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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遠處的湖路,虧得船家識途,左一繞、又一拐,才不至於迷路,看得那些不識水性的大漢心中惴惴,心裡暗想若這船家此時掀翻了小船,恐怕自己就得交代給魚腹了,愈發渾身戒備,一雙眼盯緊船家,一旦發現異動,就上去斬了他的頭下來,迷路也好過死亡。
吳燎卻放下心來欣賞湖中美景,暗想以後在此養老也是不錯,當然了,少不得鍾靈、婉兒、紅棉、寶寶等女,到時自己和眾女一定要在湖中小洲上開個無遮大會。
吳燎正想著入神,耳邊忽然傳來大漢們的呼喝喊叫聲,抬頭看去,一片小洲近在眼前,上面砌著八、九座房子,炊火嫋嫋,其中有兩座為樓房,想來就是燕子塢了。
不等小船停靠岸邊,幾十名按耐不住的大漢們就抄出兵刃,搶灘登陸,把幾個在岸邊巡邏的慕容家丁嚇得一跳,慌忙往回跑去。這夥兇人想必是在船上憋得久了,好容易踏上了結實的陸地,不由心情大暢,吆喝聲連天搶地,如老鷹抓小雞般朝著逃走的家丁一路追去。
待這幫人遠去,船上還剩下十餘人,貌似訓練有素,唯船頭一魁梧老者馬首是瞻,站定不動。那魁梧老者身形雄偉,白鬚垂胸,一副久居人上模樣,頗為氣派,他環顧四周,突然笑道:“四川的刀客倒是莽撞,還沒探聽燕子塢虛實就闖了進去,若是碰到慕容小兒恐怕要吃點苦頭呢。”
身後一幫寨眾齊道:“寨主英明!”原來這群人卻是雲州秦家寨的,那魁梧老者則是喚作姚伯當。
姚伯當領了一夥寨眾下得小船,正在清點人數時,突然發現一張陌生臉孔夾雜在隊伍中間,不由一驚,指向那人喝道:“呔,你是哪裡來的奸細?”寨眾一聽,眼光順著姚伯當的手指望去,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相貌俊美硬朗的男子悠悠然地立在他們中間,不由紛紛大驚失色,抽出腰間五虎斷門刀,躍開幾步,齊刷刷地指向那名陌生男子。
那男子正是一路跟著混來的吳燎,他處變不驚,原地拱手施禮,朗聲道:“晚輩瀘州王僚,見過姚寨主,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姚伯當見他氣宇不凡、溫文有禮,便放下三分戒心,他雖然一時想不起瀘州有些什麼成名的武林名宿,但還是不敢怠慢,開口問道:“不敢當,都是江湖上兄弟給的幾分薄面,不知小兄弟師從何方高人,為何一路隨老夫來到這燕子塢?”
吳燎輕笑道:“請借一步說話!”說完略施凌波微步,無視周邊十餘把明晃晃的鋼刀威懾,來到姚伯當身側,耳語道:“師門有訓,不敢透露師承,但有一點請姚寨主放心,晚輩此次也是來找慕容家麻煩的。”
姚伯當奔跑江湖幾十載,武藝不敢說怎樣,但幾分眼光還是有的,面前這位自稱王僚的後生談笑間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到自己身旁,就憑這手輕功也非泛泛之輩,如果想取自己項上人頭更非難事,此人宜友不宜敵。想到這裡,姚伯當收起小覷心思,言語中愈發帶了些恭敬誠恐,道:“原來如此,那麼少俠與我們倒是同路的,是友非敵,是友非敵啊,呵呵呵!”
吳燎也不拆穿他心虛表情,便親熱地拍了拍姚伯當的肩膀,悄聲說:“不瞞姚寨主,這次我是揹著師傅偷偷出來找慕容家麻煩,不能過於聲張,待會見到其他人問起,你便說我是你遠方的侄兒便可。”姚伯當略一沉吟,便答應下來,接著吩咐旁邊寨眾別洩露了訊息。
吳燎和姚伯當一行走進水榭樓房,老遠便聽到川西豪客們大聲吼叫,聲音粗暴鄙陋,與周圍的優雅環境極不相稱。進了小院,只看見地上砸碎了無數個花盆,鮮花綠葉撒了一地,被踩的七零八落,幾名家丁打扮的人被揍得鼻青臉腫,手腳俱被捆綁起來,嘴裡還塞著破布,正被兩個川西大漢踢到牆根,一頓修理,甚是悲慘。
姚伯當只做沒看見,領著眾人越過花壇,穿過月牙門洞,循著吆喝咒罵的聲音走進了一座大廳。剛進門,左首坐在一張椅子上的白袍客便嘎嘎怪笑起來:“姚寨主,你來晚了,那個慕容復小兒聽得我青城派打來,人早就跑得沒影了,剩下的幾隻小貓小狗也被我弟兄收拾乾淨,沒您什麼事了。”
姚伯當只做不聞,徑自尋了廳中一塊空地坐下,低聲向身邊的吳燎介紹道:“方才那傢伙是青城派的現任掌門司馬林,旁邊那個麻皮漢子叫做諸保昆,是他師弟,聽說上月司馬林的老頭子被人殺了,懷疑是死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家手下,於是便來這找慕容復尋仇了。”
吳燎點頭不語,暗想那諸保昆應該是蓬萊派派到青城的臥底了,和那司馬林都是小角色,便沒放在心上。坐了一會,群豪便商議在此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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