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高糾(第2/2 頁)
咆哮。
齊景公今日臉色很嚴肅,腰上也配上了劍,他一掃殿中,那熟悉的臉高張,沒了;陳乞,沒了;鮑牧,沒了!
“曾經有賢者告訴寡人,國士之怒,五步之內,七尺之軀,伏屍二人。寡人聽到後覺得很殘酷,然而今天,寡人要說的是國君之怒,國君之怒是千里白骨,鮮血漂櫓,天下縞素”齊景公說到這裡語氣再次提高音量“你們很好啊,個個很有能耐啊,為了一己之私,枉顧國家大義,好好的月色不去欣賞,去私鬥!寡人看你們行啊,有能耐啊!你們這些人若是還有相互不服的,可以,寡人現在就給你們機會,來人呢,把劍給諸位大夫,讓他們械鬥,現在就械鬥,寡人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眾臣被齊景公的話打的萌萌的,什麼,私鬥?君上,難道不知那陳乞和鮑息見兒子被抓鋌而走險叛逆嗎?而高張不過是想報愛子被殺之仇,所以才怒而火併的!不,這裡面定有什麼其他原因?朝臣這幫人精很快的思考著自家君上此舉的考量。
晏嬰今日戴的帽子有點大,時不時的帽子傾斜下來,他扶正帽子,跪倒在地道“君上,臣請嚴懲私鬥者,陳乞鮑牧高張三家,沒收其財產封地,貶罰其為庶人,但念其已死,可寬其為大夫禮下葬”。
晏嬰的話一落,整個朝堂都竊竊私語起來,杜扃雖然搞不懂晏嬰打的什麼主意但還是上前附議,清流派一見頭目們都贊同了,紛紛上前。
自齊景公把叛逆定性為私鬥時梁丘據心中就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他要對高張國夏和陳乞鮑牧兩派大清洗的打算破滅了,顯然自家君上不希望此事鬧大,起碼現在不願意。他上前道“君上,對於私鬥的懲罰,丘據以為不僅要懲罰他們幾家,而且也要追責臨淄司馬與臨淄大夫的責任”。
轟!梁丘據的話引爆了朝堂。本來戰戰兢兢的田氏勢力一見梁丘據把矛頭指向了國相勢力和孔丘勢力,頓時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樣,紛紛對媚臣一系投出善意的表情。
艾孔也是聰明伶俐的人,張嘴開咬臨淄司馬晏圉和臨淄大夫宰予。
晏圉一聽趕忙從群臣中走出來請罪道,“君上,圉自知有罪,此是臨淄大營司馬之印,請君上收回,至於圉的失職所帶來的後果,願聽君上責罰”說罷把印交給了宦官,宦官收起遞給了齊景公。
齊景公看了一眼晏圉,又看了一眼大帽子晏嬰,思量一番後道“職計范蠡何在?”
范蠡一聽急忙從眾臣中走了出來,“臣下在”。
“自今日起,你卸掉職計之位,擔任臨淄司馬”
“諾”范蠡似乎早有預料,一點都沒有驚訝的樣子。
嗯?齊景公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啊,為何人家晏圉都主動請罪了,身為臨淄大夫的宰予居然屁話都沒放一個?他目光去尋宰予,“嗯,宰予哪裡去了?”齊景公在人群中搜尋了一陣,沒有發現宰予的影子。
宰予是個小矮個,在其身前的皆是魁梧之人,齊景公沒發現他也是正常。宰予從人臣中走了出來,那矮相活脫脫晏嬰二代!
“宰卿,梁卿說臨淄這次私鬥,你也有責任,你有何話說?”齊景公看著宰予道。
宰予一拱手道,“君上,予昨日去城外視察馳道修築,今日方歸,不知城內發生了何事?”
高,實在是高,一下把所有的責任給推卸掉了!眾人皆被宰予的回答,佩服的五體投地。
梁丘據暗罵好一張利嘴!“既然宰大夫如此痴迷於修馳道,君上,丘據以為何不任命宰予為馳道使呢?這樣範大夫也可全身心的投入臨淄大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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