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美好的,都在夢中。
Self離開之後,這是Wise做過最美麗的夢。
夢裡,有那每夜伸出來抱著她來睡的臂彎……
夢裡有那雙只用來凝視她的眼睛,深深的,世上只與她一人相通……
美夢將近完結,劃過一剎那的清醒,忽然間,她知道原來只是夢。落寞了,又再變得可憐,悲苦湧上,就在眼皮還未張開之時,流下了淚。
閉著眼,眼淚就由眼角一串一串掛下來,漸漸的,變成飲泣。在陌生的極寒之地,傷心如同懷念,同樣要來就來。
心仍然是碎,隨時隨地,破裂四散。
哭了許久許久。到頭痛得不能再忍之後,才願意張開眼來。她爬起來喝了一大杯水,但覺全身都在火燙中。
是病了吧。自Self別後,斷斷續續地總在病,剩下一半的靈魂,像是無法堅強起來。
她嘆了口氣,坐到床邊,當視線投向Self的parka之時,悲傷又蕩迴心坎,喃喃自語,她說了一句:“這世界上,原來沒有人愛我。”
自己聽了,就狠狠地心酸。於是,只好又再哭多一遍。
“那愛我的人,寧願變心。”
“是我不夠好,不值得人去愛。”
“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人來愛我。”
哭得抱住頭,面容扭曲。隨失戀而來的抑鬱,何時才肯離去?
數小時後,勉強走到樓下用膳,Wise看到鏡中的容貌,眼腫鼻腫臉腫,從來未曾如此貌醜過。
懊惱之際,昨夜坐在聖誕樹旁的愛斯基摩老婦人又出現,她坐到另一張小餐桌前吃午飯。Wise朝她點頭,然後老婦人招手叫喚她。
Wise笑了笑。她不介意與陌生人接觸。連天使也變成好友了,還有什麼人她會怕?
她坐到老婦人跟前,老婦人就對她說:“我是Ijiraq。”
“啊!”那是個難唸的名字。“我叫Wise。”
“智慧。”老婦人稱許。“我的名字是善良的靈魂。”
Wise微笑。“我喜歡善良的靈魂。”
“但可惜,智慧滿有哀愁。”老婦人告訴她。
Wise坦言:“我的眼淚總是無法收拾。”
“年輕的女孩子,幹嘛傷心?”老婦人問。“是為著一段得不到的愛情嗎?”
一聽之下,又想哭。強忍著淚,咬了咬牙,“我的另一半愛上了別人。”
說罷,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鎮靜下來。
老婦人說:“是的,那人算是你的另一半。”
“你也感受得到?” Wise訝然地望著她。
“你把你的一半都分了給他。”老婦人說。
Wise點點頭。
老婦人又說:“他仍然是愛你的。”
立刻,Wise用手掩臉,再也按捺不住。“但他揀選了別人。”眼淚就流進了手心。
老婦人把手按在Wise的手臂上。“別傷心,愛情就是充滿變數。”
Wise搖了搖頭,用餐巾抹走眼淚。冷靜下來後,她說:“我也想他幸福,我已經沒怪責他。我最想他快樂。”
老婦人凝視她,這樣說:“看來,你們仍然有重新一起的可能。”
Wise不相信,她笑了笑,“他與另一個她生活得很好。”
看到Wise的苦笑,老婦人心中充滿憐憫。
老婦人靜默片刻,說:“可否讓我為你作個問卜?”
“用你的宗教?”
“Angatkuq。”老婦人點頭。
Wise沒所謂,用膳完畢後,就請老婦人上來她的房間。
Wise告訴她:“我其實沒有什麼特別想問,我只想他快樂。”
“那你自己呢?”老婦人問。
她垂下頭說:“最好我也能快樂。”
然後,她的心裡掠過一陣惘然。快樂,久違了,多久沒嘗過?Self別後,快樂變得陌生。
老婦人從皮袋中拿出一隻小石頭,把一塊馴鹿的皮放到檯面上,她用馴鹿皮包住小石頭,再用海豹皮製成的繩子索起,以手指半吊,然後慢慢升向上,小石頭愈升愈沉重。“一個叫做apiqsaq的魂魄正附於上,他會給我們指引答案。”老婦人說。
Wise望著老婦人的動作,心情平靜。她想著,能夠給Self一世的快樂,她付出再多也可以。那奇怪名字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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