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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讓夫主知道,自己只有他,有他柏助,夫人才不敢欺凌自己。
可月娘萬萬沒有想到,夫人只是這麼靜靜地說了一席話,夫主便亂了慌了,還這麼急急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含著淚,月娘不敢置信地看向趙俊,她用那淚汪汪地大眼,向他控訴他怎麼能忘記了,兩人恩愛時,他對她許下的諾言和柔情蜜意。
趙俊沒有看向月娘,他還在盯著馮宛。
盯著盯著,那隱藏的祁火開始冒頭,他拉下臉,沉沉地說道:“便這麼點事,你也要鬧得滿朝皆知不成?丶,他氣恨地咆哮道:“馮氏宛娘,你別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馮宛低下頭來,她輕輕地說道:“夫主,月娘帶來的奴僕太多了。宛娘是不想生事,可我這個做夫人的,勢力卻連妾室也不如,生事自是難免。”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趙俊眉頭蹙了蹙。
這時,他眼角瞟到傷心欲泣的月娘,又向馮宛喝道:“月娘本是個膽小心善的,她便有不當之處,你好好說說便是。把事情鬧這麼大,你嫌我趙府的臉丟得還不少嗎?”
見他終於開口撐腰了,月娘雙眼更是淚汪汪的了。她眼巴巴地看著趙俊,等著他發威。
馮宛垂眸,她慢慢地說道:“夫主,宛娘說了,我不是生事之人。若是他人執意生事,那宛娘也斷斷不能忍。”
她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趙俊,說道:“今兒相國之女說,要給宛娘置一個別院。宛娘想了想,這也是好事。若不,夫主讓宛娘暫時分魯去吧。”
就在眾人錯愕,心思各異時,趙俊果斷地低喝道:“不必了。”他瞪著馮宛,喝道:“你是趙府的夫人,哪有做夫人的分出去的道理?”
果斷地制止她後,趙俊想到相國之女如此看重馮宛,氣有點虛了。
想了想,他朝馮宛沉聲說道:“以後這種事,不可再發生了。
說到這裡,他回頭喝道:“愣著幹什麼?都進屋去!”
喝叫到這裡,
一邊說,他一邊衣柚一甩,也不理會眼巴巴瞅著他的月娘,大步跨向書房。
直到趙俊砰地一聲關上了書房門,月娘和老媽子她們才反應過來:這就完了?她哭訴了大半個時辰,費盡心思又是塌上媚好,又是曲意奉承,好不容易讓夫主對夫人惱了火,那一把火,便這樣熄了?
他甚至重話都不曾對夫人說一句!
這情景,與月娘設想的,實在差了千倍萬倍。她呆呆地站在夜色中,只覺得寒風嗖嗖而來,遍體皆涼。
就在這時,嫵娘壓低的哧笑聲傳來,“還真以為夫主對你甜言蜜語幾句,便什麼都聽你的?我們這夫主啊,那是慣常溫柔小意的,纏綿起來,那是一等一醉人的。”她的聲音有點蒼涼,“可真正讓他上了心的,也就夫人一個而已。”
月娘回過頭來。
她對上嫵娘嘲弄中,含著淚意的眼神。只是一瞟,嫵娘便昂著頭碎步離去。
月娘轉過頭來,看向早就離開了的馮宛的背影。
望著馮宛的背影,她重重地咬著唇。
老媽子走到她身後,壓低的,有點氣惱地說道:“女郎,老奴斷沒有想到,郎主居然是個懼內的。”
是啊,不止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自己的父母也沒有想到。
記得那日初見,他不但英俊得蓋過身邊的那些胡人男子,他還那麼溫柔地看著自己。
見到自己跌倒,他也不顧長輩在場,急急衝上抱著自己。那看向她的眼神,彷彿她就是他等了,盼了一生一世的人。
於是,母親在問她要不要考慮時,她堅決地搖了接頭。
便是父親在說,他的女兒,可以不做妾時,她也是信心滿滿地告訴父親,她雖說是妾,定做得比妻還要榮光。
他對她那麼溫柔。
他看著她的身子時,眼神那麼痴迷。
他摟著她時,說的話那麼醉人。他說,他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他還說,他不會負她。
這些這些,她都信了,統統信了。
因此,她要了父母的積蓄,除了兩個老僕,把家裡的僕人全帶出來了。她要用這種勢來鎮住趙府的人,特別是那個所謂的夫人。
她相信,她找到了自己等了十幾年的良人。她柏信,夫主愛她,勝過一切。
可她就是沒有想到,夫主的溫柔,不止是對她一人。
她也沒有想到,夫主口裡厭煩不屑的妻子,在面對時,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