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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她雖然緩移蓮步,但速度卻是很快,不大工夫,已到幾人身側,停身“江南醉儒”
身後。
她雖走近了幾人身邊,但卻始終未抬過頭,只覺她全身上下,都被一片憂怨之氣籠罩,看得人心生淒涼之感。
但見“江南醉儒”回頭望了哪青衣少女一眼,道:“珊兒!見了長輩,還不拜見,快些上前謝罪!”
只見青衣少女嬌軀側轉,對靜心盈盈叩拜下去,說道:“苦命難女白玉珊叩見老前輩。”聲若鶯唱,婉轉動人,只是幽幽如訴,略帶淒涼。
靜心道姑似乎被那青衣少女的幽怨神態,婉轉淒涼聲音所動。
不覺微微一嘆,道:“姑娘少禮。”
青衣少女仍然叩了一個頭,才站起身子,答道:“難女多謝老前輩恩遇。”
當下幾人一齊步入養心廬中。
所謂“靜心廬”只不過是幾座茅舍,但地方卻十分寬大。
一廳兩廂,栽竹修花,門窗桌椅,都是青竹和青石製成,打掃得纖塵不染,置身其間,頓感心神一清。
貞兒當先帶路,把幾人讓入廳中落坐。
那青衣少女緊旁“江南醉儒”身側,垂首而坐,動也不動一下。
再加上額前垂髮,更使人無法看清楚她的面目,只可見交叉放在膝上的雙手,瑩如霜雪。
貞兒手託石盤,分向幾人獻上香茗,她因那青衣少女始終不肯抬頭一事,心中十分困惑?
不覺動了好奇之心,期望能藉敬茶機會,一睹廬山真面目。
哪知她剛到那青衣少女身前,人家已盈盈起立,說道:“謝謝姊姊,我不喝。”
貞兒道:“妹妹遠途來此,一路上十分辛苦,不要客氣。”
青衣少女似是難卻盛情,取過石盤上茶杯說道:“多謝姊姊關顧了。”
緩緩就坐,仍未抬頭。
傅玉琪早已急得像熱鍋螞蟻一般。
只因是晚輩身份,不敢和人搶著說話。
此刻再也難耐心中焦慮。
說道:“家師行前,預留了兩封密簡,手諭弟子在三個月之後開啟,但弟子……”
靜心不待傅玉琪話說完。
接道:“你師父一身武功,世無匹敵,近十年封關白象崖,進境更深,他定能履險如夷,你不必為此焦慮。”
“江南醉儒”只聽得眼睛一亮,問道:“羅大俠肯破例重入凡塵,定為此事,果然如是,實是萬千武林同道之幸,看來窮秀才是多此一行了!”
他說得口沫橫飛,滿臉歡愉之色,搖頭晃腦,樂不可支。
靜心只聽得皺起兩條長眉,道:“江湖之上,都說你窮秀才智謀超人,料事如神,看來你倒是真有點神通,不過,你先別太過高興,我那羅師兄,恐比你還要高上一籌,我就不信你能猜出他的行逕。”
第十八回
仁合天心玉筆峰巧得奇草
醫稱聖手白象崖妙起沉痾
且說方雲飛跟著他義兄“聖手醫隱”冒著風寒冰雪,在深山絕嶺間奔跑了幾日,雖知義兄此舉,可能是為了治療“虯髯神判”在尋求一種珍貴難得的藥物。
只是因陸天霖的脾氣,他知之最深。
當他集中精力在作一件事時,就彷佛入了魔一般,連話也懶得說,自己雖然幾次想出言相問,結果還是嚥了回去。
今晚因“虯髯神判”向陸天霖一探詢,自己實在無法再沉默下去,於是鼓足勇氣道:
“大哥,咱們跑了這堋多日了,究竟大哥想找什堋?不知能否對小弟說明?也好讓小弟分點憂、代點勞。”
陸天霖沉思一陣,看看門外夜色。
然後才坐下,說道:“不是愚兄不事先說明,祗是說來話長,生怕礙了咱們的正事,如今既是三弟追問,那就不妨從頭說了……”
陸天霖頓了頓接道:“當年‘玉蜂娘子’為害江湖之時,除了採吸男子陽精不說,而且她有一種極毒之藥,此藥無色無味,放在任何飲食之內,任對方如何細心也不易察覺,究竟是如何配製,外人卻無法偵知,中毒之人是慢慢發作。”
方雲飛接道:“不用說,琪兒大師兄必是中了此毒無疑。”
陸天霖點點頭道:“正是此藥,不過,此藥甚是奇怪?其為害的大小卻能因施藥的多少而決定,像琪兒他大師兄這種情形,依我看來‘玉蜂娘子’對他也總算有情,下的份量也必不致太多,更因他本身內功精深,中毒之後,又能藉他師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