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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有的人千辛萬苦,也只是保得一時富足,有的人卻能在輕而易舉間得到一切!
也許,這就是天之驕子吧。
因為知道他註定不凡,馮宛不管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幫助了多少,從不敢居功……古往今來,功臣可殺,免死狗烹,乃是不變的規律。如他們這樣的人,習慣了狠辣,習慣了別人的服從,習慣了想要得到的,就一定會得到。久而久之,他們的字眼中,已不會出現體諒兩字。
對他盡忠,事他畢恭畢敬,這才是為臣之道,長久之路。
在馮宛盯著衛子揚發呆時,他也在看著她。直到她的目光開始遊移,少年清脆的聲音才淡淡地傳來,“如何?”
馮宛垂眸微笑,“郎君戚儀天生!”
少年淡淡地聽著,連眉頭也沒有抬一下,他朝馮宛命令道:“過來。”
“是。”
馮宛走到他身前,在離他一臂遠處,停下了腳步。
少年盯著她,他聲音有點軟,“這陣子,可好?”
“嗯。”
聽到馮宛地回答,少年蹙起眉頭,不高興地說道:“直接說好還是不好!”
馮宛搖頭。
少年似是有點高興,他挑著眉,津津有味地問道:“為什麼不好?”
真是明知故問!
馮宛暗歎一聲,她苦澀地說道:“那日隨夫主回府後,他甚是惱怒……”
不等她說完,少年蹙起了眉頭,“他打了你?”聲音中帶著薄怒。
馮宛搖頭。
少年哧笑起來,“沒有打你,又不曾把你餓瘦,算什麼不好?”
聽到這裡,馮宛抬起頭來。她鬱郁地瞪著他,好一會才說道:“家裡那些婢妾,你一言我一句地說得甚是難聽。”
她說到這裡,想起兩世所受的苦,不知為什麼有點委屈,當下淚水沁出了眼眶,連忙側頭,馮宛悶悶地說道:“哪有被打被餓才是苦的?”
少年聽到她語氣中的不滿,嘿嘿一笑,道:“也就是你們這些婦人心多,你看滿街窮苦之人就應該知道,人只要活著,削了些顏面又算得什麼?”
他說到這裡,聲音轉軟,“好了,不是沒什麼事嗎?這麼大個人還流眼淚,你羞不羞?”
馮宛沒有理他。
少年上前一步,他伸手掏了掏,半空卻什麼也沒有掏出,乾脆就這麼伸過來,用手背幫馮宛擦去眼淚,少年低而溫柔地說道:“好了,別哭了。”
被他像哄小孩這麼一鬨,馮宛有點想笑,她咬著唇,當真不再流淚。
這時,少年說道:“你那夫主有什麼好?你就這麼不捨得他?”聲音中,滿滿都是埋怨。
馮宛沒有回答。
見她不答,少年似有點惱,他聲音冷了起來,“這陣子,他可有碰你?”同時,他的雙眼也危險地眯了起來。
在他如狼一樣地盯迫中,馮宛連忙道:“沒有。”
兩字一吐,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成迫感一下子全消失了。少年滿意地點頭笑道:“沒有就好!”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著她的手,這般牽著馮宛向窗臺處走去,少年的手掌溫熱有力。
感覺到馮究有點不自在,少年哼了一聲,不高興地說道:“你是我的人了,以後在我面前,不必這麼緊張!”
我是他的人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馮宛大驚,她騰地抬頭,張著櫻桃小嘴不敢置信地瞪著少年。
少年回過頭來。
對上她驚愕的眼神,他臉一冷,沉沉說道:“那一日你趁我中了迷藥,抱著我睡了一覺的事,你給忘了?”
啊?
我趁他中了迷藥,抱著他睡了一覺?
騰地一下,馮宛的小臉不知是漲紅好,還是變青好。
她張目結舌,呆呆地看著少年,還不曾開口時,少年已冷冰冰地說道:“那時我已睡著,也不知你有沒有趁機親我欺我!”他還在滔滔不絕地指責,馮宛已完全變成了一隻呆頭鵝。
少年瞪著她,兀自說道:“你雖是有夫之婦,長得也不怎麼樣,可畢竟不招人厭,那件事也就算了。只是以後可要謹記,除了我,不管是哪個男人,都不許近你碰你,可有明白?”
最後幾個字又沉又威嚴,完全是將軍對士卒的命令。
馮宛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她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其實,她不是一個喜歡流淚的人,可是天下間,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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