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你我卑微,在這滔滔天下大勢當中,又能如何?(第1/2 頁)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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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士人沒有人能看懂父王!
只是覺得父王是個仁善多情重情的人。
只是以為父王是一個愛哭甚至有些膿包的男人!
哈哈,不過,他們錯了,都錯了,錯的離譜!
王子恆對呂荼此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呂荼當然不知王子恆心裡所想,若是知道,他一定會喊冤,自己當初真的沒有想那麼多,自己之所以這樣,不過是為了在把權交給太子時,讓他滅些國家,樹立威信,僅此而已。
呂荼聽完呂恆的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齊國要想獲得天下的正統性,就必須讓周天子主動禪讓,而如今周天子的直系嫡子,只剩下郟甲一人。
所以郟甲不能死,起碼現在不能。
呂荼想明白了這裡面的事情,其他跟隨呂荼的文武老臣都是人精,也不久就想明白了。
眾文武是齊聲喝彩,他們紛紛勸呂荼不得進攻,想辦法救出郟甲後,再發動攻擊。
太子渠此刻也正式表態,周天下變成齊天下,是需要過渡的,而這個過渡,讓郟甲來做,是最好不過。他當然支援呂恆的意見。其他王子見狀也紛紛支援,呂安見大勢如此,也只能應和。
呂荼同意,讓大軍結營紮寨,圍困住洛邑,以圖其他良策。
當然同時,呂荼讓弓箭手和巨弩士對著城內猛射勸降信,只是單字不提郟甲的事。
呂荼相信,城內有想要投降的聰明人,他們會看懂的。
當然主要目的還是怕給已經瘋魔了的魏成提了醒,加緊對郟甲的看護,或者逼急了,直接殺掉,到時就麻煩了。
洛邑城內,魏國著名賢人,屈侯鮒的府上。
此刻古色古香的正堂中,屈侯鮒正在優哉遊哉的給對面之人展示茶道。
“先生,如今國家局勢如此,您還有閒心品茗?”
對面之人顯然是位急性子,他怒目道。
屈侯鮒笑了笑:“你我卑微,在這滔滔天下大勢當中,又能如何?”
對面之人道:“就算是如此,我們也應該泛起點浪花。”
屈侯鮒看著對面之人,然後把自己煮好的茶遞到了那人身旁:“任座,那你是想順勢泛起浪花呢,還是逆勢泛起浪花呢?”
原來對面之人,是魏國重臣任座。
任座看了看左右,屈侯鮒道:“無妨,都是心腹之人”。
任座道:“魏成已瘋,必定受青史唾罵,我任座不想為之伍”。
說罷盯著屈侯鮒,屈侯鮒沉默了會兒,道:“那你想要如何?”
任座壓低聲音道:“明日夜間,發動兵亂,開啟王城之門,迎接齊師入城”。
屈侯鮒呵呵笑了笑,沒有表態,自己自斟自飲去了。
任座見狀有些怒,這個計策是他謀劃許久了的,可是屈侯鮒如今的表情,讓他有些無法接受:“先生為何嗤笑?”
屈侯鮒把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端看,看著白瓷上印染的蘭花,笑道:“你認為齊軍需要你開啟城門嗎?”
任座道:“怎麼不需要?若不需要,為何往王城內投擲勸降信?”
屈侯鮒聽罷是哈哈大笑,任座不解:“先生這是為何?”
“任座啊,你不覺得王城和函谷關比起來差遠了嗎?”屈侯鮒瞥眼看著任座。
任座當場一愣,是啊,如今的王城與當日的函谷關相比,簡直就是不堪一擊,那麼問題來了,不到三個時辰就攻下函谷關的齊軍,如今為什麼不發動對王城的進攻?
“還望先生指教?”
任座見屈侯鮒胸有成竹,不由的躬身一拜請教。
屈侯鮒道:“為了天子。”
“天子?先生不會是說笑吧?天子早已經被殺,怎麼會為了天子?”
任座此刻十分的糊塗,不明白屈侯鮒的意思。
屈侯鮒道:“我說的是郟甲”。
“郟甲?先生說笑了,郟甲怎麼可能是天…天子!”
任座搖頭,接著靈光一閃,驚站了起來:“先生的意思是說?”
屈侯鮒點了點頭:“我什麼都沒說。”
任座哈哈大笑:“先生的確是什麼都沒說。今日多謝先生賜教,他日必有重謝”。
言罷,任座快步離去。
看著任座離去的背影,屈侯鮒一飲而盡,杯中的香茗,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