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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霖一席話剛剛說完,始才那青衣小婢又急步而來,進門對方雲飛施了一禮,目光卻投在“聖手醫隱”身上,笑道:“兩位女主人吩咐小婢說,請總鏢頭和這位陸爺一起請到後廳談談。”
“聖手醫隱”聽得一怔,心中暗自忖道:“這十餘年來,我就沒有離開過隆中山松竹坪一步,除了一般過去的老朋友之外,新出道江湖的人很少知道我,這必是三弟去松竹坪前告訴過她們,但這兩個女娃兒,也夠聰明,但憑婢女傳話,就能猜想出來人是誰。”
陸天霖心在想,方雲飛已然皺起眉頭,問道:“迎春,奶怎麼知道這位是陸爺呢?”
迎春笑道:“婢子哪知道,我只把這位爺的像貌給兩位小姐描述一遍,大小姐就啊了一聲說:‘是了,定是松竹坪的‘聖手醫隱’來啦!’吩咐婢子請陸爺一起到後廳去,婢子還怕大小姐猜錯了這位爺的姓氏,想不到她竟猜對了。”
方雲飛呆了一呆,轉臉問陸天霖道:“大哥可願和小弟同赴後院一行,去見見兩位女主人嗎?”
陸天霖還未來得及開口,迎春已搶先笑道:“兩位小姐吩咐小婢,無論如何得請陸爺一起去後院一敘,陸爺如是不肯賞臉,婢子怕得有場責罵!”
陸天霖呵呵一笑,道:“既蒙女主人邀約,老朽哪能推辭,請上覆兩位女主人,就說陸天霖隨後就到。”
迎春又對兩人福了一福,轉臉對壽兒道:“兩位小姐只請陸爺和總鏢頭,你卻是不能跟去。”
壽兒臉一紅道:“我只聽方爺吩咐,要我去,我就去,不要我去,我就不去,哪個要奶來管我。”
迎春嗔道:“你只要不聽話,敢跟著總鏢頭一起到後院去,當心兩位小姐發脾氣,打斷你兩條狗腿。”說完一笑,轉身向外奔去。
當著方雲飛的面,壽兒不敢再還口,滿臉氣忿之色,望著迎春俏麗的背影搖奔到門角消失。
這小婢從容不迫的神情,使“聖手醫隱”心中動了懷疑,轉臉問方雲飛道:“這小婢可是那兩位新女主人帶來的嗎?”
“金翅大鵬”搖搖頭,道:“初來‘神武鏢局’只是她們兩人,這小婢什麼時候進了‘神武鏢局’我就弄不清楚,她們兩人到鏢局子五六天後,我到後院交代鏢局財產清冊,就見到這小婢隨侍二女身側,聽兩人呼她迎春,此外我就一無所知了,就是兩位女主人姓名,我現在還不知道哩!”
陸天霖一拂長髯,笑道:“這倒不錯,不知道,省去不少麻煩,咱們到後院見到兩位女主人時,你就一力堅辭總鏢頭職務,其他事一概不問。”
方雲飛笑道:“我早不問鏢局中事,只不過沒有正式把這個總鏢頭的名銜去掉而已。”
說罷,又回頭吩咐壽兒,道:“你去廚下替我們準備一點吃喝之物,回來把行李整理一下。”
壽兒滿臉驚奇問道:“怎麼,爺要走嗎?可要帶著我去伺候爺嗎?”
方雲飛點點頭,站起身子對陸天霖道:“大哥,急不如快,咱們現在就到後院去,向兩位女主人辭行如何?”
陸天霖微笑起身,跟在方雲飛身後,直向後院走去。
這“神武鏢局”一共有三進院子,最後是一座一畝地大小的花園,園中除了假山荷池外,還栽著許多花樹,張子斌活著的時候,異常愛花,因此不惜重金,選購了很多異種花樹,每當走鏢回來,總要廚下準備幾種美餚,一個人在園中飲酒賞花,他酒量又很宏大,常常一坐半天,為此還特別招請了兩個栽花能手,把一座小小花園,整理得幽美清雅,再加上很多重金蒐購得奇花異草,看上去越發生色,鏢局中的鏢頭、趟子手,都知道鏢主酷愛花草,大家都很少到園中游賞,張子斌死後“神武鏢局”交給了“金翅大鵬”代為主持,方雲飛不太喜愛花木,很少到後花園中去,二女來後,卻愛上了園中景物,就在那花園中住下,園中修有一座房舍,本是供兩個栽花的工人所住,卻被二女趕走工人,另召請匠人改建成二女香閨。
此後,這片花園改稱後院,也成了“神武鏢局”中禁地,二女自入居花園後,除了方雲飛應召去過兩次外,其他鏢頭、趟子手,全都未涉足過一次。
二女也深居簡出,從不露面,有什麼事都派遣迎春和方雲飛講,方雲飛不在時就通知賬房先生,對鏢局中的事務,漠不關心,銀錢賬目,也不過問,甚至對鏢局應否接保的生意,也不肯管,幸好張子斌幾十年苦心經營,和方雲飛六、七年的心血,早已把“神武鏢局”創立下了基礎,小的生意賬房先生和鏢頭們一商量,就作了主。
但遇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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