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不舒服,那就是心情不好嘍。心情不好,就要及時找朋友傾訴。如果你拿我當朋友,可以對我說說你為什麼不開心。”
“沒有。”小璇又說。
“得,趙小姐肯定又不好意思了。”仲水言說。
小璇笑了。
“如果趙小姐不需要我,我就回家了,再見啊!”仲水言下了車,準備挑頭往家走。
看到仲水言是真的要“再見”,小璇忽然難受起來。她下了車,目送仲水言走到馬路的對面。
明亮的路燈下,仲水言笑著向小璇揮揮手,小璇也向仲水言揮揮手。可是,雖然他們都做出了各奔東西的姿態,卻是誰也沒有移動腳步。然後,仲水言重新回到小璇身邊。
“走吧,送你回家,免得我不放心。”仲水言說。
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車輪顛顛簸簸,每顛簸一下,小璇的心情就輕鬆一分,煩惱和沉重像是不牢固的土房子被一點一點地震成了碎片。走了一會兒之後,小璇發現和仲水言這樣沉默著肩並肩地行走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她索性就徹底地沉默了。
走到那個每天必經的大上坡的時候,仲水言下了車,他們由騎車改為步行。仲水言打破了沉默:“我喜歡這個上坡,小的時候,每次走到這裡都要憋上一口氣一溜煙地跑上去,然後再一溜煙地跑下來,不折騰到心慌氣短是不會罷休的。”
“你小時候淘氣嗎?”
“當然。”仲水言問小璇,“對了,你玩過埋花窖的遊戲嗎?”
“當然啊,你是要說你經常當‘叛徒’?”小璇興致勃勃地問。
“恰恰相反,那正是我為福爾摩斯著迷的時候,於是我就像福爾摩斯那樣根據蛛絲馬跡透過察言觀色抓叛徒,一抓一個準兒。你呢,你當‘叛徒’嗎?”
“你看我像嗎?”小璇笑了,“我常常自己埋花窖,我願意自己玩。”
“哦,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喜歡孤獨。”仲水言若有所思地說。
“沒有。”小璇反駁。
“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孤獨,你始終都很孤獨,別否認我的話。”
“沒有呀。”小璇嘟囔。
“趙小璇。”仲水言看著小璇說,“從看你第一眼的時候起,我就覺得你很像我姐。”
“你姐和我長得像嗎?”
“和你一樣精緻而豐滿,和你一樣招人喜歡。”仲水言說完立刻看小璇的臉,“又不好意思了吧,你這一點和我姐尤其相像。”
“你姐多大了?”
“比我大五歲。”
“在哪兒工作啊?”
“精神病院。”仲水言說,“但是她不是醫生,她是——是一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天啊!”小璇痛惜地追問,“她為什麼會瘋掉啊?”
“因為她漂亮。”仲水言說,看小璇的眼神變成了深情的凝視,“而且,要命的是,她和你一樣,始終把美麗當成罪過。”
第二部分 (七)
(35)
在姨媽家生活了這麼多年,這是小璇第三次見到姨父。由於歸途遙遠,姨父在小璇眼裡永遠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姨父周志仁從事的是特種工作,只有家裡出了天大的事情,他才可以回家看看。
第一次回來,是因為姨媽生了大病,所有的親朋都以為姨媽逃不過那一劫了;第二次回來,是因為周小坡砍了郝勇敢的臉;第三次回來就是這一次,因為他有了一個大胖孫子。
親情是無法阻隔的。周小坡見到父親和他的父親見到孫子一樣興奮,周小坡強忍著眼淚說:“爸,你瘦了,瘦多了。”
周志仁不敢看兒子通紅的雙眼,拍著胖孫子的屁股說:“我瘦點沒關係,我孫子多長點肉比什麼都強。”
家裡的婦女全部紮上了圍裙,小璇和靈靈打下手,孫月君掌勺,爐火把幾個人烤得大汗淋漓。
姨父和周小坡、簡第九大呼小叫地逗弄著寶寶,寶寶的哭聲和笑聲交替著傳進廚房,傳進孩子母親的耳畔。靈靈惦記著兒子,連忙解了圍裙洗了手,回到孩子身邊。
“好吃懶做。”孫月君嘟囔。
“背後說人家壞話不好喲。”小璇衝姨媽努努嘴,然後對著姨媽的臉拍了一下。
“幹嗎打我的臉?”孫月君瞪起眼睛。
“哎呀姨媽,對不起!”小璇伸著舌頭,她怎麼學起仲水言了呢!
孫月君又瞪了小璇一眼。小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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