身體吃得消嗎?”
除了健康方面的問題之外,媒體也還沒放過他們,至今猶在餘波盪漾中。雅紀擔心的是,在此風聲鶴唳之際返校是否妥當。
實際上,那些被害少年們,根據皮肉傷害和精神傷害上的不同,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事件後遺症。
翔南高中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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