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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這一動手,不覺間就是四五十招。
二女雖然一味搶攻,卻竟找不到半點空隙,二人見敵人連還擊都不還擊,自己的聯手合攻,依然佔不到一點便宜。
心中不免焦急,一陣輕喝,陡見那團光幕,倏的起了變化,宛如兩條游龍,一上一下,翻騰飛舞,分向那大漢上下兩路攻去。
在二女心中,只指望分擊上下的打法,定然使敵人上下不能兼顧。
哪知事實卻不是那回事,三五招過後,對方已看出二女用意,只聽那大漢一聲冷笑,但見他步法一緊,東竄西躍,霎時前後左右全是人影,弄得二女竟找不到攻擊的目標。
貞兒一看那大漢身法,不禁對傅玉琪道:“琪師兄,你看那個人,走路時還有點跛疾,怎麼這時卻竟有這般輕功呢?”
“江南醉儒”看得也自暗暗佩服,搖頭晃腦的哦了一聲道:“如此說來,此人一定是他了。”
傅玉琪與貞兒,忍不住問道:“師叔,難道你認識此人?”
“江南醉儒”未及答話,那江岸形勢已起了變化,只聽得一聲嬌喝,那青衣少女已縱身一躍,如飛撲到。
原來那青衣少女,一看那大漢雖然是著著閃避,並未還擊。
但是從人家那種身法看,已知是位身懷絕學的奇人,而且是有意尋上門來,自己的二個小婢武功雖是不弱,如和對方一比,那就差得太遠了。
雙方過手了幾十招,人家連一招也未曾還手,倘若對方一出手,二個小婢,勢非敗陣不可。
青衣少女如此一想,這才嬌喝一聲,縱身撲到,兩腳還未落著實地,雙掌已自攻出,分襲“期門”“將臺”兩處要穴,手法、身法快速至極。
那大漢一見青衣少女來勢,快速奇猛,倒也不敢大意,頓時身子一矮一長,腳踏碎步,閃身讓開兩掌奇襲。
白衣小婢看主人下場,膽氣大增,手中兵刃驟緊,有如狂風暴雨般的直襲過來。
那青衣少女見自己一擊未中,身在半空,並沒有絲毫耽誤,腳落實地,猛挫柳腰,一翻玉腕,便向對方左脈門扣去。
青衣少女這一動作,與那白衣小婢猛掃上下,正巧配合得上中下三路一齊襲到,那大漢首尾絕無法兼顧,眼見就是險象驟生。
這情形落在傅玉琪與貞兒眼裡,一個因為舊恨復熾,一個則因為恨她盯著她琪師兄,雖然並不認識那大漢,無形中卻都希望那大漢獲勝。
今見那大漢驟生險象,是以,二人都沉不住氣。
身子微動,正待躍出,前去接應那大漢,卻不料正在起勢待躍的身子,被“江南醉儒”
按住,低低笑道:“你們以為人家敗了嗎?不見得呢……”
那三女上中下三路的嚴擊密攻,與傅玉琪這面的動作,原本是電光石火般的同時發作,傅玉琪與貞兒被“江南醉儒”所阻。
但江岸搏鬥場中,也就在這時間,有了驚心動魄的變化。
那大漢一見自己上中下三路都遭受到嚴厲的攻擊,這緊張局面,真是間不容髮,自是大意不得。
一面也是被激得火起,一見三面攻到,不由虎嘯一聲,一邊說道:“好啊,你們也試試我的銅拐吧!”
嘴裡說著話,身、手卻都沒有閒著。
只見他倏的收歛起那東倒西歪的碎步,身子往下一坐,由“佛坐蓮臺”化成“金鯉倒穿波”倒竄出去一丈多遠。
身子並未落地,就在半空猛的一扭,施出“飛鳥歸巢”的身法,直向三女頭頂上撲到。
三女急攻出的招術,尚未來得及收回,已覺出頭上一陣嘯風的勁道,像崩山般壓下。
抬頭間,已看到那大漢揮掄著沉重的柺杖,一招“佛光普照”那柺杖的杖花竟如車輪般的罩下,這時哪裡還敢大意,只得先求自救,忙的各自躍避。
傅玉琪與貞兒一見那大漢眨眼之間,連環地施出這等奇奧的武學,不僅避過險招,而且更把敵人迫退,真是佩服至極。
那“江南醉儒”卻又一晃腦袋,嘆道:“果然高明。”
那大漢掄拐逼退三女,腳落實地。
一聲長笑,道:“好!好!好!咱來陪你們這三個小妖怪走幾招這根棍子玩玩。”說著,呼的一聲,那拐在半空畫了個大圈,蓄勢待動。
那青衣少女見自己三人的急襲,竟未建功,也不禁動了火,更不答話,探手在腰間取出了一條怪狀兵刃。
這兵刃約有三尺長短,大指粗細,是用金線與髮絲合織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