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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小江說：“沒事，他早上出去了。你們呆在我房間玩就好。他回來的話也不至於跑來鬧場的啦。”

連姿見兩人都講好了，便說：“這提議不錯。反正天氣轉冷了，我們去你家玩還暖和些。”

小江帶兩位好友回家，特地將自己收藏的零食漫畫都拿出來和她們分享。

佟也並不知道，此時法均去了他家找他。硃砂正以佟也的身份幫姑姑看士多店。她同佟也的家人說了自己去替漫畫家打工，不再住校的事情。儘管舒叔叔說這裡不會拆遷，佟也和硃砂都認為預防萬一比較好。由硃砂和佟也一塊幫朱章打工，業餘給方敏做檔案翻譯。

法均遠遠望見自己的好友，他仔細打量一番，發現佟也同以往比較起來，竟有很大的變化。

髮型穿著的改變使佟也顯得帥氣，這對同是男生的法均來說倒沒什麼。讓他吃驚的是佟也的氣質都變了。他的眉宇間隱約流露的哀愁，偶爾閃過的淡漠，都彷彿像另一個人。他認識的佟也從來就是充滿著陽光，積極活躍的人。

法均全然不信佟也會和硃砂交往，這兩人完全不是一個型別。如今看見這樣的佟也，他沒了這份篤定。他原本想來說服佟也說出真相，現在他開始懷疑是否有真相，或者只是他的私心。

思量許久，法均還是僵硬地一步一步走上前。硃砂其實早就看到他了，見他不過來，她也就裝作若無其事。

直到法均在她面前站定，硃砂吸了口氣，說：“你來和我談硃砂的嗎？”見法均點頭，她交代了姑姑一聲，和法均去了附近的小公園。

法均幾度開口，卻又幾度停住，用困惑的眼神望著硃砂。硃砂怕他看出異樣來，也不想浪費時間，主動說：“法均，我知道你的來意。我們是哥們，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

法均點頭，硃砂接著說：“其實，在硃砂身邊的人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人的意願。重要的是她對你的態度，從來不含糊，從來不掩飾。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抱什麼希望嗎？”

法均怔住，他何嘗不知道，無論他用多期盼的眼神望著硃砂，多熱情的態度，她總是躲他躲的遠遠的。她或許顧及他的面子，從來都對他十分客氣而疏遠。直到昨天，她終於給他一個明確的拒絕。可為什麼她交往的物件竟是素不相識的佟也呢？

法均說：“佟也，從我離開到回來，不過一兩個月。你們怎麼會發展這麼快？你知不知道她又為什麼對我這麼絕嗎？”

硃砂望著法均，因著小江的關係，他們在初中就認識了，他待她好，她是知道的。可她從小便做法均殺死她的夢，這樣一個血淋淋的夢做了這麼多年，她能對法均產生什麼感情？每次看到法均只想躲他遠遠的，讓他不會傷害到她。

這些話硃砂自然不能明說，她只能說：“我和她怎樣不重要。你是硃砂好友的哥哥，她當你是朋友而已。”

法均忍喊道：“撒謊。我們從來不是朋友。她從來沒當我是朋友。”聽完佟也的話，法均感到面前站的彷彿是硃砂，忍不住爆發了。

硃砂明智的住口。法均吼完有些內疚，說：“阿也，我有些失態。不是故意對你喊的。”說著，法均詫異起來，為何會不自覺對佟也這麼客氣。

法均這麼一說，愧疚的反而是硃砂了。其實法均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生，性格溫和善良。她何嘗不想對他好些，可是心結太深，她也控制不了。

硃砂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其實，我和硃砂小時候認識。”

法均驚訝起來。硃砂嘆口氣，仿著佟也的口氣說：“我是最近才知道。我們的父母生前是同事，小時候我們常玩在一起。直到她的父親和我爸媽一同飛機失事，我們才斷了聯絡。”

法均知道那是佟也的傷心事，不好意思起來，說：“阿也，我……”

硃砂說：“或許是同病相憐，或許是緣分，反正我們湊在一起。她不想傷你的心，就借我來婉拒。希望你能諒解。”

法均注意到硃砂說起兩人交往的時候，不帶任何感情。就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對你們而言，兩人的交往不過是湊巧。”他苦澀地一笑，認真的說：“我卻千想萬想。阿也，我不想放棄。”

硃砂皺著眉說：“法均，以你的條件何必如此。不值得呢。”

法均說：“這話是她讓你說的嗎？”

硃砂認真地點點頭。法均說：“我從小就做一個夢。夢境裡，我一直望著一個女孩，夢裡她臨水而立，而我望她望了許久，心痛不已。”