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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馮芸突然停步,她回頭看向馮宛,說道:“大姐,有一事我甚是不解。”她盯著馮宛,清聲說道:“衛子揚出了事,你不著急麼?怎麼還笑得出來?”
馮宛悠然地看著她,淡淡說道:“誰說子揚出了事?”在馮芸詫異地瞪視中,馮宛神秘的一笑,“子揚說了,他已知道什麼人在陷害他。他還知道,那些人如此做,不過是想讓他與北鮮卑決裂而已。這些不但子揚明白,北鮮卑的人也明白。”
馮芸似是一驚,她看著馮宛,好一會才記得提步走出。
望著馮芸的背影,馮宛垂下雙眸。
與趙俊一樣,馮芸也是一個有政治野心的人。比趙俊不同的是,馮芸這人,還對朝堂上的事,有一定的敏感。
今天,她是受人之託前來說情的。想來,這個擅於抓住任何一次機會的妹妹,會在深思之後,把自己最後那段話做為一種投機,轉述給四殿下,或者陛下的人聽到。
當然,她是不會想到陷害衛子揚的是陛下,但她肯定知道,衛子揚說知道是誰陷害了自己,以及他與北鮮卑的人還同氣連枝的事,陛下是希望掌握在手的。
只希望,她莫把這個訊息太晚洩露才好。
直到馮芸去遠了,馮宛才走下酒樓,朝著衛府駛去。
衛府裡面有點亂,幕僚出出入入,護衛林立,喧囂聲一片。
馮宛換了一套裳服後,轉身向衛子揚的院落走去。
一進院落,便對上匆匆離開的一隊幕僚。
馮宛提步上前。
衛子揚卻沒有在書房中,馮宛尋了幾下,眺到不遠處的樹林中,他一手扶竹,一手持劍的身姿。
馮宛向他走去。
少年的身形,在這一刻挺得特別直。正在這時,一陣春風吹來,拂起滿樹桃花花瓣,灑了他一頭一身。
紅的花瓣,黑的長髮,如玉的面孔,血色斜長的鳳眼,這一幕,估計天下的婦人看了都會心跳加速。
馮宛垂下眸,避了避他的容光,等到自個平靜後,才再次提步。
她來到他身後,溫柔問道:“怎麼到了這裡了?”
衛子揚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回道:“想靜一靜。”他的聲音透著低啞,“那些人說什麼的都有,吵得人頭暈。”
馮宛恩了一聲,輕聲說道:“剛才馮芸,就是我那四妹,宮中的馮美人來找我。說是上次四殿下對你無禮的事,想說個情。”
衛子揚背對著她,動也不動,似乎沒有聽到。
馮宛繼續說道:“我對她說,那事已過去了。你今天在街道中與一個北鮮卑使者相爭,現在那使者死了,你已自顧不暇。”
馮宛說到這裡,衛子揚緩緩轉頭,斜長鳳眼微挑,有點詫異地看著她。雖是詫異著,他卻沒有開口,一副靜等她說下去的表情。
馮宛輕輕一笑,道:“後來我又告訴馮美人,說,你已知道什麼人在陷害你。你還知道,那些人如此做,不過是想讓他與北鮮卑決裂而已。這些不但你明白,北鮮卑的人也明白。”
衛子揚騰地抬起頭來。
他直直地盯著馮宛。
好一會,他低啞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陛下?”
馮宛輕輕說道:“陛下最有可能。”
衛子揚還在直直地看著她,直過了好一會,他啞然一笑。
剛開始他還只是輕輕笑著,可是笑著笑著,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轉眼已是哈哈大笑。
仰著頭,他哈哈大笑著。
隨著他笑聲越來越響,四下安靜下來。一個個護衛提步向他擁來。
慢慢的,衛子揚收住笑容,他手一揮,令得眾護衛退下後,定定地看著馮宛,露出雪白的牙齒一曬,道:“虧我幕僚數十,卻無一人比得上你這婦人!”
他端起臉,嗖地拔出長劍,沉沉說道:“不錯,陛下最有可能!這麼重大的事,我差點忘了!”
馮宛連忙說道:“你不是忘了,你只是身在局中,又事情太多,給疏忽了。”
她的聲音一落,衛子揚便啞然失笑,他瞟向她說道:“醜女人不要多想,我不會因你比我聰慧而妒忌於你。”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過頭。右袖一揮,在竹子上重重一甩,他喃喃說道:“這一次大勝,我是得意忘形了……竟忘記了根基還淺。”
他喃喃說道:“一朝大勝,又身世被世人知。一夜之間,再無人敢以男寵之名譏我傷我。連北鮮卑這樣的強國,也巴巴地派上公主纏著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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