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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映的兄長閃了出來,出現在殿門處。
衛子揚看到了他。
他昂頭盯向他,冷冷說道:“如今流言紛紛,殿下此刻入我寢宮,是想證實那個流言,還是想讓衛子揚知道,清映公主雖然嫁到了陳國,卻還是尊貴的北鮮卑公主,她的身份遠遠高過我衛子揚,也高過我的妻子馮氏?”
這句話,卻是誅心之言。北鮮卑的王子暗暗叫道:是了,這個時刻,我原是應該避嫌的。悔不該聽了清映的攛搡
想到這裡,他拱了拱手,向衛子揚謙恭地說道:“陛下誤會了,小王只是陪舍妹走走,走走……”一邊說,他一邊向後退去,轉眼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殿門處。
他一退,衛子揚便看向清映公主。他的血色眸子毫無感情地盯著她,慢騰騰地喝道:“給我滾——”
喝聲如驚雷,清映公主打了一個顫,連眼淚都忘記掉了,急急一禮便退了出去。
自衛子揚入駐都城來,都城一直不曾平靜。如今更是風波又起。一時之間,很多人都發現,都城變得更熱鬧了。
這一天,權貴們都如流水一樣湧入皇宮,面見衛子揚。
而與此同時,權貴們的府第,也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現。
府中,吳姓青年一邊把這些變化告訴馮宛,一邊小心地打量著她的神色。
馮宛抬頭,恰好對上他匆匆閃避的眼神,不由唇角一揚,問道:“想說什麼?”
“屬下不敢。”吳姓青年猶豫了一會,低聲問道:“夫人,那流言……”頓了頓,他問道:“那流言是不是夫人放出去的?”
馮宛站了起來,她淺淺笑道:“是啊。”
語氣恬淡自然,天經地義。
吳姓青年呆呆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好一會,他才沉啞地說道:“夫人這是?”
馮宛垂下雙眸,漫不經心地笑道:“那十五殿下,弄出一個裸屍懸掛來羞辱我。此仇不報,焉能心平?我想把他逼出來,一起玩一玩。”
她抬起頭看向皇宮方向,依然笑得隨意,“還有,那北鮮卑的清映公主,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她這麼大張旗鼓地嫁過來,將我這個正室置於何地?我馮氏阿宛便是不想當衛子揚的妻子了,也不能這般被人擠兌得無處容身。因此,我得讓她感覺一下,什麼叫舉步維艱”
這話說得恁地囂張。
吳姓青年訥訥半晌,這才說道:“將軍他,他會難過的。”這事不像是夫人的作風啊,她這次放出流言,便不擔心會讓將軍難做嗎?
馮宛定定地看著他。
慢慢的,她揮了揮手,命令道:“出去吧。”
“是。”
吳姓青年一邊退,一邊悄悄瞟向馮宛,想道:夫人行事向來都有深意,我何必想得太多?
此刻的清映公主,還真的感覺到了舉步維艱了。衛子揚已經回來兩天了,可這兩天,他不但不與她洞房,簡直是見一面也不曾。更重要的是,她如果出現在衛子揚經行的路上,便會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充滿敵意的目光。
還有在後宮中,那些什麼城主,權貴的女兒,原本看到她便是不行禮,也是恭敬的,可現在,每個人都斜眼看她,一個個的眼中充滿警惕和敵意。
一時之間,清映公主發現自己完全被孤立了。她的身邊,除了自己從鮮卑帶來的婢僕後,原本逢迎巴結她的太監宮婢,現在見到她是有多遠躲多遠。她的命令,再也不像前兩日那般四通八達,而是出不了寢宮。雖然衣物吃食的供應不曾短少,可清映公主總覺得,自己的飯菜裡,也許有那些下濺之人的唾沫。
她有心想與自家兄長說說話,可她派出的人,每次都沒有出宮門便被堵了回來。
而這時,離她豪華氣派地嫁入這個陳國皇宮,不過三四天而已
清映公主在北鮮卑時,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珍惜的。如今受到這等冷遇,她哪裡受得了?困在宮中,她只得一次又一次的用羌笛吹奏出她的憂思。她渴望著,也許這笛中的害怕寂寞,能夠引發這宮中,她那心上人對她的惻隱之心。
衛子揚站在院落裡,便在剛才,他又送走了一批權貴。好不容易清淨一會,又聽到這似哭似泣的笛聲。
蹙著眉,衛子揚問道:“誰在吹笛?”
一太監上前,“回將軍,是清映公主。”
衛子揚點了點頭,問道:“她怎麼了?聽這笛聲好生怨懟。”
太監瞟了一眼神思恍惚的衛子揚,還是解釋道:“還不是那些流言,現在權貴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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