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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的寶寶哇哇地哭了起來,孫月君把事先準備好的奶瓶塞進孩子的嘴裡。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毛巾洗了一回又一回,盆裡的水換了一次又一次,靈靈的兩隻Ru房終於服軟兒了。
“好啦!”山東老太太接過周小坡遞過來的二百元錢,笑眯眯地說:“娃子有飯吃了!”
第一部分 (七)
(18)
誰也沒想到,有了飯吃的娃子偏偏來了特性兒,一點也不珍惜來之不易的飯碗,只吃右側Ru房的奶,一到左|乳前就執著地哭嚎。
靈靈的左|乳迅速地膨脹起來,又變回石頭了。
周小坡急忙給山東老太太打電話,可是山東老太太竟拒絕了周小坡的邀請。她在電話裡說:“何必花二百塊錢找我呢?你就能幫你媳婦的忙!”
“是嗎?”周小坡激動地問,“怎麼幫?”
“你吃啊,你替你兒子把奶水吃空就行了!”
周小坡的臉嗵地紅了,尷尬地嘿嘿笑,“阿姨,你可真會開玩笑。”
山東老太太在那邊喊了起來:“我可沒開玩笑啊,我說的是真的,又經濟又實惠,你還可以藉機補補身子骨!”
周小坡有些生氣了,在心裡罵:“挺大歲數,還他媽的沒正經。”
“你要是臉皮薄啊,就等著你老婆遭罪吧!”倔強的山東老太太像踢足球射門一樣把話狠歹歹地踢給了周小坡……
靈靈得了急性|乳腺炎之後,孫月君想起來就要把那個老太太罵一頓:“都是她那張破嘴給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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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Ru房的腫脹和疼痛並沒有引起靈靈的注意,她還自以為堅強地對小璇說:“哪個母親不都得挺過這一關?別人能堅持,我為什麼不能堅持?”
可是,接踵而至的高燒和寒戰卻讓靈靈不得不屈服了。靈靈渾身發抖,左|乳紅紅的,熱熱的,硬硬的,像是在陽光下暴曬了許久從而由內而外地溫熱起來的大石頭,一跳一跳地劇痛著,害得靈靈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焦急的小璇催靈靈去看醫生,孫月君反駁說:“坐月子的人哪能隨便出門呢?再說了,醫院是最埋汰的地方,傳上別的毛病哪多哪少!”
靈靈也很贊同婆婆的觀點,對小璇說:“媽說的對,真要帶回什麼毛病來,傳染給寶寶可怎麼辦?”
靈靈胡亂地吃了一些消炎藥,期待著高燒和疼痛的消失。可是,不但高燒和疼痛沒消失,更讓人心驚膽戰的症狀又出現了——
靈靈的|乳頭竟然溢位了黃黃的膿水!
大家立刻傻眼了,攙著靈靈打了車就往醫院跑。
|乳腺科的大夫是個男的,靈靈遲疑著,看到其他患者若無其事地脫衣服,才慢吞吞地解開上衣的扣子。
在|乳腺科的診室,好像全世界生了病的Ru房們都集合到了這裡。如果說,兩個Ru房是神秘的,那麼,四個Ru房就會讓人失去好奇,更別提十幾個、幾十個還生著病的了。
病痛讓女人們步調一致地放棄了羞赧,乖乖地等待著各種各樣的裁決和處置。
靈靈很快適應了診室的氣氛,挺著那對走了形的碩大的雙|乳向大夫陳述病情。陪同而來的小璇卻始終不好意思地紅著臉,等到那個男大夫在靈靈的Ru房上按來按去,小璇的氣都喘不均了。
“嚴重嗎?”靈靈小心翼翼地問大夫。
“耽誤了。”大夫模稜兩可地回答,飛速地在病志上寫了幾行字後,扯下幾張單據說,“先去交款、化驗……準備手術。”
“啊?手術?”
靈靈立刻呆住了。
小璇也呆住了。
(19)
|乳腺炎的手術比|乳腺炎本身還駭人。
躺在手術檯上的靈靈眼睜睜地看著戴膠皮手套的大夫拿著鋒利的手術刀對著她的左|乳下緣割下去。
“不少啊!”助手對主刀大夫說。
主刀大夫點點頭。
不少啊——是指靈靈Ru房中蓄積的膿水。
靈靈感覺自己的心馬上就要被恐懼給撐破了,雖然麻醉讓她的胸部失去了知覺,可是,對疼痛的想像已經讓她汗流浹背,毛骨悚然。
黃繼光、邱少雲、董存瑞、雷鋒……靈靈強迫自己想了一大串英雄人物的事蹟,可是,仍然忍不住睜眼看著大夫把手指伸進Ru房裡的膿腔。
靈靈不知自己再該思考些什麼才能把思維從手術檯上轉移開來。
“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